似的献祭。
“还有别人这么做吗?”
“盐江城里每年的社火节都在祈愿大巫能在圣女身上复生,可我们总是失败,每次失败,烬雪湖水就会变淡一段时日。"巫昧黯然道,“那是湖底的大巫为我们流下的眼泪。”
祈寒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旁边那口煮人的大鼎上,雕刻着一些图腾。
一个戴着羊头面具,披着大氅的人影被一些用弓和执剑的小人杀害,从云朵上坠落进了火山之地。春去秋来,火山在羊头面具的大巫不断流泪中形成了一个盐湖,人们依靠着这盐湖吃水而生,但巫的泪水也进入了人的四肢百骸中。
“在中原,血祀生祠也在为巫朝的复辟而奔波,只是三大巫祝手下的巫嗣起了分歧,一者只想求取圣泉在中原培养信众,一者如我等坚信大巫没有放弃我们,仍在此尝试复生之法。”
一瞬间,祈寒酥的一些模模糊糊的猜想联系起来了。城主府那个所谓的“永食人形"和接仙观的巫嗣并不是一条心,他们是来偷湖水的,而困扰盐江城多年的焦渴病,实质上只是普通人因承受不了转变为巫嗣的代价,而引起的并发症。
如果扛过了烬雪湖水影响,那所谓的焦渴病人就会变成巫嗣。
其中一些特殊的存在,比如圣女,可以靠诅泉疗伤,地位要高于寻常的巫嗣。
再进一步,就是接仙观里供奉的,有特殊能力的巫祝。他们在地宫里杀的唤婴姥姥,就是其中一个巫祝。巫昧一脸黯然,但是马上又振奋起来,“请姥姥赐福给我们这支因巫祝叛逃而饱受污名的祈骨之徒吧,再给我们一点烛火吧让我们试一试。只要大巫是我们复生的,那我们就又是巫最为忠实的信众了……”
他们的巫祝,叫做祈镜巫祝。
那一缕薄淡的白焰从祈寒酥的肩膀上转移到她指尖,巫昧眼巴巴地望着,祈寒酥却抬高了手指,那一团随她心意转动的白焰被握在掌心。
“这一缕小小的烛光,能做得了什么?你们又如何知道,祈镜巫祝没有说谎?”
巫昧张了张口,忽然,大鼎翻涌起来,巫昧手中的人头烛突然自燃,窜起三尺高的火苗,让巫昧一惊之下,将其丢入了大鼎之众。
只见人头烛在大鼎中浮浮沉沉,那尺高的、淡红色的火苗化作一缕青烟,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披着斗篷的人形。一个声音仿佛自无尽遥远之处传来。
“因为祈镜巫祝蒙受大巫恩赐,终身不能说谎,说一句谎,舌根便烂一寸。”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降临,祈寒酥不动声色地走动了两步。
“你是谁?”
“我是大夏境内血祀生祠的话事人绪长生,许久不见,姥姥这是有了新躯克……还是被李代桃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