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序摇摇头,没说话了。卫韫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见宫外生长的百姓,更是第一次见南越人,总觉得和中原人长得似乎不大一样,但若细看,又没什么能说清楚的大差别。
也许是发觉了她在"细看",杜序又问:“我去寻陆教习有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其实卫韫原先心头那点似是而非的好奇本已经消下去了,但杜序这么一问,她立刻又瞪大了眼睛,没忍住,好奇地问:“……你的′序'是哪个序啊?旭日东升的旭吗?”如果说卫衡和杜序还能说打得有来有回,此后的几场,则根本就是一边倒。一一新生占优。
想也是了,愿意送孩子上京的父母甚至有近万户,多得徐鸯派下去的特使足足查看了半年,才定下来的人选,最后真入宫邸学的,也才不过十个人。这些人自然都是优中选优的。
日日飞鹰走狗的勋贵子弟,唯一一个能占点优势的还是排位末次的马术。前两场比完,结果都出来了,甚至都没几个人能忍住丢脸,把这场比试囫囵比完这场小小的比武会,最后以新生的全面获胜作结。从此之后,不消老师来提点,再没几个人敢针对这群新生了。不说别的,光是瞧见了这群人揍起人来的模样,他们当然也不敢放肆了。等这些新生花了一两个月学好了官话,正式进入宫邸学当中,更是一切顺利。
不过,这一场比武会的余波竞还没彻底结束。两月后,徐鸯随口一问卫韫,不过是想顺便从她口中问出点小孩们私下相处的情形,卫韫却想起什么似的,蓦然兴奋起来了。她猛地往前一靠,累得身后为她梳头发的卫崇一惊,急忙跟着一齐往前,再小心翼翼地把梳蓖松开。也是可怜他握刀剑的手,如今梳起头发来竟也越发熟练了。徐鸯见了,同样一惊,知道卫崇不忍心训这小祖宗,便把脸一虎:“先前怎么说的?不要一惊一乍,对不对?”但卫韫哪里顾得上应,她连听也没听,只顾着说自己想说的话:“我听说一一南越那边的鱼一一是彩的!会发光!”卫崇眉头一皱,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谁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