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赵大太太等大夫给赵书晴开了药方,打发下人送大夫离开,她就去见赵老太太了。
“这晴丫头病病歪歪的,怕是入不了那些太太们的眼。”赵大太太将心也不想要一个病弱的儿媳。
“她的身子骨是不好,但她的相貌好,惹人怜爱。”赵老太太顿了顿,“当年宠冠后宫的明肃皇后,就是位病美人。”
赵大太太瞬间明白,这样的病美人,太太们不喜欢,可她能惹来男人的怜爱,笑道“我那儿有枝人参,让灶上拿来和鸡炖汤给她好好补补。”
“虚不受补,别让她那么劳累就可以了。”赵老太太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有好参,居然不孝顺婆婆,可恶。
赵大太太被她那一眼盯的回过神来,知道说漏了嘴,垂首看手中的帕子。
赵书晴再次病倒,请医拿药,院子里又开始飘散着药味。
在赵书晴病倒的第二天,赵老太太故作关心地问赵望舒,“你大伯母给你的两个婢女,你用着可还合意?”
“合意,太合意了,我身边就缺做针线活做的好得,她们的针线活,做得真好。”赵望舒笑着起身,朝赵大太太行礼,“多谢大伯母。”
豆花和桃子在打完络子后,就被赵望舒安排去做鞋去了,反正她就不让这两人空闲着到处乱逛。
“你用着合意,就好。”赵大太太假笑道。
婢女给了她,她怎么使唤都成,赵老太太和赵大太太还真不好说什么。
下元节过后,姑娘们的院子里,就通了火龙,外面寒风阵阵,屋内温暖如春。
赵家华说的那个江南来的戏班子已在吉庆戏院开唱五天,观者如堵,还不等三人去说服赵老太太,赵老太太就要带她们出门去听戏。
理由是“姑娘们上学辛苦了,该歇一日,轻快轻快。”
这理由,赵望舒不怎么相信,等她们在戏院子遇到的平阳长公主一行人,就更证明她想得没错。
平阳长公主是当今的同母姐姐,颇得圣宠,二十岁时下降姚家,育有一子两女。
今天陪她来看戏的,除了她两个夫家妯娌,还有她的次女姚山栀和四个侄女。
“老妇见过长公主。”赵老太太欠身道。
平阳长公主笑着虚扶道“老太君快别多礼。”
虽然皇上还没施恩给赵家,赵老太太仅是三品淑人,品级没有平阳长公主高,但赵老太太是继后的生母,又年长于她,她得以礼相待。
“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长公主。”赵老太太笑道。
“老太君也是来看戏的吧,一起啊。”平阳长公主亲切地邀请道。
赵老太太来此,就是为了“偶遇”平阳长公主,对平阳长公主的邀约,欣然答应,“那就打扰长公主了。”
进了包间,平阳长公主礼貌的让姚山栀和侄女们过来拜见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也让赵家姑娘们来给平阳长公主见礼,看到赵家九个穿着同款各种红色绣花不同的姑娘,平阳长公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对赵家从族中挑选女孩儿,接到大宅来养,城中各府基本都知道赵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鄙夷者有之,羡慕者有之,无视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不过忌惮宫中的赵后,市面上倒是没什么流言蜚语。
“老太君真是会调教人,瞧瞧这些女孩儿,个顶个的钟灵毓秀,把我家这个淘气的丫头给比下去了哟。”平阳长公主打趣地笑道。
“长公主谬赞,都是些乡野丫头,难登大雅之堂,不及县主万分。”赵老太太谦虚地道。
在两人虚伪的客套话中,姑娘们都退到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台上戏开锣了。
“乌兔天边才打照,仙翁海上驴儿叫,一霎蟠桃花绽了,犹难道仙花也要闲人扫。”
戏台上唱的是《枕中记》,这出戏讲述的是吕洞宾度卢生成仙,而使其经历荣华富贵转瞬成空的故事。
不过赵老太太来听这出戏,感觉有点嘲讽啊。
戏唱到一半,赵家华按着肚子,嘴唇发白,小声呻吟,“哎哟,好痛。
赵望舒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肚了好痛,有如刀绞。”赵家华痛得声音都发颤了。
“早膳我们一起吃的,应该不是吃错东西,你要不要去净房?”
赵家华点了点头,“你陪我好不好?”
“好。”赵望舒伸手去扶她。
“舒姑娘,让奴婢来吧。”丰玲忙道。
“绿枝,你也搭把手。”赵望舒怕她一人扶不住赵家华。
两人搀扶起赵家华,赵望舒抬腿就要跟上,被赵玉真叫住了,“舒妹妹,你们去哪?华妹妹怎么了?”
“华妹妹要去净房,我陪她去。”赵望舒顿了顿,“你要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快去快回吧。”赵玉真说道。
赵家华急着上净房,可距离净房还有一段距离,就被拦下了。
“县主在里面,你们稍等。”护卫说道。
特权人士的特权,没法跟人硬杠,赵望舒便道“华妹妹,你在栏边坐下,等一等吧。”
赵家华要哭不哭的说道“不坐,站着就行。”
看她这样子,赵望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凑近她小声问道“你该不会是来信事了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东西涌出来。”赵家华还没来过月信,也不是太懂。
赵望舒蹙眉,她该不会是初潮吧?这可麻烦了,“你有准备月事带吗?”
“在家里呢。”赵家华的脸都皱成包子状了,谁没事会随身携带那东西啊。
“你先别急,也未必就是。”赵望舒心生侥幸。
这时,宜兴县主姚山栀过来了,看到四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质问的口气,这是把她们当成了趋炎附势之人?
赵望舒欠身道“县主,我们是赵家的姑娘,我妹妹腹痛难忍,是过来上净房的。”
“我们并不知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