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舒回来院子没多久,赵家华就回来了,“老太太找过你了吧?”
“嗯,问我有没有相中人。”赵望舒淡笑道。
“她也这么问我。”赵家华嗤笑一声,“你有没有与人看对眼?”
赵望舒眸光流转,“你呢?”
“是我先问你的。”赵家华娇声道。
赵望舒摇摇头,“我都没有去结识人,怎么会有看得对眼的。”也就云灏的颜,让她动了几分心思,“该你回答我了。”
“我也没有。”赵家华低头喝了口茶水,回避赵望舒的视线,她的心虚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等你有了意中人,可要告诉我啊。”赵望舒没有拆穿她,等她想说时再说吧。
“好的。”赵家华应道。
赵望舒跟她说起刘书清的事,“她和孙立私下有来往。”
“她怎么会认识孙立?”赵家华皱眉问道。
“上巳节,在春嬉园他们认识的,有一天,我还看到孙立送她回来。”
“男未婚,女未嫁,只要发乎情,止乎礼,就没什么的吧。”赵家华并不觉得私相授受有问题。
“是,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昨儿孙立做诗时的情景,你没有看到吗?他和那位柳姑娘是有情的,难道你想看她们二女争夫?”
赵家华愣愣的回想昨天的事,“可恶的臭男人!”
“妾通买卖,生死不由己,而外室的下场,二姑太太家发生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劝劝她吧,及时抽身为好。”赵望舒好意告诫。
“我这就去找表姐。”赵家华说着就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
刘书清在房里绣花,赵家华唤了声,“表姐。”
刘书清抬起头,看到是赵家华,微笑道:“回来了。”
“表姐,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赵家华在她对面的圆墩上坐下,表情严肃地道。
“什么事啊?”刘书清有几分好奇。
“昨天的观莲节上,孙立与人唱和诗了。”赵家华看着刘书清的脸色,“表姐,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刘书清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笑了笑,“谢谢你,家华表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相信孙立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可是……”赵家华还要再说。
“华妹妹,谢谢你的好意。”刘书清打断她的话,“我会注意的。不过,我相信孙立对我是真心实意的。”
“希望如此吧。”赵家华有些无奈地说道。
赵望舒以为赵家华劝住了刘书清,谁知五天后的休息日,她在街上,又看到刘书清和孙立走在一起,
“怎么了?菜不合口味?”云灏见她皱着眉,关心地问道。
赵望舒回眸笑道:“二十两银子一只的香酥乳鸽,味道极好,怎么可能会不合口味?”
“喜欢吃,就多点几只。”云灏大方地道。
“不用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饭量,吃了这么多已经饱了,你下次再请我吃吧。”赵望舒笑盈盈地道。
“好的。”云灏爽快答道。
在茶歇时刻,赵望舒直截了当地问云灏,“那天你匆匆离去后,新兴县主就来了,你是在躲避她吗?”
云灏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是的。”
“为什么?”赵望舒好奇地问道。
广裕郡王深受皇帝宠爱,手握京东营的的三万大军,是极具实权的王爷之一。
新兴县主作为他的掌上明珠,被太后接入宫中培养,若能娶她,显然要比娶公主更为划算。
“你喜欢苍蝇吗?”云灏反问道。
赵望舒惊愕不已,“原来你如此毒舌啊?”
“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云灏淡淡地道。
“县主,你都看不上,那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云大人的法眼呢?”赵望舒盯着他,追问道。
目光灼灼,看得云灏有些不自在,掩饰地轻咳一声,“感情之事,随缘即可,不必强求。”
赵望舒点了点头,道:“也是,云大人乃栋梁之材,前途无量,感情之事确实不必操之过急。”
云灏欲言又止,端起茶杯,吹了吹浮茶,腾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见他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赵望舒转而说起了其他话题:“听说奕秋棋苑来了位棋艺高手,京里许多棋艺高手去挑战,都败北了。”
“想去奕秋棋苑瞧瞧?”
赵望舒眉眼弯弯地笑着点点头,云灏笑,“那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奕秋棋苑时,正好一个中年儒生在向那位高手挑战,棋盘上,满满点点的都是棋子。
那位传言中的棋艺高手,面容清秀,略显文弱的少年。
他的棋每一步,都下的出人意料。
云灏看棋,看得专注。
赵望舒看了一会,就走神了,她的视线从棋盘移到了下棋人身上,就发现少年他没有喉结。
女扮男装?
赵望舒凝神细看,发现她虽将眉毛描粗,但皮肤白嫩,唇红齿白,窄肩细腰,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儿身。
赵望舒眸光微闪,轻轻地拉了拉云灏的衣袖。
云灏回过神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赵望舒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站在她后方的绿枝,眼睛都瞪大了。
云灏在她抓住他手时,整个人就已僵住了。
虽然两人的手,不是第一次相握,但上回,云灏在意的是她手上的伤,感触不深。
这回,当赵望舒柔软而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掌心时,云灏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一抹红晕慢慢地染上脸颊。
赵望舒写完字,松开手,神飞天外的云灏没有收回手,就那么摊着。
“云灏。”赵望舒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没、没事。”云灏收回手,紧紧握拳,定了定神,“你想告诉我什么?”
得,字白写了。
赵望舒摸摸自己的咽喉处,又示意他看对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