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和赵望舒来到了一家小面摊,摊主是一对老夫妻,老大爷煮面,老大娘在招呼客人。
“来两碗巧芽面。”云灏说道。
“好勒,两碗巧芽面。”老大娘应道。
巧芽就是绿豆芽,七夕节前几天发好,等豆芽长到二、三厘米的时候就可以了,将绿豆芽和肉丝一起炒,再加水煮沸,放入调味料做成豆芽汤。
面条煮好放到碗里,将豆芽汤浇上即可食用。
巧芽面清爽又美味,顺滑又爽口,不仅味道好,寓意也好。
“这面挺好吃。”赵望舒满足地说道。
“这家面摊的手艺不错。”云灏点头附和。
两人吃完了面,手牵手往家走。
看到迎面走来的人,赵望舒不由感叹,京城其实挺小的,要不然,她怎么总能遇到熟人呢。
只是组合有点奇怪,孙立和赵家华。
这两人怎么凑到一块了?
该不会是六皇子不想娶,把赵家华塞给孙立了吧?
那刘书清怎么办?
“云大人。”孙立看向赵望舒,“赵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好?”
这熟络的语气,似乎是多年的朋友。
赵望舒毫不客气地道:“孙立,你脑子有病就去治一治。”
孙立表情一僵,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客气,不仅直呼他的名字,还诅咒他。
赵家华皱着眉,口出责备之言,“舒姐姐,你这般可就不对了,孙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好好谢谢他。”
说着,赵家华看向孙立,道:“孙公子,我替舒姐姐向你道歉。她心情不太好,说话有些冲,还请您不要见怪。”
孙立忙道:“赵姑娘言重了,本公子并未放在心上。”
赵家华又看向赵望舒,道:“舒姐姐,你说是不是?”
“那边的戏台,怎么没请你去唱戏?”赵望舒嘲讽地说道。
云灏目光冷冽地扫过赵家华和孙立,“滚。”
他的威严震慑住了两人,令他们胆寒,两人惊恐地让开了路。
云灏牵着赵望舒走了许久,发现这人还在神游天外,要不是他护着,她几次都要跟对面的人相撞了。
“望舒,你在想什么?”云灏把她拉到一个角落,低声问道。
赵望舒回过神来,看着云灏专注的眼神,轻笑一声,“没什么,在想孙立和赵家华怎么会凑到一起,是个什么情况?”
今天可是七夕节,也是情人节,有情人双双对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孙立私下是六皇子的幕僚。”云灏淡然道。
赵家华和孙立凑一起,或许不是私情。
赵望舒满脸嫌恶地道:“他那样的人,也能做幕僚?”
“你很了解他?”云灏眼神有点危险。
“不熟,就是呢,他和赵家华的表姐刘书清走得很近,观荷节时,他和一位柳姑娘含情脉脉,这样脚踩两......”
“不对,我看到的就两个,谁知道我没看到的有几个,这样连情感都做不到专一的种马男,智商堪忧,让他做幕僚,迟早完蛋。”
云灏的目光变得柔和,“我的望舒真乖,眼光独到。”
次日,襄正郡王府传出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王侧妃有了身孕,坏消息就是郡王妃小产了。
姚山栀说完这事,感叹了句,“一个喜讯,一个噩耗,人生的悲喜总是在转瞬之间。”
赵望舒咽下糕点,道:“都是命运的安排,无论悲喜,我们都要坦然面对。”
“月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去你的。”
两人说笑了一会,赵望舒又好奇地问道:“郡王妃怎么会突然小产?”
“听说是意外摔了一跤,导致小产。不过,具体原因也不清楚,郡王府里的人都讳莫如深。”
“她身边那么多人伺候,还会让她意外摔跤,细思极恐啊。”赵望舒摸着下巴道。
“后宅之中龌龊多,这种事数不胜数。”姚山栀习以为常地道。
“太令人害怕了。”赵望舒抱了抱自己,仿佛被吓着了。
“月儿,云大人家很干净,你不用担心。”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笑了笑,“栀子,你的亲事,公主是怎么打算的?”
姚山栀耸耸肩,“小时候,我曾说过要嫁给靖边侯府家的小儿子谭黎。”
“现在还打算嫁给他?”
“不知道,很多年没见了。”姚山栀拿过一块糕点往嘴里塞。
“栀子。”赵望舒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他不在了吗?”
“他十二岁上战场,十四岁战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伤心了,我过得很开心,对不对?”姚山栀眼中含泪地笑问道。
赵望舒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安慰和疼惜。
她对姚山栀的过去不了解,她从没想到,总是笑嘻嘻、爱吃爱玩爱闹的姚山栀,内心深处有着这样的伤痛。
“栀子,人生如梦,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掌控。但你要相信,命运一定会给你更好的安排。”赵望舒轻轻地拍着姚山栀的背,试图安慰她。
姚山栀抹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听说富贵楼又推出了新菜,我们去吃吧。”赵望舒说道。
“你请客?”
赵望舒轻笑点头,“我请客。”
两人就出门,坐着马车往富贵楼去。
马车走到半道上,就过不去,姚山栀撩开帘子,问道:“去看看前面怎么了?”
“县主,前面有家新店开张。”侍卫回禀道。
“是什么店?”姚山栀问道。
侍卫答道:“是一家酒楼。”
“月儿,我们在这家新开的酒楼吃吧。”
“听你的。”赵望舒带她出来吃饭,为得是哄她开心。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