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这盆叫什么名?”姚山栀指着旁边一盆半垂的菊花,问道。
“这盆菊花名叫‘十丈垂帘’,你看它花瓣长而下垂,犹如帘子一般,是不是很别致?”
徐丹漾站在一盆花前,“这菊花的颜色也很特别,淡雅的紫色,高贵而神秘,它的什么名?”
“这是‘紫霞卷帘’,是不是很美?”宋元曲笑道。
几人边走边赏,公主府中的菊花品种繁多,有的菊花花瓣繁复如丝,有的菊花颜色艳丽如霞,看得人眼花缭乱。
“姐姐。”一个小炮弹似的孩子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宋元曲的大腿。
“淮儿。”宋元曲扯开小男孩,“这是我弟弟,快跟姐姐们打招呼。”
“弟弟好。”赵望舒几人笑道。
宋淮抬头看着她们,“姐姐好,这个姐姐最漂亮。”
而后他就抛弃他亲姐,扑过去抱住了赵望舒,“姐姐,你等我长大了,娶你好不好?”
赵望舒嘴角微抽,姚山栀哈哈大笑,“淮弟,你眼光不错,但是这姐姐已经有人叼回去了,你换人吧。”
“女大三抱金砖,淮儿,你这是想抱几块啊?”秦幽姿也开玩笑问道。
“你们俩别逗人家小孩子。”赵望舒笑着蹲下身来,摸了摸宋淮的头,“等你长大,姐姐可就老了。”
“叫我们不逗他,你自个逗。”姚山栀笑道。
宋元曲拉过宋淮,“奶娘,带淮儿回院子去。”
“我不回院子,我这么乖乖,姐姐就带我玩嘛,姐姐,好姐姐,最好最好的姐姐。”宋淮不肯走。
“小曲,让他留下吧,带他一起玩,又不碍事。”姚山栀笑道。
宋元曲迟疑了一下,“好吧。”
“大风筝!”宋淮兴奋地指着天空中的风筝。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放风筝的好日子。”秦幽姿说道。
宋元曲吩咐婢女去把风筝拿来了,姚山栀挑了个大公鸡,“这五颜六色的,看着就喜庆。”
秦幽姿选了一个绚丽多彩的凤凰,“我要放凤凰。”
“我要蜈蚣,好多脚,好多脚。”宋淮张牙舞爪。
“这个太大了,你放不起来的,还是放小燕子吧。”宋元曲抢过宋淮手中的蜈蚣,把小燕子的风筝塞给他。
“我喜欢蜈蚣。”宋淮不肯要小燕子风筝。
“你这么不听话,还是别跟我们玩了。”宋元曲是懂得怎么拿捏弟弟的。
宋淮噘着嘴,委屈地道:“我听话。”
几人挑好风筝,就开始放。
姚山栀率先把大公鸡风筝放上了天,秦幽姿的凤凰也紧随其后,赵望舒的兔子也扶摇直上,徐丹漾的蝴蝶却怎么也放不起来。
宋元曲则教宋淮如何放飞小燕子风筝,宋淮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小燕子风筝在蓝天中翱翔。
“淮儿,跑起来,让风筝飞得更高。”宋元曲说道。
宋淮听从姐姐的话,开始奔跑起来,小燕子风筝越飞越高,引来众人的喝彩声。
姚山栀也跑过来给宋淮加油,“淮儿真棒!风筝放得可真高。”
“哈哈哈,我的小燕子飞得最高。”宋淮很开心,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他来不及放线,风筝线紧绷,接着就断,“我的小燕子。”
宋淮看着小燕子风筝随风飘去,一脸失落。
宋元曲见状,安慰弟弟道:“别难过,小燕子没了,我们放蜈蚣好不好?姐姐跟你一起放。”
等蜈蚣放上天,小家伙又开心了。
放了一会风筝,婢女过来说宴席准备好了,宋元曲便请她们移步入席。
没有长辈在,在秦幽姿提议下,她们玩起了酒牌令,
“你提议的,你做令官。”姚山栀让婢女把签筒给秦幽姿。
秦幽姿没有推辞,“我做令官就我做令官。”
说着,她抽出一根签,上面写着:扫尽繁花独占春,春字令。
她张口就吟道:“春风又绿江南岸,何时明月照我还。”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宋元曲接道。
徐丹漾想了想,道:“处处春波满稻畦,海棠零落子规啼。”
春字到第七的字的时,第一轮完成,五人都背出了诗,没有罚酒。
第二轮的令官是宋元曲,她抽出的签上写着:月上柳梢头,月字令。
宋元曲微微浅笑,“月明松下房栊静,日暖花中鸟声喧。”
徐丹漾也沉吟片刻,然后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第三轮的令官是赵望舒,她抽出的签上写着:莫负好时光,莫字令。
“莫辞盏酒十分劝,且更梅花一曲歌。”赵望舒朗声道。
几个姑娘玩到申时初才散,宋元曲送她们出门,端成长公主的马车回来了。
姑娘们正要过去给她行礼问安,从马车上又下来一个人,宋元曲她们或许不认识,但赵望舒认得,是赵书晴。
她穿一袭白底蓝花衣裙,挽着垂髻,柔弱的似三月风中垂柳,怯生生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虽意外赵书晴从端成长公主的马车上下来,但赵望舒没怎么在意。
直到几天后,姚山栀来告诉她,“端成长公主要认个义女,就是那天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女的。”
“她有儿有女,怎么还要认个义女?”赵望舒塞了颗葡萄进嘴里。
“宋驸马是病公子,一年十二个月,他有七个月在生病,小曲和淮儿却身体健康,端成长公主不想再嫁,却想要一个病美人陪着她,让她照顾。”
赵望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端成长公主对认这个义女,很是重视,还进宫去跟皇帝说,还请皇帝给她这个义女一个封号。
皇帝看着这个异母姐姐,真的想问她一句,“你脑子没病吧?”
不为亲生儿女要封号,为一个义女要封号,不是脑子有病,还能是什么?
“姐姐,皇家的规矩你该知道,不是每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