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晴离开后,赵望舒就在想新兴县主让赵书晴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博取她的信任?
骗她出去,她下杀手?
还是......
赵望舒骇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红嫦、红嫦。”
“姑娘,奴婢在。”红嫦冲了进来,“姑娘,怎么了?”
“我和赵书晴在厅里说话时,她带来的人,在做什么?”赵望舒急切地问道。
“没做什么,就在院子里四处走动。”红嫦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把院门关上。”赵望舒沉声道。
红嫦不解,却依命行事。
赵望舒带着红嫦,将院子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找出了三封信。
信上的字,她不认识,这说明不是大良国的文字,只能是异族的。
新兴县主这是想栽赃赵家通敌吗?还是想诬陷赵家是异族人?
这主意真是愚蠢又恶毒。
新兴县主这是要置她于死地,赵望舒唤道:“天英,出来一下。”
天英不知从何处出来,站在她面前,“姑娘。”
“把这信,交到云灏手中,我想明天,就会有官兵来抄家。”赵望舒冷静地道。
“姑娘莫怕。”天英接过信道。
赵望舒轻笑,“我不怕。”
天英拿着信离开了,赵望舒叮嘱红嫦,“这事,不要传扬出去。”
红嫦双手捂住嘴,用力点头。
傍晚,赵家父子从衙门回来,赵望舒把这事,告诉了家里人,“阿爹和大哥明儿就照常去衙门,就当不知此事。”
“不成,家里就你们三个女的,被官兵冲撞了,可怎么好?”赵承不同意。
“阿爹,您是书生,不是武夫,你留在家里也没多大用,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赵望舒说道。
“月儿,有你这么嫌弃你的爹吗?”赵承佯装伤心地道。
赵崔氏踹了他一脚,“月儿又没说错。”
第二天,赵家一切如常。
巳时正,大门被人敲开了,陪着祖母和母亲在喝茶的赵望舒,眉梢微动,“抄家的人来了。”
总算来了,再不来,她都要撑不住了。
只是赵望舒没想到的是,领队的人是王铮。
看到王铮,赵望舒松了口气,为了真实的演出事先不知情的状态,她房子里摆设都没收拾。
王铮嘱咐手下,“都给我注意点,别弄坏了东西,到时候不好交差。”
赵望舒听到后,嘴角微勾。
王铮带着人,把赵家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连地窖都没放过,也没有搜到任何赵家通敌卖国的证据。
“你们暂时不能外出,等我禀报陛下后,再说。”王铮板着脸道。
“是,大人。”赵崔氏低头道。
赵望舒道:“有劳大人费心了。”
“赵姑娘不必客气。”王铮留下几个心腹守在门口,他带着其他人走了。
王铮走后,没多久,赵家父子就被人押送回来了,赵胤被停职待查了。
赵胤安慰家人,“不用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没担心。”
赵望舒还说道:“大哥,这下你有空陪我一起拼图了。”
“你这是打算开个拼图店?”
赵望舒摇头,“这也算是桌游,放桌游店里卖。”
“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赵胤揉揉她的脑袋道。
赵望舒挑眉,“我是聪明人。”
下午,兄妹俩在房里拼了一下午的拼图,赵崔氏在一旁帮两人找图片,三人合力,也没能把拼图拼成。
“月儿,这有点难。”赵胤揉着眼睛道。
赵望舒摸着下巴,“三百六十块,的确有点难。”
三百多块的拼图,不仅拼起来难,做出来也费工费时,尤其以现在的刻版技术,赵望舒手上这个拼图,用了足足一个月才做好。
“吃晚膳,这个明天继续拼,一定把它拼出来。”赵崔氏说道。
兄妹也饿了,吩咐下人不用收拾,去前厅用膳。
赵家人被关在家里,悠闲地过着小日子,朝中,云灏让御史弹劾广裕郡王。
有关广裕郡王的罪证,云灏还没收集全,但新兴县主对赵望舒出手,让他不愿再等了。
“微臣弹劾广裕郡王,其罪有三其,一曰玩忽职守,疏于政务;二曰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三曰贪污腐化,中饱私囊。其罪证确凿,不容抵赖。臣请皇上明察,予以严惩,以正国法。”林御史慷慨激昂。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广裕郡王是太祖帝亲封的异姓王,世袭罔替,现任广裕郡王是当今圣上的表弟。
若御史弹劾所说属实,那么广裕郡王的罪行将对朝廷产生重大影响。
“臣已收集到广裕郡王玩忽职守、结党营私、贪污腐化的证据,请皇上过目。”林御史不卑不亢地回答,随后递上了一份厚厚的奏折。
皇上从内侍手中接过奏折,翻看起来。
奏折中详细记录了广裕郡王常修的罪行,每一项罪证都附有证人证言和相关证据。
皇上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常修,你可知罪?”
“陛下,臣冤枉,这些都是别人捏造的谣言,用来诋毁臣的名誉。”常修跪在皇上面前,痛哭流涕,“臣对朝廷、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广裕郡王罪证确凿,理应严惩。”有朝臣见风使舵,纷纷附和。
“陛下,此事还需查证,不可轻信一面之词。”一位重臣上前一步,劝说道。
也有一些朝臣持保留意见,认为此事需慎重处理。毕竟广裕郡王身份非同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陛下,事关重大,请陛下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重臣。”一位老臣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双手抓着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