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成长公主在佛前跪了半夜,宋淮仍旧没醒,瑞成长公主吩咐宋元曲好好照顾弟弟,她去问心庵,见庵主去了。
“大师,我听您的,认了赵书晴做义女,还请陛下册封她做了县主,身份比我家元曲和淮儿都高了,我家淮儿为什么还会昏迷不醒呢?”瑞成长公主着急地问道。
“阿弥陀佛,宋公子生辰那天,可有事发生?”庵主问道。
“淮儿被饭噎着了,有人救了他,才没出事,但晚上他就发热,而后就昏迷不醒。”
“阿弥陀佛,公主应记得贫尼曾说过,宋公子生辰之日,有大劫,需有人为他挡灾,方能化险为夷。”
“救他的人不是赵书晴。”
庵主笑,“公主,若不是有赵书晴挡灾,宋公子是救不回来的。”
“既然赵书晴挡灾了,为何淮儿还会昏迷不醒?”
“公主,大劫虽过,小劫未消。赵书晴她身份低微,是公主强行扶她起来的,她能大劫,挡不住小劫。”
“那怎么办?”瑞成长公主急得快哭了。
“公主,贫尼之前就说过,宋公子命格非凡,他注定一生非同凡响,但他的路也注定充满荆棘。”
“他生辰宴上,救他之人,就是他的贵人,公主请这位贵人在宋公子每日颂经百遍,并吃七日素斋,宋公子就会醒来。”
“真的吗?”瑞成长公主不敢相信地问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瑞成长公主添了一百两香油钱,出了问心庵,直奔赵家,找赵望舒。
赵望舒听完瑞成长公主的来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公主尽管放心,我这就随您过去颂经。”
“好孩子。”瑞成长公主满心感激地看着赵望舒。
赵望舒跟家人打了招呼,就跟着瑞成长公主去了公主府,在宋淮的床边开始颂平安经。
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心神宁静。瑞成长公主守在一旁,虽然心中焦虑,但也被这安宁的氛围所感染。
午时三刻,阳光正好,洒在宋淮苍白的脸上,瑞成长公主双手合十,轻声祈祷,“佛祖,你一定要让淮儿好起来。”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
第八日清晨,宋淮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水……”
“淮儿你终于醒了!”瑞成长公主欣喜若狂,连忙端来水,喂他喝下。
宋淮喝了水,精神好了许多,看着憔悴的瑞成长公主,“母亲,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瑞成长公主泪流满面,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
“母亲,您这几日为了淮儿的事情,一定累坏了,您去休息一下吧,我可以照顾淮儿。”宋元曲说道。
“是啊,让姐姐留下来陪我,您去休息。”宋淮也道。
看着懂事的儿女,瑞成长公主道:“好,母亲这就去休息,元曲,你照顾好你弟弟。”
宋淮醒了,赵望舒不用再颂平安经了,七天念了七百遍,还是挺累的。
瑞成长公主相信庵主说的,赵望舒是宋淮的贵人,为了宋淮的安危,瑞成长公主急切的希望宋赵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
她派人去赵家,跟赵崔氏说:“八月十六也是宜成亲的好日子。”
赵崔氏听弦音,知雅意,带着赵承、赵李氏和媒婆上门,改了成亲的日子。
只是两家都忘记通知两位当事人,还是那天赵望舒打趣地问宋元曲,“嫁衣可绣好了?”
“不急,还有六七个月呢,慢工出细活。”宋元曲娇羞地道。
“没有六七个月了,就四个多月了。”赵望舒想到了什么,“元曲,你和我大哥成亲的日子改到八月十六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宋元曲一脸迷茫,“改日子了?”
“对啊,前几日改的,长公主没跟你说吗?”
宋元曲摇头,“没有告诉我。”
赵望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回到家,看到赵胤,“大哥,你知道你和元曲成亲的日子改了吗?”
“改哪天了?为什么要改?”赵胤问道。
赵望舒嘴角抽抽,“改在八月十六了,至于为什么要改,你去问阿奶。”
“我能提前两个月,娶到我的新娘,很好。”赵胤高兴的道。
赵望舒听他这么说,同感开心,可是第二天,她从脂粉铺出来,看到了从对面茶楼出来的赵胤和范锦瑶。
范锦瑶仰着面,笑着跟赵胤说着什么。
赵望舒冷着脸,冲了过去,“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月儿。”赵胤唤道。
范锦瑶柔声道:“月儿妹妹。”
赵望舒瞪她一眼,拽着赵胤衣袖,“跟我进去喝茶。”
范锦瑶想跟上,被红嫦拦住了,“我家姑娘没有请你。”
赵望舒把赵胤拖上了二楼的包间,“赵胤,你这个时候不在衙门当差,跟范锦瑶来喝茶,你是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已经定亲?”
见她气得连大哥都不喊,直呼其名,赵胤知道今天要不解释清楚,他得完蛋,“月儿,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看你怎么狡辩。”赵望舒气呼呼地道。
“我没有跟范姑娘来喝茶,你误会了。”
赵望舒拍案而起,“你当我眼瞎啊?我看着你们俩从茶楼一起出来的。”
“我们是一起从茶楼出来,但我不是和她一起来茶楼喝茶的,我和同窗喝完茶,出来时,在茶楼门口遇到她的。”
赵望舒怀疑地看着他,“你同窗呢?”
“他去净房了,我才会在门口等他,才会遇到范姑娘。”
“我不信。”
赵胤苦笑道:“月儿,大哥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大哥,你要取信我很容易,你做错事,我也会很快原谅你,因为你是我大哥,但是大哥,元曲不同,她是你的妻子,她需要你一心一意的对待。”赵望舒认真地看着他,“离范锦瑶远些,别让元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