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脘彼牵牛,不以服箱。
牛郎、织女神话传说由此产生,七夕节成了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民间男女也在这天,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上午,宋元曲雕的花瓜、炸的巧果,送到了赵家。
赵崔氏看着花瓜,笑道:“这花瓜雕得真好看,瞧这图案,雕得太精细了。”
“雕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赵李氏附和道。
“我雕得不好吗?”赵望舒故意问道。
“雕得好,我家乖乖心灵手巧。”赵崔氏笑着哄孙女。
午后,姚山栀来找赵望舒,“晚上,你和你的云大人一起过七夕,下午,你得陪我。”
赵望舒笑,“我陪你,你要带我去哪?”
“跟我走,不许多问。”姚山栀神秘兮兮地道。
“好,跟你走,你带我去哪,就去那。”
姚山栀把赵望舒带去了前门,彩棚已经搭好,乞巧台上摆放了许多花瓜,瓜上雕刻各种图案。
姚山栀拉着赵望舒进了彩棚,来到乞巧台前,“你瞧瞧,这些花瓜,哪雕得好?”
赵望舒目光扫过这些花瓜,停在一个雕的是山居浣纱图的花瓜上,“这个雕得好,山清水秀,房屋清晰可见,少女浣纱瞧着就水灵,动静皆宜。”
姚山栀指着另一个花瓜道:“这个也不错。”
赵望舒看过去,那花瓜上雕着仕女抚琴,“这个也挺好的,仕女优雅,琴声悠扬,别有意境。”
“那边有花瓜,你要不要雕一个,放在乞巧台上?”姚山栀问道。
赵望舒摇头,“我的手艺一般,就不自取其辱了。”
“那要不要赌陛下选哪个花瓜做魁首?”
赵望舒指着山居深远纱瓜,道:“我赌这个。”
姚山栀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月儿啊,别太快下定论,还有许多花瓜没送来呢。”
“那你还问我要不要赌。”赵望舒横了她一眼。
姚山栀笑嘻嘻地拉着她去了一处摊位前,摊位上摆满了各种乞巧节的玩意儿,什么蜡制的鸟鱼,用谷板塑成的盆景......
她拿起一个绣着百鸟朝凤的香囊,“这个香囊绣得不错,寓意也吉祥。”
赵望舒接过香囊,仔细看了看,“这香囊确实绣得很好。”
姚山栀又拿起一个泥塑的小人,“这个泥塑小人也很可爱,惟妙惟肖的。”
赵望舒看了看泥塑小人,笑道:“这小人确实很可爱,应该是戏里的花脸。”
两人就在前门附近逛了一圈,不仅买了各种小玩意,还把小吃尝了个遍,撑得走不动道了,坐在路边的茶摊喝茶。
“这个茶摊已经在这里几十年了。”姚山栀喝了口茶水,“我小时候,我祖母每到七夕,就会来带我来这儿喝茶吃巧果。”
赵望舒点点头,“这里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两人聊着天,看着前门的人来人往,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闲自在。
酉时初,两人就分开,各回各家。
夜幕降临,云灏来接赵望舒,赵胤早就去公主府接宋元曲了。
赵望舒伸出昨儿用凤仙花染好的指甲,问他,“好看吗?”
十指尖尖,尖如笋,红指甲更衬得她的手,白皙如玉。
云灏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和宠溺赞道:“你的手真好看,这颜色也很适合你。”
赵望舒笑盈盈地道:“谢谢夸奖,你也很有眼光。”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正街,街上已经热闹非凡,灯火璀璨。
赵望舒和云灏去河边放灯,河面上已漂着不少荷花灯,这些灯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星星降落在了人间。
他们放下了自己的灯,看着它随着水流缓缓漂远。
“我们去前门吧。”赵望舒牵起云灏的手。
前门街上更加热闹,人来人往,赵望舒和云灏手牵手漫步在人流中,感受着这份热闹与温馨。
到了前门,彩棚上面挂满了各色的灯笼,照亮了整个夜空,而这时,太后、皇帝、皇后、众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就坐在乞巧台上。
乞巧台四周也围满了百姓,一阵锣鼓声响起,太监的高声宣布:“乞巧节赛果、赛花、赛针线,现在开始!”
台上立刻热闹起来,陆续有姑娘们上台展示才艺,有吟诗的,“烟霄微月淡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有唱曲的,“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满眉,更无奈风......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新愁归去。”
有弹琴的,琴声悠扬,宛如泉水流淌。
赵望舒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云灏则是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赛果、赛花、赛针线,每一项比赛都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赛果时,各色水果摆满了桌子,有红透的苹果,黄澄澄的梨,还有紫色的葡萄,令人垂涎欲滴。
赛花时,手巧的姑娘做出了各种花朵争奇斗艳,有娇艳欲滴的牡丹,有清新淡雅的海裳......
“她们真是太厉害了,还好我没想过上去比才艺。”赵望舒感叹道。
云灏安慰她道:“刚才那些人抚琴,没一个比你抚得好听。”
“真的吗?”赵望舒斜睨他问道。
“我不会骗你。”云灏认真地道。
赵望舒莞尔一笑,“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话间,内廷女官令姑娘们依次到台上漂针乞巧。
七夕节前以麦、豆浸瓦器内,生芽六七寸许,谓之巧芽。
到了七夕节这天,姑娘掐麦、豆芽尖,置于孟水上,曰漂针试巧。
视针影作笔尖、鞋底之状,以为得巧。
这一次的漂针试巧用得是豆芽,姑娘们将豆芽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浸入清澈的孟水中。
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姑娘们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