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灏没有小别胜新婚,和赵望舒亲热,还有意避着和她肢体接触。
赵望舒脸色微沉,“云灏,你不想我吗?”
云灏看着她,目光柔情似水,“想,很想很想。”
“就口头上想我?”赵望舒盯着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望舒,我连日奔波,有点累,我们先歇息吧。”云灏率先躺了下去。
“累?”赵望舒微眯起眼,燕好之时,这人可是不知疲累的,今日居然避她如蛇蝎。
她不信他短短时间里就变心,那他这反常的原因......
“云灏,你是不是受伤了?”赵望舒猜测道。
“没有,没有受伤。”云灏伸手去拉她,“快躺下睡觉。”
赵望舒扑过去,扒拉他的衣裳,“让我看看。”
云灏伸手拦住她,“望舒,望舒,娘子,夫人。”
不管他喊什么,赵望舒都不为所动,坚持要查看他的伤势。
云灏担心伤着她,不敢太用力推掇,只能任她扒开他的衣襟。
赵望舒就看到云灏的胸口处包裹着纱布,近闻还有药味,可见伤得极重,“谁伤得你?”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云灏这下倒是敢把人往怀里揽了。
可赵望舒不如他的意了,手按在他肩膀上,不肯靠近,“你给我老实点。”
“娘子,夫人。”云灏装可怜。
“告诉我,你怎么受伤的?要不然,今儿,你一个人睡。”赵望舒拿起枕头,做出要离开的架式。
“蔺运和江南一些官员勾结,养了三千私兵,我带兵去剿灭他们,不小心被划了一刀。”云灏说得轻描淡写。
赵望舒却听得心惊胆战,三千私兵,那该是怎样的一场厮杀,不过云家本是武将,云灏却被困在京城,不能去战场杀敌,能有一次这样率兵的机会,他应该会很开心。
“以后小心些,别让自己再受伤。”赵望舒躺下了。
云灏先是一愣,而后就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一暖,掩好衣襟,在她身边躺下,“夫人,你不劝我?”
“劝你什么?”赵望舒打了个呵欠。
“没什么。”云灏伸手去搂她,“望舒,谢谢你。”
“你老实点睡觉,别吵我。”赵望舒躲开他的手,往里滚。
云灏支起身子,在赵望舒脸上,亲了一下,感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别说好话哄我了,你先前不是说了累了,现在赶紧睡觉。”赵望舒侧身,背对着他。
“娘子。”云灏贴了过去,搂着她。
赵望舒不出声,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早朝上,皇上论功行赏,佐诚郡王和宝福郡王晋升为单字郡王,也没另外拟封号,一个是佐郡王,一个是宝郡王。
郝时和姚宾也各自得到了皇上的嘉奖,郝时留守东疆,稳定了边疆局势,被晋升为镇东大将军,统领东疆所有军队。
姚宾本就是忠勇大将军,负责京城周边防务,这次再立战功,又很知趣,一回京,就把兵符交上来了。
皇帝对他的赏赐,一点都不吝啬,给了他一个爵位:冠军侯,他的嫡长子姚圳,也成了侯府世子。
云灏的赏赐,同样丰厚,他也捞了个爵位:安远伯,赵望舒理所当然成了伯夫人。
只是云灏觉得这个赏赐,太不可思议,他回家把这点疑惑,跟赵望舒说了,“陛下一向对爵位的授予十分谨慎,我并未有什么大功勋,只是剿灭了一些私兵,怎么就能得个伯爵呢?”
“我捐了三百车军粮。”赵望舒搂着他的胳膊,“你怎么就不能被封为伯爷呢?”
云灏惊讶地看着她,“娘子,你......”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待我。”
“我们是夫妻,我当然要好好待你,你也不可以辜负我。”赵望舒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深情。
“娘子,你放心,我云灏此生此世,定不负你。”云灏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深情。
小夫妻亲亲热热地吻在了一起,但赵望舒担心他的伤势,坚定的不让他继续下一步,把云灏憋的双眼通红。
“娘子,我的伤势没有大碍。”云灏抱起她,“我们继续好不好?”
“不好,等你的伤势好了再说,快放我下来。”赵望舒在他肩膀上轻捶了几下。
云灏顿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之感,为何昨日不坦言说出自己受伤的事。
在赵望舒坚决的拒绝下,云灏没能吃上肉,幽怨了一晚上。
第二天,云灏陪赵望舒回娘家。
看到云灏,赵家人非常开心,赵崔氏第一句话就是,“瘦了,瘦了。”
赵李氏在旁边接话,“一会多吃点,补一补。”
“小呦呦,乖乖,叫姑父。”赵胤哄着女儿道。
“咕噗。”小呦呦才十一个月大,口齿不清,姑父没喊出来,噗了赵胤一脸口水。
“我们可爱的小呦呦,姑姑抱。”赵望舒抱过跟自己长得相似的小侄女。
“咕咕。”小呦呦立刻跟她姑脸贴脸,亲昵无比。
她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状,乖巧又讨喜,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亲一口。
一家人逗了一会小呦呦,赵承就把赵胤和云灏带去了书房。
赵崔氏和赵李氏跟赵望舒说话,“净遥如今是伯爷了,你如今是伯夫人了,往后行事说话都要更加谨慎,切莫让人抓到错处。”
“阿奶,我可没做过什么离经逆道的事呀。”赵望舒笑,就算她开店,用了点现代的营销手段,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小命珍贵,她从来不敢小瞧的古代社会规则,她自知凭一己之力,无法颠覆,最多也就是一点小改变。
“你行事向来稳重,我们自然是不担心的。”赵崔氏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只是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别人看待你的眼光也会不同,难免会鸡蛋里挑骨头,你更要谨言慎行,莫给人话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