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谦的文笔相当好,他的描述也更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让人沉醉其中,与原着一样引人入胜。
赵望舒安排书坊的人,将这本被她取名为《剑侠风云录》的书,印出来。
在赵望舒忙着书坊一事时,姚山栀安排的人,查出了冒充柳少爷,让那姑娘来栀香阁闹事的人,是天河伯。
姚山栀跑来问赵望舒,“月儿,你是不是有个族姐是天何伯世子夫人?”
赵望舒点头,“是,不过她在天河伯府过得不算太如意。”
姚山栀问道:“你说天河伯为何要这么做?他又没开脂粉铺。”
“你是不是忘记了天河伯府的大姑娘在宫里,生了十皇子,天河伯此举可谓是一箭双雕。”赵望舒说道。
姚山栀冷哼一声,“他当我们是傻子呢,这么浅显的计谋,我们会上当吗?”
赵望舒微微一笑,“上当与否,并不重要。天河伯敢算计我们,我们总该给他一点回报才是。”
“这是自然的,要不然,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姚山栀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月儿,你忙你的,我闲着无事,我去找他算账。”
“你不会是打算冲进天河伯府,宰了他吧?”赵望舒一把抓住她。
“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姚山栀嘟嘴瞪她。
赵望舒松开手,“我错了,县主大人大量,还请原谅小的这一回。”
姚山栀伸出三根手指,“你欠我三顿了,可不要忘啰。”
“放心吧,记着呢。”赵望舒笑着送她出门,回头就进书房,画《剑侠风云录》的封面。
书名被她以潇洒的行书字体写出,笔锋锐利,仿佛每一划都能划破时空,直达人心。
封面的背景则被她巧妙地设计成了一幅山水画,云雾缭绕,山峰峻峭,其间隐约可见几个身影,或飞檐走壁,或仗剑而行,正是书中所描述的剑侠们。
傍晚,云灏回来,赵望舒献宝似的,把画拿给他看,“怎么样?给我提点意见吧。”
云灏看着巧笑嫣然的妻子,伸手将她抱在腿上坐着,“这幅封面画得既典雅又大气,完全契合了《剑侠风云录》的意境。行书的书名更是如龙蛇舞动,仿佛能听到剑侠们行走江湖的豪情壮志。”
“真这么好啊?”赵望舒眸光流转,笑靥如花。
云灏笑着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当然好,望舒的画技,天下无双的。”
“夸得我真开心。”赵望舒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连亲两口。
“饿不饿?”云灏问道。
赵望舒摇摇头,“不饿。”
“不饿就好,我饿了。”云灏抱起她,就往卧室去。
“饿了就传晚膳啊。”赵望舒在他怀里扭动,“你要抱我去哪?快放我下来。”
“夫人,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要先吃了你,再吃晚膳。”云灏态度坚定。
“我才没有招惹你呢。”赵望舒噘嘴,她就亲了他两口,怎么就挑起他的**了?
云灏将人放在床,专心至致的开吃。
赵望舒闭上双眼,沉浸在浓情蜜意的热吻当中,随他沉沦。
云歇雨散,赵望舒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被他紧紧拥抱着的温暖,心满意足。
相拥了一会,赵望舒轻推了云灏一下,“我饿了。”
“我们起用膳。”云灏拿过肚兜,帮她穿上。
两人穿戴好,携手走出卧室,外室的桌上,已摆好了晚膳。
“先喝碗汤,你嗓子有点哑。”云灏落了坐,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在赵望舒面前。
赵望舒瞪他一眼,是谁害她嗓子变哑的啊?
用过晚膳,云灏拉着赵望舒出门去散步,赵望舒抬头看着月亮,“明天十五了,不知道母亲能不能赶回来?”
云夫人去三圣庙,许多天了,前两日,赵望舒还打发人去请了,云夫人没有明确说回来,也没说不回来。
“随她。”云灏冷淡地道。
云夫人在云灏幼年时,去庵中清修,给云灏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这也致使母子俩再也亲近不起来。
“云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赵望舒握住他的手。
“嗯。”云灏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心中的烦躁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月光如水,晚风如诗,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次日,七月十五,中元节。
中元节是祭祀先祖和亡魂的重要节日,家家户户都会在家门前摆放供品,燃香点烛,祈求先祖和亡魂的庇佑和安宁。
安远伯府也不例外,府中的下人忙碌地布置着祭台,摆放着各种供品和香烛。
傍晚,暮色沉沉,云灏和赵望舒换好素服,从府中出来,准备焚纸祭祀。
可就在他们准备向祭台下跪行礼时,红嫦突然道:“少爷,少夫人,夫人的马车。”
云灏和赵望舒对礼一眼,回头看去,果见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缓缓朝这边驶来。
马车停了下来,云夫人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站在祭台前的云灏和赵望舒,“抱歉,回来晚了。”
“不晚,还没开始呢。”赵望舒走过去,恭敬行礼“儿媳见过母亲。”
云灏站着没动,语气冷淡地问道:“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云夫人扶起赵望舒,“今日是中元节,我怎能不回来?”
“中元节又如何,您又不是第一次没有赶回来。”云灏讥笑道。
云夫人神情一僵,不想面对儿子,拉着赵望舒的手,“望舒,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赵望舒摇摇头,“儿媳不辛苦,倒是母亲您,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先回府中休息片刻吧。”
“不用了,我已经在马车上休息过了,我们祭祀吧。”云夫人走到祭台前,拿起香烛,点燃后,恭敬地向先祖和亡魂拜了三拜,将香烛插在香炉中。
赵望舒扯了扯云灏的衣袖,“母亲赶回来,你就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