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时候喊枭晏叔叔,喊小叔叔,背地里直呼大名?
沈枭晏的俊脸黑成锅底了,这个女人,又是不接自己电话,又是含全名,又是算计他,她怎么敢的。
“家家主,夫人她受伤了,有些糊涂,您别放在心上。”徐管家忐忑劝说。
沈枭晏不说话,冷漠的转身离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坚定。
他的背影在灯光下越发挺拔高大,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医院特殊监控室,顾浅跟男医生两人将时北念所有的行动都看在了眼里,说的话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顾姐,看上去,没有问题。”男人沉声。
“可为什么好端端的恶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顾浅继续,“我好像还能听见她的心声。”
“很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这种能力,她不再针对你,也是件好事,不是吗?”
真的是好事吗?
顾浅呼吸渐沉,她好像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这又如何解释?
“先静观其变吧。”
时北念慌了,脸色惨白,沈枭晏听见了吗?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应该不大吧!
他们看的人是不是沈枭晏?
他要是听见了怎么办?直接刺死?完蛋完蛋,草率了啊,要不每个月五百万不要了?净身出户?
欲哭无泪啊。
这一觉,也不知道是伤口太过疼痛还是什么,时北念睡的很不踏实。
隐约中,她好似得到了原来时北念的记忆。
时北念准备好一切时,突然突破原书剧情,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时间接受不了,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
应该就是因为这样,她才阴差阳错的穿过来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一角。
迷糊中,她是被轻柔的声音喊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念念?怎么这么晚了还不醒啊?”
“可能是昨晚睡得晚。”顾浅声音依旧淡漠,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
她一个人惯了,不习惯这种氛围。
“哎,浅浅,那你呢,你身上有没有检查?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是不是扭到脚了?”温淑上前,轻轻地摸了摸顾浅的额头。
顾浅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暖流,转瞬即逝。
时北念趴着,悄咪咪睁开眼睛,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不愧是亲生的,眉眼间还是像的,真好,真幸福。】
听到时北念的心声,顾浅将目光看向她,温淑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去。
“念念,醒了啊,感觉怎么样?爸爸去问了医生了,医生说没问题,我们今天就能回家。”
时北念委屈的嘟着嘴巴,好想起来抱抱她,感受妈妈的怀抱,但身上的伤口扯疼得厉害,只能趴着不动。
【有时候真的挺想杀人的,如果哪天我要死了,我一定要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时北念气的牙痒痒。
他们刚从飞机上下来,沈枭晏这个大爷,穿的衣帽整齐的,站在
身后跟着四个保镖,还有几个女佣站在不远处,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顾浅看向那个气场不凡的男人,又看了眼趴在担架上时北念。
【装模作样,臭男人,光长外表没有心肝,活该你一把年纪了连个相爱的人都没有!等你死了,我要拿着你的钱去找小老头!我熬死你!】
她在心里是这样想的,而现实中,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软绵绵道:“枭晏叔叔,你怎么来啦。”
还好顾浅见多识广,憋得住。
男人居高临下,缓缓地走向他们走来,每走一步压迫感便更重一分。
他冷冰冰的吐字:“接你回家。”
顾浅心脏猛然收缩:“不不了吧,我想先去娘家住几天,我跟姐姐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家里晚辈都在等着给你敬茶。”沈枭晏面无表情。
“对,沈家是大家族,确实有这方面规矩。”时青礼点头。
这可是件大事,晚辈敬茶后,时北念的位置才更加的稳固。
“不,不是,我还趴着呢,坐不起来哎,这样不合规矩吧?”时北念气的差点能从担架上蹦起来了。
“你是长辈,他们不会说你。”沈枭晏挥了挥手,原本抬担架的人换了一批。
“我…”时北念想撒泼打滚的,突然想到这样做可以适得其反,咬咬唇忍了下来。
沈枭晏对着时青礼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他们走远,时青礼才解释:“枭晏压力大,一个人带领整个沈家,浅浅,放心吧,枭晏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伤害念念。”
趴在车后座,时北念头刚好低在沈枭晏大腿边。
她努力抬起头,讨好的撒娇道:“枭晏叔叔?这样让晚辈敬茶,多冒昧啊?对不对?”
说这,她还用脑袋顶了顶他的大腿…为什么不用手?
她的手在上车的时候就被沈枭晏绑起来了。
沈枭晏闭上眼睛,喉结翻滚了两下,脑海浮现两个字。
聒噪。
口干舌燥,时北念趴在皮坐垫上,侧着小脑袋。
婴儿肥的肉被挤的鼓鼓的,圆润的耳朵被蹭的染着粉色,看着让人有一种想戳一下的**。
时北念无语啊,她,二十岁的花季少女,成为了最老的辈分。
哎,话说回来,她漂亮的大眼睛瞟了眼沈枭晏。
这男人好过分,这种死亡角度都那么好看,他多大了?
二十五?二十八?三十?三十五?不能再往上了吧。
“那那个,枭晏叔叔,他们敬酒的时候,我要不要准备红包礼物啊?”时北念软软的询问。
“不用,他们给你,还有,是敬茶,不是酒。”
“什么?!给我,哎呦,你怎么…”时北念意识到自己没夹着嗓子,态度不友好。
咳嗽两声,细声细语:“枭晏叔叔,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提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