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雪穿着一身浅色连衣裙站在门口,微风吹过,裙摆与额前的发丝随风舞动,宛如坠入人间的仙女,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苏小姐,夜里凉,回房休息吧。”一位女佣走上前给苏宛雪披了个毯子。
苏宛雪虚弱的轻咳两声,见徐管家带着时北念回来赶忙迎上去,没见到沈枭晏,神情略显落寞。
“苏小姐,现在风大,一会可能要下雨,您怎么出来了?”徐管家关切道。
“啊?我在等念念,念念这是?”苏宛雪看向时北念,见她身形有些不稳,赶忙扶住她。
“时小姐喝醉了。”
“我没有,你才喝醉了。”时北念打着哈欠,摇晃着脑袋。
时北念力气有些大,苏宛雪险些摔倒,还是一旁的女佣帮忙扶了一下。
“伺候时小姐洗漱睡觉。”徐管家命令下去。
时北念被几位女佣搀扶着回到房间洗漱,期间不停的喃喃着:“怎么没学醉拳呢?”
没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苏宛雪回到房间后心里空落落的,还以为今天能见到沈枭晏呢,又没见到。
她拿起手机看着别人发给她的录像,视频中的时北念明显喝醉了,不仅亲了顾浅,还主动找上沈枭晏。
“没找祁淮炙?”苏宛雪疑惑。
她计划着时北念喝醉后,在沈枭晏眼皮底下生扑祁淮炙,这样沈枭晏定不会轻易放过时北念。
久而久之,时北念便会变成废棋,被沈枭晏当垃圾般丢掉,沈家不可能没有女主人,到时候自己便是最佳人选。
可这个时北念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不是只喜欢祁淮炙吗?难道移情别恋了?
沈枭晏苍白的手紧握着手机,指尖泛白,脸色也愈加难看,又失败了。
时北念坚决不能留在沈家。
一位穿着高街风的青年,没好气的将房门踹开。
“给我钱,我要买滑板。”谭家豪拖鞋都没换,直接瘫坐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
“不是才给你两千块钱吗?”仲莲赶忙给儿子打开一瓶奶递了上去。
“两千块钱够干嘛?一顿饭都不够,你们不是说我有个有钱的姐姐吗?你们今天没要到钱?”
谭鸿彬刚好从工地上回来:“别提了,刚刚那个人给我发消息,说我们被时北念那丫头骗了,她没欠钱,故意不想与我们相认的。”
仲莲不敢置信:“为什么不想认我们?我们可是她亲生父母啊。”
“狗眼看人低呗,我看你们别指望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了,直接找她要一笔钱完事,她不是明星吗?就说不给钱就闹,闹到网上去。”谭家豪懒洋洋的刷着手机,出谋划策。
“儿子,你看多少钱合适?”仲莲询问。
“两亿,一分不能少,到时候给我买车买房买奢侈品,我还上什么学啊?”
“两亿?是不是太多了?”
别说两亿了,两千万他们都不敢想象。
“多什么多,两亿对他们那种有钱人来说是钱吗?不给就闹。”
仲莲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听儿子的,那可是两亿啊,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那你们先给我五千块钱,我买个滑板,再请几个兄弟吃饭。”
“五千太多了,要不你再等几天,等那丫头把钱给我们,别说五千了,直接给你五千万!”
谭鸿彬坐在儿子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你们少给我画饼,我现在就要五千块钱,不给我?不给我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这个家还待什么待。”谭家豪开始威胁。
他很清楚父母的软肋是什么。
果不其然,仲莲手指颤抖着给谭家豪转了五千块钱过去。
“家豪啊,家里就这么多了,你省着点花。”
“烦死了,知道了。”收下五千块钱,屁股还没坐热,又跑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去了。
“双手合十,做自己的神明!”
一大早,时北念站在阳台上双手合十,对着还未完全跑出来的太阳拜了又拜。
她清醒了,不仅清醒了,还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亲了顾浅,抱了沈枭晏,好像还爬到沈枭晏身上强吻了他?
很模糊,但真的好似有这样的事情。
左边得罪了马甲女主顾浅,右边得罪了霸道总裁沈枭晏,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实在不行就跑吧?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能跑出这两人手掌心?
时北念蹲下身子弱小可怜的抱住自己:“两个如来玩我一个小猴子,不行,我得负荆请罪!”
不能只想着跑,要勇敢面对,这才是她时北念的风格!
想到这,时北念拿起手机给顾浅发赔罪消息去了。
发完消息,刚好看见周姐的对话框,突然想到今天要去试镜呢。
她之前特意了解了一下,当代武打片落寞,高龄七十多岁的著名导演张导,为了圆年轻时的梦,决定人生最后一部电影以武打片,画上句号。
居然是最后一部电影,在选角上定是非常严苛,为此,张导费力将以前的武打片老戏骨聚集在一起,又找了专业的武学老师当指导和点评,一同面试演员。
不仅如此,此次选角全程直播,全部透明,没有内幕。
这让很多大咖不敢轻易尝试。
什么是武打片,以武术作为基础,贯穿整部电影。
选角时定会摩擦打斗,现在演员一个个娇气的很,摔跤都要靠替身,破个皮都要上医院包扎,再晚点伤口都要愈合了。
时北念换上一套运动装,素面朝天的,不施粉黛,就像邻家小妹,对着镜子自信满满。
“小小电影,拿下!”
她不懂演戏,原来的时北念在演技上更是被骂的惨不忍睹。
但并不影响她懂武啊,她身上的功夫可都是实打实的,对她而言,这部剧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
食指晃着车钥匙走到楼下,周姐的电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