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前十分钟,按理说,这个时间主播要再出现在镜头面前,团队他们调整灯光等各项设备,保证接下来的直播效果最佳。
而此刻化完妆的倪独籽正好看见躺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时北念,眼睛顿时一亮,嘴里的口香糖像是耍帅般的吐在地上。
理了理衣领,往时北念走去。
“时北念,真人比电视里还漂亮,以前听说过我吗?”倪独籽居高临下的俯瞰她。
“听说过,女性之友,我们的互联网闺蜜嘛。”时北念虽是坐着的,漫不经心的一抬眼,对方的气势瞬间被压制。
“直播罢了,我纯爷们,时小姐有没有兴趣进一步了解一下?”倪独籽仗着自己是带货界的顶流,对着时北念语气轻佻。
时北念不紧不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不好意思,我没有了解垃圾的习惯。”
起初时北念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毕竟都是反派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是?
但现在,时北念放弃了这个想法,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是反派。
反派至少是人吧,而他,只是个频繁发春的畜生罢了,对这种无下限,又恶心又坏的男人,需要留有余地?
她的回答让倪独籽意外,一般来说,像他们这种人都会碍于地位和面子说说场面话,这个时北念是怎么回事?
见倪独籽一脸惊愕的表情,时北念懒洋洋的起身:“怎么?到点了还不直播等我给你分类吗?你这种垃圾的话,应该待在有害垃圾桶里面。”
工作人员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倪独籽带货界的地位就像演艺界的祁淮炙,他在公司,老板都要让他三分,生怕他生气不干了。
而这次邀请来的十八线糊咖明星,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话还说的那么难听,虽然很爽,说到很多人心里去了,可这样真的好吗?
时北念丝毫不在意倪独籽,抬脚跟工作人员前往直播间。
倪独籽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大喘气,这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
“籽籽哥,那个时北念看着小白花清纯的很,实际上就一臭榴莲,别生气,一会可是你的主场,到时候你给她使绊子,给她点教训。”屋陈程添油加醋。
自己治不了那个时北念,倪独籽可是可以的,某种方面来看,时北念可没倪独籽出名,就一舔狗糊咖,一点都不带怕的好吧!
时北念先到的直播间,带她来的小妹妹低声提醒着:“时小姐,籽籽私底下心眼很小的,你刚刚骂他,我们很多人都觉得很爽,但一会直播的时候你要小心,他可能”
“咳咳,干什么呢?时间到了不知道吗?磨磨唧唧,都抓紧时间!”倪独籽大声呵斥。
时北念无语,一直浪费时间的人是他自己好吗?到点才知道着急?
八点整,姜楠抱着新的,专门为看时北念直播的平板送到沈枭晏面前。
直播画面一直显示着未开播,挠了挠头:“奇怪,明明八点了啊,沈董,别着急,倪独籽经常迟到几分钟,我们再等等。”
沈枭晏垂眸,一边在合同上签字,一边开口:“你肚子,我让你准备的?”
姜楠惶恐,迅速将准备好的平板抱回胸前,慌乱解释:“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我以为沈董想看夫人的直播,网上都说今晚夫人借倪独籽的直播间,澄清结婚的事情,我这就下去,不打扰沈董工作。”
时北念的直播?还要澄清?沈枭晏眸色深沉,抬手制止。
“放回去。”沈枭晏命令。
姜楠心惊胆战,老板的心思是他这个小助理能揣测的吗?
赶忙又将平板打开调整好放了回去。
刚好,直播间出现一男一女。
男的长着瓜子脸,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眼神清澈干净,举手投足间带着女性的姿态。
而女的那下巴能戳死人,眼睛大的过分,皮肤白到看不到鼻子此刻正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咧嘴笑着画面多少有些渗人了。
沈枭晏愣住,那什么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外星人是时北念?
同一时间,沈家跟时家也蹲在直播间前看着直播。
沈家。
:“我怎么没看见夫人啊?是这个直播间没搞错吧?”
:“不会错的,你看夫人手上带的小手链没,我昨天给夫人的。”
:“哎呦呦,这男主播得长得多丑啊,美颜开这么大,不能单独给夫人开个直播间吗?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看见自己,要不要给夫人发个消息啊?这些粉丝不长眼吗?居然骂夫人是整容怪!”
时家。
“浅浅,这个女的?是念念吧?”
“嗯。”
“啧,老婆,我感觉有什么脏东西进入我的眼睛里了。”
“说什么话呢,这可是我们的女额,我也看不下去了,浅浅,这是什么原因啊?为什么那个男的很正常?”
“因为现实丑。”说着,顾浅起身不愿再看直播。
夫妻两人对此也不责怪,他们知道顾浅性子淡,跟他们感情不深,得慢慢培养。
“慢慢来,女儿会感受到我们的爱的,念念对浅浅的感情倒是自来熟,浅浅对念念也不抗拒。”时青礼感叹。
“这不是好事吗?你看这些人怎么都骂念念啊,不行,我注册小号,我得帮念念说话!”
“我也注册一个。”
回到房间的顾浅打开电脑,鼠标放到一个文件夹上,那是她很久之前给时北念准备的礼物最后一击。
在很久之前,顾浅早已知道时北念会参加那个王导的综艺,按照以前的尿性骚操作推算,时北念的名声和地位都会一落千丈,直达谷底。
各种舆论事情夹杂起来,一定会跟沈家那个人结婚,事后他能轻易原谅时北念?即便私底下给了时北念教训,时北念又能善罢甘休?
定会继续找自己麻烦,给无辜的祁淮炙添麻烦,而她的热度因为这些事情只高不低。
那时顾浅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