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枭晏喉结上下滑动着,克制沉声道:“时北念,先把药喝了再睡。”
被病痛折磨无法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北念乖巧的很,粉嫩的薄唇抿了抿,听话张嘴。
沈枭晏将药送入她口中,顺势又喂了口温水。
温热的水流和药顺着咽喉流入胃部,时北念难受的哼了声,柔软的发顶撩拨着他的喉结。
见状,沈枭晏放下心来,将她放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转身准备离开。
不知何时,衣角被抓住,沈枭晏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床上依旧闭眼昏睡的小姑娘。
抓住衣角的手指纤细修长,泛着淡粉色,格外诱人。
沈枭晏有些不忍,俯下身轻轻掰开那手指,那只小手顺势握住他的食指。
似是不满的哼唧两声。
沈枭晏眉梢微挑,嘴角勾勒浅浅弧度,依靠在床头,任由她攥着。
吃完药后,时北念一直皱着的八字眉终于舒展开,睡颜安静而美好,乖巧极了。
慢慢的,从攥着他的手指上移到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像只树懒般抱着。
关键在于此刻的时北念是光着的…
沈枭晏那只被小姑娘紧紧抱着的胳膊,感受着手臂处传来柔软的触感,一阵燥热涌遍全身,呼吸渐沉。
他垂首看着那熟睡的侧颜,想将胳膊抽出来,却被抱的更紧了。
沈枭晏只能僵硬着胳膊,耳根处不知何时染上绯红之色。
即便是这样,他还不忘用空出的手,拿起手机解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顾浅:念念发烧了?
看见顾浅弹出的消息,一向波澜不惊的男人,心脏莫名收缩。
说实话,他还挺怕这个女人的,表面上只是个时家刚找回来的真千金,背地里马甲不断。
目前看来,还妹控,而她的妹妹便是自己的老婆,时北念。
沈枭晏:嗯。
顾浅:这就是你的喜欢?现在怎么样?
沈枭晏看了眼小姑娘:没事,吃过药了,我在陪她。
那边没再回复。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
沈枭晏神经本就紧绷着,手臂传来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眉头微蹙。
只见小姑娘正抱着他的手臂啃咬着,舌尖的触感像电流一样从他的肌肤渗透到四肢百骸。
沈枭晏身子僵硬了一秒,眸色加深。
这是在梦里吃满汉全席了?
目光看向窗外的天色,沈枭晏伸手盖在小姑娘的额头上,显然已经退烧。
顺便轻轻拨开她颊畔碎发,动作温柔,带着怜惜。
时北念察觉到不对劲,惊觉睁眼,刚好撞入沈枭晏幽暗漆黑的眸瞳中。
两人四目相对,时北念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感觉如何?”男人磁性嗓音响起,温柔的语气让时北念怔愣,这是在做梦?
不然沈枭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声音还那么
“还不放手又在想五百万吗?”
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旁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时北念倏地反应过来,迅速松开嘴巴和手,连滚带爬的挪到床尾。
一阵凉意飘过。
“啊!沈枭晏,你昨晚对我干什么了!”时北念迅速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只露出炸了毛的小脑袋,丢掉所有的掩饰,气呼呼的瞪着道貌岸然的男人。
沈枭晏慢条斯理的扣上手腕处衬衫扣子,优雅矜贵,漫不经心带着一丝笑意:“女佣脱的。”
若隐若现的牙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女佣?
时北念打了个哈欠,好似回想起了什么,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裹着被子小心翼翼的往沈枭晏那边挪动。
“嘿嘿,枭晏叔叔不是,先生,是我恩将仇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枭晏斜睨她一眼,跟个炸毛的小奶猫似的。
喉结滚动,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私底下叫什么都行。”
她这是醒困了,又开始演起来了。
想到江野说的话,沈枭晏不禁皱眉:“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时北念有些听不懂话中的意思,看着禁欲感爆棚的男人有些愣神。
她真羡慕自己的眼睛,一睁眼就能欣赏到这种绝世美景。
沈枭晏起身,感觉自己再继续待着的话,可能要压抑不住**了。
最后沉声道:“更不会杀了你。”
他想让小姑娘放下戒备,勇敢在他面前当自己。
而时北念咽了咽口水,亲眼目睹男人离开后,小脸耷拉着,直直的栽到床上,声音闷闷的。
像个蛆一样在两米的床上左右翻滚着。
“完了,沈枭晏这是在点我呢,我是不是咬他了?他这是在告诉我,你完了,我要杀了你?我怎么还叫了他全名啊,呜呜,怎么办,怎么办,逃!逃的掉吗”
沈枭晏先是回房洗漱一番,换了件新的高定西服,一抬手,便能看见那浅浅的牙印。
嘴角微勾,迈着大长腿下楼去回公司。
没有刻意掩盖的沈董,仅仅是开个会的功夫,公司上下便传遍了沈董昨晚与小娇妻激战一夜的消息。
不然,除了枕边人,当代还有谁敢在沈枭晏身上留牙印?
女员工纷纷奉上羡慕的目光。
“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吗?沈夫人到底是谁啊,天天吃的那么好。”
被无数女人羡慕的时北念正痛苦的坐在餐桌上享用美食。
“陈姨,如果我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陈姨觉得莫名其妙:“时小姐怎么会消失?”
“哎,我好像做错事,让沈先生生气了。”时北念煎熬。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昨晚家主可担心您了,生气的话,哄一哄就好,你们小年轻还没我这个老妈子懂得多吗?”
“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