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忆烟捂着嘴巴嫌弃,可眼里的精光却没能躲过齐桓修的眼睛。
齐桓修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齐忆烟,冲她招手。
“父皇这边空气好一些,福安过来坐。”
齐忆烟才不会委屈自己,赶紧迈开小短腿跑过去。
齐桓修把人抱进怀里,顺势在齐忆烟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齐忆烟吐了吐舌头,两只小胖手轻轻一拍,房间里的臭味儿才散了。
长公主连着两个臭嗝,再开口就万分小心。
“皇兄,阿妧回来之后,还没和你一起用过膳呢!”
说完还有点委屈地眨巴眨巴眼。
齐桓修也只能张罗着,让人给长公主加一副碗筷,一同坐下用膳。
刚刚才出过丑,午膳时候长公主就不敢作妖了。
只是看着齐桓修一直抱着齐忆烟,长公主皱了好几次眉头。
午膳之后,众人各自回宫歇着(其实就是躲开长公主)。
长公主笑道:“那本宫就随便转转。”
出了永宁宫的门,长公主竟然直奔着明妃和宸妃的软轿过去。
“宸妃明妃,本宫听闻,你二人曾经是主仆?不过现在既然都是妃位,为何还要住在一宫?明妃,你可不能仗着出身就如此跋扈。”
齐忆烟紧拧着眉头,叉腰拦在长公主面前。
“本宫也听说过一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姑母既然已经嫁人,是南疆皇商的正妻,那还是不要管北秦皇宫的家事比较好!”
长公主柳眉倒竖:“好你个小贱人,敢顶撞本宫?”
长公主抬手就要抽齐忆烟耳光,宸妃和明妃大惊,就要上来拦着。
齐忆烟抬手弹了个无声的响指,长公主这一巴掌一转头就抽在了冬绸的脸上。
冬绸的脸立马肿起来老高,可见长公主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后面赶过来的皇后大怒:“长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对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竟然要动手?她可是北秦的金枝玉叶!”
皇后身后还跟着二公主,二公主赶紧把齐忆烟拉到身后护着:“妹妹不怕,二姐护着你!”
长公主不屑道:“本宫的事情要你管!上官仪,你不过是个和亲公主,还真拿自己当国母了?在本宫面前你摆什么派头?”
皇后不怒反笑:“是啊,本宫是和亲的公主。可本宫嫁的是北秦的帝王!长公主也是和亲的公主,倒是不知长公主的驸马,身份有多尊贵呢?齐滢诩,你不过嫁了个商人,在本宫面前你摆什么派头?”
这可是一巴掌实实在在抽在长公主脸上了。
当年先帝用长公主换了几个玩物,把自己唯一养大的女儿嫁给一个南疆商人。虽然驸马还有一层身份,但明面上长公主就是下嫁了。
而且嫁得十分不光彩。
齐忆烟毫不掩饰地跟二公主吐槽:“我可真是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非要拿自己的短板跟人家挑衅,这是生怕自己输得不难看吗?”
二公主还“好意”给长公主“开解”:“毕竟是在娘家就直不起腰,到了婆家也抬不起头,这好容易熬到咱们父皇继位,可不就是想回来打打秋风,装装样子嘛!”
“好你个小杂种!”长公主抬手又要抽二公主。
齐忆烟一个响指,长公主的身子忽然一僵,接着冬绸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猛地对长公主啪啪啪连着抽巴掌,一边抽还一边骂。
“蠢货!你就不能老实几天吗?你忘了你是来干嘛的了吧?要是完不成任务,你觉得驸马能饶了你?”
长公主被打得嗷嗷叫,可冬绸像是着魔了一般,明明眼睛里都是惊恐和抗拒,但嘴巴和手就是停不下来。
皇后盯着被打得屁滚尿流的长公主,又看了一眼齐忆烟,故意开口喃喃道:“倒是不知道,这长公主是来完成什么任务?说到底她也是北秦的公主,怎么会带着南疆的任务来省亲呢?”
【长公主只有在耍威风的时候才记得自己是北秦的长公主,蠢货就是蠢货!】
【那钟离牧虽然只是个商人,但长得却是一等一的好,毕竟血统在那里嘛!】
【钟离牧早就把长公主哄得找不着北了,她哪儿会在乎自己是高贵的公主!】
皇后在一旁急得抓心挠肝。
小祖宗你说点重点啊!
可齐忆烟一转身,拉着二公主的手,走了!
齐桓修听说长公主要打齐忆烟,大怒。
那一巴掌虽然打偏了,但是把自己婢女的脸打得像个猪头,不敢想象,若是这一巴掌真打在一个一岁多的奶娃娃身上,这孩子还能活吗?
齐桓修眯着眼,对长公主甚至起了杀心。
长公主和亲这些年,南疆依然没少了跟北秦打仗,所以她这和亲是半点作用都没起。
倘若这次长公主回来是示弱的,那么齐桓修不介意以此为借口,向南疆发难。
可长公主从回到北秦就在向他发难,这什么意思?
齐桓修和长公主虽然关系还可以,但也还没到好得能让长公主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当晚,齐桓修就送了八个教习嬷嬷去凝香筑。
“陛下口谕,长公主离家多年,怕是早已经忘了北秦的规矩。过两日还要宴请宗亲,为了不让长公主出丑,老奴们还是提前过来,帮长公主回忆一下如何做好北秦的公主。”
长公主听完要气疯了,齐桓修居然骂她没教养!
如今长公主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齐桓修不说好好派个太医过来,倒是给她立起规矩了!
“夏雪,让她们滚,本宫不需要!”
冬绸如今犯错,已经被长公主贬为粗使丫头,新提上来的夏雪原本只是二等丫鬟近不得身,如今终于有机会往上爬了,嘚瑟得居然拿了根鸡毛掸子要跟教习嬷嬷动手。
教习嬷嬷们不光规矩好,力气也好,三两下就把夏雪给捆了,然后恭恭敬敬地“请”长公主学规矩。
长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可如今后宫根本没有自己能用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