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随之灿烂一笑嚷嚷起来:“娘子姐姐手中的尖管管是什么呀?一下子就出现了,娘子姐姐你是小神仙下凡来的吗?”
p的小神仙!傻子夫君竟出卖她!
祝锦情瞳孔骤然地震,正要发作,却听这傻子喃喃自语似的嘀咕道:“我多多夸娘子姐姐,娘子姐姐不生气了好不好?”
??
敢情你是觉得我因为没被夸才生气拍脑门的?
单方面误会解除,窜上来的脾气倏地散至一空,祝锦情哭笑不得将用过的医疗垃圾收进神药空间。
眼见着雁久息还要继续吹她彩虹屁,祝锦情唯恐他再度出口什么惊世骇俗之言予人听见,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扬起脖颈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唇瓣相贴,强制噤声。
近在咫尺的娘子姐姐突然撞过来,嘴唇上温软的触感带有她身上独特的清雅馨香,雁久息瞪大眼睛,喉结下意识滑动,好奇心驱
使他张开唇瓣,试探着轻咬一下触手可及的柔软。
这一咬仿佛打开了新天地的大门,雁久息胸腔怦然,冷不防伸手环住祝锦情,小狗似的在她的嘴唇上啃来啃去,一副满足得不得了的姿态。
祝锦情眉心狠狠折起,没想到这傻子竟然无师自通,虽然感觉不坏,但···
她心虚地瞄了一眼昏迷中的皇后,
--但这实在不合时宜啊!
两挨得太近,雁久息又是成年男人,祝锦情在第三次尝试将人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未果后开始有些暴躁,一口咬在雁久息下唇。
“嘶···”
雁久息浑身一个哆嗦松开祝锦情,眼尾泛着旖旎的薄红:“疼···娘子姐姐?”
祝锦情狐狸眼精光四溢,心里的算盘子打的噼里啪啦,弯起眸子笑了笑,慢条斯理道:“夫君不是想要圆房吗?那可比这个疼多了。”
雁久息姣好的面容一胯,肉眼可见地忧心起来。
祝锦情看他一本正经的呆样有些想笑,从神药空间中拿出两袋qq软糖,递给他一袋:“我刚才给母后所用的,是恩师的独门治病方式,不可外传,夫君可愿意为我保密?”
雁久息犹犹豫豫将糖果接在手中,目不转睛盯着包装袋上花花绿绿的图案:“如果泄密,师父会惩罚娘子姐姐吗?”
“会的。”祝锦情撕开自己的那袋软糖,捏出两颗塞进傻子嘴里,又往自己口中丢了几颗,边嚼边煞有介事道。
软糖的味道让雁久息像个小孩子似的眯起了眼睛,重重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和娘子姐姐的秘密,谁都不告诉!”
“真乖。”祝锦情伸长手臂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留在这里陪母后,我出去一会儿。”
“娘子姐姐!”雁久息扯住她的袖口,可怜兮兮道,“母后好了吗?”
“应无大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祝锦情安慰他,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叮嘱,“刚刚那个···就是那个咬嘴巴的动作,不可跟人随便做,记住了吗?”
雁久息眨巴着单纯的眼睛:“那和娘子姐姐可以随便吗?”
“不。”祝锦情言简意赅道。
“哦···”雁久息蔫头耷脑应了个音节,咬嘴巴明明很好玩,可娘子姐姐不让咬。
常识交代完毕,祝锦情系好帘幔,径直走到屏风另一面:“母后已然转危为安了,敢问
那毒是如何中的?”
——不管是遭人暗害还是误食,既是中毒便一定会有途径。
云管事看向张嬷嬷,后者深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行礼:“回南渊王妃:太医查证是皇后娘娘的茶壶中被下了砒霜。”
云管事错愕:“直接下砒霜?”
如此拙劣抢眼的下毒方式,不是做事者真的经验不足、就是歹人有意为之。
祝锦情本人更倾向于后者,换句话说,她认为下毒人目的不像是想取皇后性命,反倒像是借刀杀人,冲着给她栽赃来的。
祝锦情敛眉垂目,仔细将所有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转头问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仙仙:“你说看见有人给我送锦囊,可我收到锦囊是在寅时二刻左右,夜黑风高你一个小孩子不睡觉,连个随从都不带跑去主院做什么?”
蛇打在了七寸上,仙仙面皮骤红,别别扭扭陈词:“还不是你名声太坏,有人说你欺负我爹爹,要不然本郡主才懒得去看你。”
“谁跟你说的?”
“不知道。听见声音我就去清露殿了,没注意来人,闻声许是侍女。”仙仙说到此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小声讪讪道,“她们平时都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们。”
祝锦情糟心地揉了揉山根,将剩下的软糖连着包装塞给了仙仙:“我知道了。你今日就跟着张嬷嬷待在皇祖母身边,不要乱跑、更不准胡乱吃东西。”
仙仙闻言小脸一板,嘴硬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云管事听祝锦情问话便猜了八九不离十,当下背脊发麻:“郡主啊,您就听王妃的吧,王妃是为您好。”
“看来我嫁进南渊王府,碍了不少人的眼。”祝锦情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露出怠倦之意,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云叔啊,咱们南渊王府明里暗里藏匿了太多旁人的爪牙,为了本王妃能跟王爷长长久久,肃清王府刻不容缓,恐怕不能等到父皇来过之后了。”
自昨夜到今早,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先是雁久息中碳火之毒,又是有人给她送药、引导仙仙去看现场,再到堂堂国母被砒霜毒倒在府中,一环扣一环,随便一件事儿都是奔着要她性命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潜藏在暗中针对她?或者说针对的是原身这个左相府嫡女、南渊王府正妃?
呵~
甭管是谁,兵来撒网,水来挖渠,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