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语貌似有些强词夺理。”祝锦情悠然弯身拾起那柄长刀,握在掌中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口中振振有词地道,“二皇子残害手足,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况且下旨送走二皇子的是父皇,同本王妃与王爷有何关联?你莫不是弄错了?”
“别废话,按我说得做。”那蒙面劫匪丝毫不让,阴测测道,“否则我就送她去见阎王。”
说话间,劫匪虎钳似的铁掌凑近仙仙纤细的脖颈,无情地比划着,只需稍稍用力,掌中的五岁孩童就会被捏碎脖子。
“别···不要。”雁久息做不到像祝锦情一样八风不动、喜怒不行于色,见此情此景慌慌上前去抓那蒙面人,却被歹徒步伐诡异躲闪开来,扑了个空。
“别轻举妄动。”蒙面歹人携着仙仙跃上矮桌,粗粝地手指扣在小孩脖子上不断收紧。
小姑娘被捏得喘不过气,眼见即将折颈而亡,祝锦情
无可奈何,妥协般捏着长刀贴近玉颈。
长刀好似被刻意打磨过,刀锋吹毛断发,祝锦情饶是巧妙避开要害,瓷白的喉咙口还是顷刻间多出一丝嫣红的血痕,血线汩汩流淌、最终没在衣领处。
即将解决阎王奶奶,新仇旧恨交织令绑匪的眼神热切起来,定定地盯着她,黑布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狰狞地笑容。
“坏人!你让娘子姐姐受伤、我杀了你!”雁久息见祝锦情受伤,被血迹刺痛了心脏,眼眶禁不住泛起红晕,发疯一样拧开藏在袖中的瓶子,屏住呼吸不管不顾朝那劫匪扑了过去,赫然是要与之同归于尽的架势。
待靠得近了,看清那劫匪露在布巾外头的半张脸,雁久息瞳仁震颤,脱口不可思议道:“訾堂?”
回家去娶媳妇儿的贴身小厮訾堂,何时成了坏蛋二哥的人?还要伤害仙仙和娘子姐姐?一直以来,最坏的坏蛋竟然在他身边?所有人都不待见他,果然是傻子不讨喜吗?
站在几步之余的祝锦情面上罕见多了一丝急切,想要提醒却没能来得及,零点几秒之后,傻子夫君便同那歹人一同倒了下去。
“·····”千叮咛万嘱咐,这傻子还是把自己也放倒了。
祝锦情泰然自若屏着呼吸,松开手中的刀,目不斜视走过去给不远处的云管事松了绑,示意他出去喊人圣旗卫的人进来,自己则把同样睡着的仙仙从绑匪手中抱起来,先行出了偏殿的门儿。
“王妃?!”众人跟着云管事火急火燎狂奔到门前,一眼看见祝锦情脖颈血糊糊的伤口,不禁惊惧出声。
--王妃这般精明,怎会受伤?!
梣枝和梣樱首当其冲,反应也神速,先众人几步跑上前,吓得脸色泛白:“您···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