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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急匆匆闯入,跪地禀告道:“不好啦!有人诬陷祝家二小姐偷盗,恰好被南渊王妃撞见,南渊王妃许是酒意未醒,竟是与人做赌、要祝二小姐当众宽衣自证清白!陛下--您快让左相去看看罢!”
祝锦情一口酒水不上不下卡入喉中,憋得满脸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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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梅园是离朝最有名的景观之一,每逢年关寒梅盛放时节,梅香溢满整座皇宫,催生了不少关于梅花的诗句美词和佳话。
身穿粉红裙装的祝晚玉一脸无措立于红梅树下,几个世家小姐围着她,不停地指指点点,口中说着极为过分地话语。
“我没有,你们信口胡诌,连证据都没有,这是诬陷!”祝晚玉焦急而略带哭腔地话音突兀地响起,畏缩地语调听起来格外可怜。
“发生了何事?”有路过的世家主子和宫人见到冲突不由得驻停,好奇地询问。
“诸位来得正好--”不等祝晚玉开口,冲突中心的一个世家小姐便抢话道,“我姐姐丢了一个香囊,那香囊是心上人所赠,这期间唯有祝晚玉靠近过姐姐,定是给她偷了去!”
说话的是铭殊侯府正经八百的二小姐,自小于京中长大,是个与所有人都熟稔的自来熟,至于她口中所言的“姐姐”,更是于京中闻名。
铭殊侯长女岳清清,在三年前的宫宴上与一位异国皇子一见倾心,两人私底下定了终生,这行径是无疑不符合众人观念里对知书达理世家女的定义,在当时闹得沸沸
扬扬的,好在今上无意棒打鸳鸯,索性为二人定下口头婚约,据传那枚香囊是两人一人一只的定情之物,于岳清清而言至关重要。
如今岳清清已经不是当年的豆蔻少女,眼见与心上人婚期在即,定情信物竟神不知鬼不觉为人偷走,气得胸腔起伏不定,全是自小的世家教养约束才没当场打人。
岳二小姐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祝晚玉的目光都变了变。
--想不到素来以温婉善示人的祝相幺女竟然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祝晚玉是个极其擅长察言观色的小白莲花,自然能察觉到气氛的不同于寻常,气得登时红了眼眶,难堪地伸手捂住脸颊,抽噎着道:“我没有···我只是去跟清清姐姐打了个招呼···我要她的香囊作甚?”
“谁知道你想干什么?”岳二小姐丝毫不为她的惨兮兮买账,咄咄逼人地说道,“你见过哪个贼人会承认自己是贼?”
祝晚玉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继而无力摇头,嘴里不间歇地重复着三个字:“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呜···”
此时此刻,身处梅园靓景之中,亲人长辈皆不在,任凭她哭天抢地、梨花带雨,也不会有对她施以援手,祝晚玉心间郁愤,隐隐有恶念滋生,正欲设法反击,一只手轻飘飘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少女哭声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力道若有若无的手突然发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她整个人往后抡去。
祝晚玉发出一声短暂地惊叫。
周遭人有须臾地沉默,随即零零碎碎地问安声响起:“见过南渊王妃。”
“不必多礼。”
耳闻“南渊王妃”四个字,祝晚玉瞬间浑身僵硬,心知自己这回彻底栽了,祝锦情这个蠢货绝对不会放过落井下石整治她的机会,只能放弃报复岳家姐妹的想法,维持着娇弱地模样哭哭啼啼抬起一双水雾满溢的眸子道:“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