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发生的事,发生什么事?
不等慕枝想明白,嬴骁再度开口:“慕总管,谢谢你的糕点,还有,谢谢你送本王来永寿宫,以后若有机会,本王也想请你尝尝骁王府的美食。”
“骁王殿下不必客气,这是奴应该做的。”
慕枝保持神色自若,不让人看出半分异常。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嬴骁也抬步,走进永寿宫的大门。
“对了骁王殿下。”
刚走几步的慕枝,忽然又回过头问道:“您认识袁妃娘娘吗,奴之前听袁妃娘娘提过您,她说您人很好。”
“袁妃?”
嬴骁也再次回头,面向慕枝。
他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袁妃是谁一般,“哦”了一声:“是不是前几天突然暴毙的那个袁妃?”
“是啊。”
慕枝视线紧紧盯着嬴骁的脸,观察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然而,嬴骁的表情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是,他很疑惑。
“这个袁妃,本王倒是知道,好像是袁侍郎家的嫡女,本王跟她并无交集,她为何会跟慕总管说起本王,还觉得本王人很好?”
“就是闲聊。”
慕枝反应很快,赶紧自圆其说:“宫里的人都觉得骁王殿下人很好,奴也这么觉得。”
“是吗?”
嬴骁貌似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脸色竟然微微泛红。
“那,慕总管觉得本王哪里好?”
她就这么一说,没想到他会追问。
顿时,语塞了一下。
“您长的好看,人很温柔,又有礼貌,宫里的人都很喜欢您。”
这话。
倒也不假。
宫里的人就是这样评价骁王的。
若说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只有身体了。
据说,御医很早就给他判了死刑,说他活不过三十。
而他今年,貌似已经二十八九。
听到慕枝的夸赞,嬴骁笑弯了眼。
后面,两人默契的没再说话,各自转身离开。
慕枝回去的路上,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听到嬴骁的那几句心声。
她现在几乎敢肯定。
嬴骁,一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但是,他究竟是否和袁妃背后的主人有什么关联,还有待进一步的查证。
……
永寿宫。
正殿中。
原本应该是去叫御医的李公公,已经端着芙蓉糕回来,此刻,正站在太后的身后,替她一边捏背,一边愤愤地说着什么。
“她不过是个奴才,凭什么穿那么好的料子,再说,宫中现在如此拮据,连太后娘娘您都多久没有做过新衣裳,她倒好,整天穿着昂贵的云织锦缎满宫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个宫的主子!”
说完,他又走到太后身前,蹲在她的腿边,抬头看着太后,神色谄媚地道:“太后,其实您应该知道老奴的,老奴也不是嫉妒她,就是,她一个刚进宫两三个月的新人,仗着皇上宠信就如此不懂规矩,再怎么也不应该越过太后您啊。”
“行了。”
太后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哀家知道你是替哀家不平,不过算了,一件衣服而已,哀家也懒得计较,至于规矩嘛,你作为宫里的老人,平日里见到她,适当提醒提醒就好了。”
“是。”
李公公闻言,赶忙应声:“老奴知道了。”
有了太后这句话,下次再见到慕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知道知道,这后宫的规矩。
嬴骁迈进殿中,李公公忙上前去扶:“哎哟,骁王殿下,您好些了吗,老奴真是该死,看见慕总管扶着您往永寿宫走,以为您没事了,就先去了御膳房。”
“本王无妨,李公公不必挂怀。”
嬴骁不动声色推开李耽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主位的太后。
“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
“你身子不好,不用总来。”
太后亲自上前扶起他,拉他到一旁坐下,随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养大的,才能时时刻刻记挂着哀家。”
这话,就差直接说,宫里的那位,对她可是半点不上心。
从她回宫到现在,一次安都没来给她请过。
哪怕做做表面功夫,都没有。
“母后。”
嬴骁当即便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温和地安抚道:“皇上日理万机,确实太忙,儿臣是个闲人,以后,儿臣尽量多进宫来陪母后。”
太后闻言,也只是勉强的笑笑。
母子二人传了早膳。
用膳期间,太后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看向嬴骁问道:“哀家听说,前段时间皇帝把冷宫里那个芳姑姑给接出来了,现在人在哪呢?”
“芳姑姑?”
嬴骁面露疑惑之色。
太后又解释一句:“就是当年,那个人宫中的掌事姑姑。”
“哪个人?”
嬴骁似乎完全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声音透着几分沉郁:“对不起母后,儿臣这些年被病魔缠身,脑子有些傻了,当年许多人,许多事,记不清了。”
“骁儿。”
太后听闻这话,心软下来:“母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些年,是母后疏忽了你,你放心,母后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一定不会让你早早就离母后而去。”
“生死有命,母后,您也别想太多,伤了您自己的身体。”
谈及这些,嬴骁脸上反倒平静下来,突然话锋一转:“我想起来了,您说的那个芳姑姑,是当年香草园那个潇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我听说她死了,母后怎么想起问她?”
“真的死了?”
“这件事,您可以问问皇上身边的慕总管,就是她把芳姑姑从冷宫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