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梅东桁还有些不甘心。
他苦心孤诣准备的一切,挑选的都是最漂亮利落的舞姬,难道就这么打水漂?
梅东桁将受伤的那个舞姬带回去修养,领着其他舞姬上前。
祈砚舟本就心里窝火,这些人刚好触霉头。
他教训一顿舞姬:“你们爹娘养你们长大,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祈砚舟冷冷的声音劈头盖脸下,其他人顿时脸黑成一片。
梅东桁也没想到,祈砚舟古板到这个地步。
甚至还会训人。
可怜的小舞娘们,被祈砚舟训斥到直不起腰。
这些女子,本身就是无权无势,渴望能有一天攀高枝一飞冲天,改变自己的困境。
眼下看,这高枝好像不是那么好攀的。
好歹是梅东桁亲自找来的女人,他只得独自揽下责任。
“将军,要骂就骂在下。”梅东桁认错。
“本将军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带着你们的人,一起滚。”祈砚舟冷漠绝情。
这一刻的祈砚舟,在念锦汐的心里是闪闪发光的。
梅东桁碰了一鼻子的灰,连忙跌跌撞撞的带着自己的下人以及舞姬全部离开。
人散去,祈砚舟身上一阵难受的感觉。
念锦汐连忙凑上去,感觉祈砚舟神色越来越难看。
“锦汐,我不喜欢那些人的味道。”祁砚舟委屈。
只要那些人一靠近祁砚舟,他就觉得全身难受,只有在念锦汐身边才觉得安心。
念锦汐安抚祁砚舟不安的心情:“没事,有我在。”
祁砚舟窝在念锦汐怀里,突地露出渴望的神情,念锦汐和他无缝的贴在一起。
俩人陷入情欲的纠缠之中。
不一会儿,房间里都是暧昧不清的声音。
“悠着点,孩子还在。”念锦汐推开祈砚舟,将巧哥儿抱在怀里,踱步跑着离开此地。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要事要办。
监狱中,无双公主一身凌乱,向来爱干净整洁的她,全身都是泥灰。
偶尔她还哭几下,后悔自己为一个男人折磨自己到这个地步。
不值得。
突地,门被打开,无双公主紧张看过去。
“父皇,是你吗?”无双公主很想见圣上。
“我没给人当爹的习惯。”念锦汐出面。
无双公主冷嘲热讽:“就你?”
“我想问一下,你跟莫追樰什么关系?”念锦汐过问。
无双公主想起那个常与自己作伴的女人。
父皇的宠妃之一。
就因为救了父皇,便被父皇升为贵人。
无双公主一向喜欢在宫中广结良缘,交个朋友啥的无伤大雅,她没想过这个朋友还和念锦汐有关联。
“闺中密友。”无双公主说道。
无双公主煞有其事:“你想怎样,诱导本公主做什么?”
念锦汐冷笑:“公主,你怕是不知道,你结仇的梅皇后,现在已经被莫追樰巴结上了。”
看无双公主失势,莫追樰已经找好新的靠山。
莫追樰跟个墙头草似的,两边倒。
谁对她好,她就跟谁一起干,没有自己的主张。
无双公主只觉得好笑。
不会真以为皇后能看上莫追樰吧,她那种人戒心重得很。
“还有个事情,我们三个人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念锦汐叹息。
无双公主一听到莫追樰也喜欢祈砚舟,顿时神色变了。
她本来还警惕着,怕被念锦汐套出消息。
现在无双公主却神色崩塌,握紧拳头哭笑不得。
“反正本公主都要远嫁他方了,本公主也不介意再吐点事情出来。”
无双公主冷声。
她去勾搭祈砚舟的办法,都是莫追樰一手教的。
什么祈砚舟一答应,她就乘胜追击。
一举拿下祁砚舟,再用点手段迫使祈砚舟对她死心塌地。
无双公主不是没想过莫追樰喜欢祈砚舟,当从念锦汐口中说出的那一刻她确认了。
毕竟之前无双公主还调查过莫追樰的背景。
在进宫之前,莫追樰就一直跟念锦汐等人住在一起。
她现在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祈砚舟的仰慕者,手把手教她追祈砚舟。
这,着实是天大的笑话!
无双公主把莫追樰的旧事逐一吐露,莫追樰大大小小的缺点,以及她在朝堂中的结怨。
念锦汐听完笑着离去。
她其实骗了无双公主,其实莫追樰勾搭的不是梅皇后,而是梅皇后的侄子梅东桁。
不过也差不多。
那个梅东桁也不是好东西,无双公主远嫁就是他提议的。
如果不是梅东桁,无双公主现在只是在宫中禁足。
无双公主的话,在念锦汐的安排下,很快被圣上皇后知道。
梅皇后早就看不惯莫追樰。
这个女人,占着皇上宠爱她,到处给梅皇后找不快。
几次梅皇后要求她去面见自己,莫追樰都告病婉拒,摆明了是在打自己作为皇后的威严。
梅皇后哪能放过这次机会,提议:“皇上,要么多让雪贵人请教习嬷嬷?关个几天,或许就老实?”
皇上想着莫追樰和无双公主走太近了。
不打击一下,以儆效尤,怕是会让其他人说闲话。
再者,他对梅皇后也有愧意。
当年如果他注意点,保护好梅皇后,梅皇后也不至于可怜到一个子嗣都没有。
孑然一身的悲惨境地。
皇上答应下来,将莫追樰软禁在深宫之中。
一道圣旨落下,莫追樰跪在地上的膝盖不停的颤抖。
皇上不是很宠爱自己吗?
居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