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砚舟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进胸膛,“放了她们!”
念锦汐被眼前的血红色刺痛,惊呼出声,“砚舟!”
念玉落满意了,将巧哥儿随意的放在地上,“我让你刺,你还真刺啊,好一出情深意切!不过嘛,我刚刚改变主意了,这两人我不想放了。”
念锦汐大怒,一边搀扶着祈砚舟,一边指责。
“念玉落,你出尔反尔!”
“那又怎么样,你的花菱和巧哥儿都在我手里,我高兴了就放,不高兴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
念玉落正得意着,被突然飞过来的匕首穿过肩膀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正是祈砚舟刚刚刺伤自己的那把。
念玉落不敢置信的看着匕首,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这怎么可能!你都受伤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祈砚舟从里怀拿出一个装满鲜血的袋子,晃了晃,“还好锦汐说你阴险狡诈,让我备了些鸡血。”
“鸡血?”
念玉落急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念锦汐。
“既生瑜何生亮,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是你的!而我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看着,凭什么!”
念锦汐抬脚走过去,将巧哥儿抱在怀里,然后走到念玉落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凭你自私又恶毒,巧哥儿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下得去手啊!还有花菱,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她如此!”
念玉落梗着脖子,拒不认错,“这一切都怪你!她要不是你的孩子,怎么会遭这种罪,还有你这个丫鬟,她本可以安稳生活,也是因为你才陷入如此险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时祈砚舟的手下护卫赶来,“王爷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祈砚舟摆摆手,“把人带回慎行司地牢,与莫追樰关在一处。”
“是,王爷。”
护卫们上前,他们将念玉落五花大绑。
念锦汐来到花菱身边,颤抖着手试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菱儿还活着。”
花菱悠悠转醒,她失血过多,脑袋还晕晕的,想起晕倒前的一幕,她紧张虚弱的喊道:“巧哥儿,巧哥儿……”
念锦汐赶紧拉住她在半空中挥舞的手,眼中落下泪来,“巧哥儿没事,她好好的。”
花菱这才发现,抱着她的人是念锦汐,眼眶唰的就红了,“王妃,是我没有保护好小郡主。”
念锦汐轻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将人带回王府,祈砚舟特意叫了太医过来为她们检查。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太医躬身说道:“王爷,王妃,小郡主受到惊吓,休息两日就好了,至于这位姑娘,她失血过多,老夫稍后给她开两副补血的药,方可无碍。”
念锦汐福身,“有劳张太医了。”
祈砚舟的目光一直在念锦汐身上,,见张太医要走,立刻说道:“张太医,王妃怀有身孕,既然来了,就替王妃请个平安脉吧。”
张太医放下手中的药箱,拿出帕子,“老夫瞧瞧。”
隔着帕子诊脉,张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
祈砚舟紧张的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王妃她……中毒了。”
这一句中毒了,如一声惊雷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祈砚舟死死抓住张太医的胳膊,“王妃中的什么毒?怎么会中毒呢?”
战场上,千万敌军中取对方将领首级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终于慌了神。
念锦汐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牵住夫君的手,“先别慌,听听太医怎么说。”
“回王爷王妃,王妃中的是一种西域曼陀的毒,这毒无色无味,毒性也不强,但这种毒对胎儿很是霸道,一旦中毒,除非找到下毒之人,以其血为引,否则无力回天。”
念锦汐很是疑惑,“既然是毒药,用解药就好,为什么一定要血?”
“因为这制作曼陀毒药的曼陀花是下毒人用血长年浇灌的,此花不会让养育它的人中毒,但若是旁人碰了,非要遭罪不可。”
念锦汐了然,“倒是个有意思的毒药。”
祈砚舟见她不慌不忙,于是问道:“锦汐可是有怀疑的人选了?”
念锦汐点点头,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除了念玉落,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张太医离开王府后,夫妇二人去了慎行司的地牢。
地牢中难闻的气味,让本就孕反的念锦汐一阵干呕,但她还是忍下去了。
祈砚舟心疼妻子,说道:“不若你先回去吧,地牢潮湿,对你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念锦汐摇摇头,“念玉落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我,我不过去,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念玉落被绑在木头柱子上,整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看来是没少受苦。
她看到念锦汐,吐了一口血沫子,大笑出声,“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念锦汐摇摇头,满目哀愁,“你就那么恨我吗?”
“是,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念锦汐退后一步,祈砚舟上前,刮破念玉落的指尖,用瓷瓶接住。
念玉落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东西,“你们怎么会知道……”
“我们怎么会知道解毒之法?”
念锦汐解答了她的疑惑,“因为张太医年轻云游之时去过西域,见过曼陀花,是不是很巧。”
念玉落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垂下了头,“这次,是你赢了,我输了。”
两人刚想离开,地牢里竟出现了公公宣读圣旨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莫家女莫追樰孕育皇嗣有功,特恢复德妃封号,入主清澜殿。”
祈砚舟和念锦汐对视一眼,看着莫追樰接了圣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