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抬手狠狠掌掴祈砚舟一巴掌。
祈砚舟被打了一巴掌,他嘴角都沁出一抹血水来。
祈砚舟勾了勾唇,他眉毛上的寒霜尽褪,“真小气!不过拿一点利息的零头罢了。”
话落,祈砚舟轻功从二楼飘到一楼,在楼下开始打地铺。
念锦汐满脸羞红,她躺在雅间大床上,巧哥儿温柔的呼吸声,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只是,念锦汐忍不住去年某夜的疯狂场景。
至于楼下的祈砚舟则是辗转反侧,他也无法入眠。
“念锦汐,我可以喜欢你吗?怎么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去年那天晚上,我潜入国公府遇到的那名女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躺在地铺上的祈砚舟心口一团火热。
就这样,楼上楼下的二位,他们各自梦到去年那天夜晚,一夜都没有睡好。
翌日,祈砚舟顶着黑眼圈打开铺子大门,迎接五位小厨娘进门儿。
五位小厨娘她们白日在铺子里头干完活计,她们是能够下了铺子回家的。
“祈大哥,你这眼睛这样黑,昨晚没有睡好么?”
“昨晚上你做什么去了,通宵吗?”
“是呢,真的好黑啊,哈哈哈,看起来就好像一只熊……”
“谁说不是呢。”
五位小厨娘们叽叽喳喳一阵子,便往小厨房忙碌去了。
站在二楼雅间的念锦汐,她刚刚奶过巧哥儿。
她开窗户往一楼下面看去,念锦汐也看到顶着黑眼圈的祈砚舟。
“你的眼睛,怎么跟我一样?”
祈砚舟无意间抬头,他正好也看到念锦汐。
“谁跟你一样,哼,才不一样呢。”
念锦汐哼了一句。
那边花菱端着温水上来,准备给念锦汐母女洗漱,她看见念锦汐两个黑眼圈很是明显,“小姐,昨晚你跟祈少爷……”
“花菱,不要乱说话!”
念锦汐忍不住制止她。
“小姐,我还没说呢,我想说,你跟祈少爷……“
这花菱打算说第二遍来着,却生生被念锦汐打断。
念锦汐慌乱拿雅间墙壁上的白色幕篱,就这样直接盖在头上,对着花菱,“花菱,我最后说一遍,不要乱说话,否则,我马上把你舌头拔掉!”
“哦!”
花菱很是无奈得吐吐舌头,而后,她又连忙拿手掩盖嘴巴,生怕她舌头被小姐拔去。
花菱觉得舌头好处太多,可以品尝各种各样美食味道,若是拔了,可如何是好。
用过早饭,念锦汐也是全程戴着幕篱。
因为念锦汐知道,虽然花菱不会说什么,可到底小厨房里头有五个厨娘呢,这人多嘴就杂。
有道是人言可畏,念锦汐知道,自己目前还是跟祈砚舟保持距离比较好。
戴着幕篱的念锦汐,就到自己铺子东边的胭脂铺和西边的古玩铺,开始商议店铺转让事宜。
这两位老板是个好说话的,他们明确表示低于市场价就行,只要能够尽快盘出去。
毕竟胭脂铺和古玩铺近日亏损极为厉害,他们快负担不起。
就这样,念锦汐直接当场下订金。
午饭时间,同桌吃饭的小厨娘们看着念锦汐头上戴着的幕篱。
“念老板,怎么吃饭也戴着呀?”
其中一个小厨娘性子比较泼辣,比较敢问。
“我额头撞青了一块,太有碍观瞻了,权当遮遮丑吧。”
念锦汐淡淡一笑。
“念老板,您是怎么撞到的呀,撞到墙壁还是桌子角,怎么样了,让我们看看。”
“是呢,涂抹了药油不曾,赶紧涂抹一下,要不然以后留下后遗症,可如何是好。”
“念老板,到底怎么样了呢,我们好担心您呢。”
这五位小厨娘们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对念锦汐而言,她若是想要说谎,那么后续她得圆一千个谎言来维持呢。
到后边,念锦汐寻个由头说要上二楼看账本。
念锦汐吩咐花菱这一两天,就把饭菜端到二楼雅间来用,就不下去。
等花菱端着晚餐上来时,她还跟念锦汐说起,五位小厨娘很是关心她们的念老板。
听得念锦汐很是感动,毕竟爹爹帮她招的五个小厨娘,挺不错的,个个是个热心肠。
“花菱,吃完晚饭,我们带着巧哥儿回去一趟,好几天没有见到爹娘,我怪想着呢,你说好不好?“
忽然,念锦汐对花菱说。
花菱坐在桌子上,哄着怀中的巧哥儿,笑着说,“小姐,还别说,奴婢也想老爷夫人,那好啊,等你吃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花菱,你怎么不吃呢?”
念锦汐看着花菱只看着自己吃。
花菱抿唇一笑,“奴婢又没有黑眼圈,奴婢不用遮幕篱呀,所以奴婢跟楼下的小厨娘一起吃呢。对了,小姐,你的黑眼圈怎么祈少爷的黑眼圈一模一样,这是为何?难道,昨晚上,你们都没有睡?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好在这里是隔间,念锦汐扒拉着饭菜,她一不留神,花菱就说了如此一箩筐的话儿。
急地念锦汐拿筷子轻轻敲打花菱的脑门,“你还说!叫人听见多么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念锦汐,昨晚上你也失眠了?你该不会是在想我了吧。”
话音刚落,祈砚舟推门而入,他拿一个眼神示意花菱退下去。
花菱麻溜起身,她知道,后面应该有她不适合听的,她赶紧下二楼。
“祈砚舟!你什么意思!当着花菱面说这些做什么?”
念锦汐哼了一鼻子,皱着眉毛。
“若不是想我,怎么一晚上都睡不着?”
祈砚舟走上来,逼问着念锦汐。
“请你自重!你现在是我掌柜!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本小姐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站起来,念锦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