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子,狠狠地割向祈景奕不明处,割得他整个人痛彻心扉。
他嘶了一声,在地上打滚。
可谓是直切要害,将祈景奕的裆部搞得巨创。
祈景奕人都被伤痛覆盖,甚至不自觉捂着肚子打滚,连声一直啊下去。
见危机解除,念锦汐向着祈砚舟竖起大拇指。
好牛,一下子救母女俩于水火。
这祈景奕还挺刁钻的,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拿不动祈砚舟,就搞一对母女。
念锦汐本就厌恶祈景奕,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平生她最恨这种人。
不好好做人,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作恶多端。
祈景奕瞎了一只眼,又伤到不知名部位,从残废变成重疾,就在一刀子之后的事情。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及时杀掉祈砚舟。
当时自己早点下手,别让祈砚舟察觉到就好,一举夺掉祈砚舟小命。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锦汐,我的这只眼睛可是因为你瞎的!”祈景奕有些难受,试图以真情感化念锦汐。
却见念锦汐肉眼可见的恨意。
祈景奕不清楚,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
“都是你!睡着我的女人,占着我的位置。”祈景奕把所有愤怒都砸向祈砚舟。
却见祈砚舟只是动动眉头,眼底却是一片冷酷。
“你的女人?”祈砚舟冷笑。
一直以来,念锦汐压根没被祈景奕碰过。
从前,祈砚舟和念锦汐只有事实上的夫妻关系,现在,他们把形式上的也给补了。
而祈景奕和念锦汐当年空有形式,其余的都没有。
现在连形式也破灭,只剩下空无和虚幻。
他当着倒地不起的祈景奕的面,直接亲上念锦汐的额头,深切热吻起来。
祈景奕本就半死不活,这下更是被气得不行。
突地,他一口血喷出来。
耻辱啊,莫大的耻辱,痛苦得他难堪万分。
“我从来没想过抢你的东西,锦汐从来就不属于你。”祈砚舟放开念锦汐,认真道。
杨氏的宠爱,国公府的继承人之位。
都不是祈砚舟所想的,祈砚舟现在心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念锦汐。
其他的在念锦汐面前,都得靠边站。
祈景奕仍旧不信,只有怒意在心头旋绕,只可惜生气了也无用,他很快再次被送到诏狱。
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甚至因为手上沾了人命,他罪加一等。
双手双脚都被捆住,难以挣脱。
他第一次,有了和念玉落感同身受的意味。
原来,他和念玉落才是一种人。
念玉落背叛他的事,还让他耿耿于怀。
不知道这女的在没了禹王的帮助之后,又傍上哪位大爷,去肆意快活去了。
街上,念锦汐路过一个地方就闻到一股恶臭。
她向某个地方望去,却瞥见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全身乱七八糟的在荡来荡去。
那女人面目全非,脸已经被毁得完全。
饶是亲生父母过来,都不一定辨别得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念锦汐不由自主走过去,目光被那个女人疯癫的相给吸引住,心也跟着揪起来。
是念玉落吗?
她依稀记得念玉落的脸在国公府全毁了,甚至辨别不出五官,跟个怪物一样。
还真是她,那姿态,轻盈的舞步,婴灵般的笑声。
念锦汐甚至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
有僧侣途径此地,看不惯念玉落如此可怜。
他们找了个寺庙收留念玉落,念锦汐等人都不知道念玉落到底去往何处了。
马上便是除夕团圆日。
念锦汐一家子都在庆祝除夕这种好日子。
他们怕杨氏等人孤独,特地在这种好日子去往国公府,在那陪杨氏过了一遭。
谁料,门口突然传来躁动不安的声音。
一个女子就这样瘫倒在国公府门前,如花似玉的面颊上满是痛苦,还不断捶着门。
咚咚!
声音打搅几人过年的喜庆。
念锦汐只当是哪边的乞丐来要钱,想着破财消灾,给点钱放过彼此也好。
不得已下,夫妻俩双双把国公府门给开了。
只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肤白胜雪倒在地上,隐隐有血丝在身上若隐若现。
女子求救声不断响起。
念锦汐警惕的守着门,不让别人踏进去分毫。
“小心,万一救回来的是个灾星,一整个府邸都要给这位陪葬。”念锦汐防范。
念锦汐怕的还不是灾星,而是有意想害她和祈砚舟的人。
防不胜防。
她抵着门,眼神落在小姑娘身上。
好似,她感觉到小姑娘和祈砚舟认识。
祈砚舟想救小姑娘,却碍于她的面子,只得在旁干愣着,听她的答案揭晓。
“砚舟,你们熟人?”念锦汐过问。
祈砚舟确实觉得对方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她是谁。
他摇了摇头,退避三舍。
一是怕引起念锦汐猜忌,二是他脑子里真没这号人物,从小见过的都是男人。
哪见过如捶门女这般女人。
“好标志的小姑娘。”杨氏倒没祈砚舟那么多顾忌。
她很少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
皮肤细腻,五官恰到好处落在该落的地方,既有成熟女人的媚感,又有少女的稚嫩和天真。
举手投足间,气质也是个顶个的好。
虽身份看起来卑微,没有一点点小家子气,落落大方得很。
此等外貌条件,无论是整个国公府,还是国都,都无人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