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刚认识,我不是他的人。”
宋南双扣着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不是求我给你资源么?资源总要拿点什么来换啊!”
她不是乔厉衍送来的么?鱼饵都下了,总不能看别人收利吧!
“哦?这样么?”陆司擎摸了摸嘴角,目光盯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孩儿,轻然道:“但是不好意思了先生,这位宋小姐,是我一直包的,你想要,得排队!”
“啊?她是跟着您的?”
难怪这女人看起来有些清高呢,原来是有了主儿的。
尽管王导年纪比陆司擎大了不少,但他却恭恭敬敬,毕竟陆家的场子,可不只这一家。
一线城市名字差不多的夜场,都是他家老爷子开的。
陆家想要抓他的小辫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然呢?”男人手臂绕过宋南双的后背,修长且白的手指勾着她的肩膀。
这么一上手,他才发现,这丫头瘦得厉害,难怪喝点酒就站不住了呢!
黑色车内,男人看着监控器同步过来的画面,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贺然,你去!”
“我……我?不,乔爷,您当我是狗啊!放我一个去咬他们一群?可我又不姓啸!”
贺然委屈的眼睛都成了狗狗状,小声嘀咕道:“既然不放心,干嘛让她去呢?人家在里面觥筹交错,你在这儿盯着监控生野气……”
人都是你的了,干嘛还计较她心里有没有坟?
“这边都是狗仔,我怎么过去?”
他可以不怕,但是她呢?被那些私生饭扒出地址信息,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真……我……”
“快点儿啊!”乔爷一个大义灭亲的眼神递过去,贺然瘦削的身子不住地抖了抖,“行!那我高低算个媒人了!婚礼我得坐主桌!”
谁不知道陆家有个混不吝的二世祖?
和他正面交锋,贺然没有什么把握。
但谁叫宋南双是乔爷唯一的宝儿呢!
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乔爷不得出家敲木鱼去了!
那这繁华旌都,还有何意趣?
眼看陆司擎搂着宋南双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儿。
“陆少,这是要去哪儿啊?”
贺然看着昏迷不醒的宋南双,默默地在心里念了遍佛。
“贺然?你小子怎么自己来了?不嫌这里的妞脏了?”
“那个……咳咳!陆少,这是我朋友,她被人灌醉了,我接她回家……”
“你说什么?”
陆司擎的眼神,瞬间凌厉了不少。
那种近似野兽护食的眼神,绝不少只刚见一面那么单纯。
“我说,你搂着的是我朋友……”
“那现在,她是我的了!”男人一身桀骜,浑身反骨。
这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小公主,竟然落到了他手里,他怎么能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
“不是,你误会了,我……算了,你跟我来!”
贺然知道这个陆司擎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索性就想拉着他去见乔厉衍。
身后的男人立刻围了上来,“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
贺然松开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是,我是不想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开玩笑,没人能从我手上抢走东西,人,也一样!”
这句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夸大,反而,文明得出奇。
“话无绝对,俗话说得好,裤裆里面拉二胡,难保有扯到蛋的时候。”
“你说什么?”
贺然挑起嘴角,自信道:“不信你就跟我来!但凡我说得不对,你打死我都活该。”
“行!你要是诓我,我就让人去拿二胡!”
贺然嘴角抽了抽,带着他们到了停车位置,车窗降下,乔厉衍的锐利的目光死死盯在他搂着宋南双的手上。
那道恨不得将人盯穿的眼神,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得懂是怎么回事儿。
“乔少?”陆司擎噎了一下,表情瞬间不自然了,“这丫头,是你的人?”
难怪呢,她连自己都敢踹。
“贺然,带人上车!”
“好!”贺然立刻朝陆司擎伸过手。
那副及其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像是在拉一个女人,更像是在接祖宗灵位。
“等下!”陆司擎忽然用力,扬了扬下巴说:“就算是你的人,也不能就这么让你们带走啊!”
“那你想怎么样?”
“后山跑一圈,输了人带走,赢了我的!”
飙车,他可从来没输过。
“我不会输!”乔厉衍看着昏迷中的小女人,目光愈发深沉。
即便输了,也不会让人把她带走!
“好大的口气哦!裤裆里拉二胡,越扯蛋越响!”
“你怎么还学人说话呢!”
离了裤裆和二胡,你就不会说话了是么?
贺然将宋南双扶到车上,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车门。
怀中陡然一空,陆司擎忽然很不适应。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儿时的记忆,直到今天,才发现有些伤就生在那里,无法愈合。
当年那个污蔑他偷东西的恶小姐,他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喝了多少啊?睡得这么死……”
车子启动,贺然不放心地说:“两杯鸡尾酒而已,不至于胃穿孔吧?”
“让她睡吧!”乔厉衍摸了摸她的头,见没有异常,才用一只手扯掉她身上的外套,抬手扔到了后车座,又从身后拽出自己的一件,盖在了她身上。
贺然本来想闭眼休息,忽然见外套扔到旁边座位,吓了一跳,“不是哥,你跟一件衣服叫啥劲儿?”
陆少搂的是人,你不舍得扔人,就拿件衣服撒气?
合着洁癖只对衣服不对人是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