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向旁边的两个保安挥挥手，道：“放开老人家吧，自己人。”
福德正神重获了自由，立刻冲到了他们的餐桌面前。
看见凌岄，他简直激动的老泪纵横，“凌老板！真是没想到能见到你啊！”
“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惨啊，云城这些人，简直是愚昧不堪！竟然把一个龙女当神来祭拜！你说给她弄个小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直接抢占了我的位置！”
凌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一直没向天庭反应？”
“哎哟，我怎么没反应啊？！”福德正神愁眉苦脸道：“我上个月就提交了反馈了，最近审批流程刚刚走到老君那，结果就卡住了！一直没动静，我又没办法直接越级上报到天帝那儿，这最近要办龙女祭了，我这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啊。”
凌岄听到这想起来了什么，说：“哦，老君最近去西方参加研讨会了，可能还没回来呢，估计手下人趁他不在成天摸鱼，工作效率几乎为0。”
虞笑白忍不住吐槽：“老板，原来天庭的办事效率这么慢？”
凌岄说：“领导有领导的事，每件事都要管也忙不过来啊。”
福德正神一听更加悲伤了，痛心疾首道：“要么说我们这些底层的打工神没神权呢！”他扯着袖子偷偷揩了下泪花，“我那小庙现在连送贡品的都没几个了，我都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相柳一眼，“饿的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来柳局长这里找点吃的。”
“凌老板，既然你来了，你能不能赶紧给我帮忙向天庭说一声，让他们派点人来处理一下啊？”
凌岄摸着下巴道：“按理说，一般天庭很少直接插手人间地方神的管理的，不过我既然到这了，顺手帮你解决一下也没什么，何况我本来就想调查一下云城这边的事。”
“那真是太感谢了凌老板！”福德正神激动不已，“要不是今天碰见你，我还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呢！”
虞笑白低声朝凌岄道：“柳局长不也属于管理层吗？为什么福德正神不直接来找他？”
凌岄一副你该多学习的眼神，“妖界属于自治区域，一般不管其他两界的事儿。”
虞笑白顿悟：“你们这个管理，还挺规范。”
凌岄：“你别说，在这方面，我们确实是向人界学习了很多。”
几人说话间，刚刚点的菜品都一一送了上来。
福德正神咽着口水看着桌上的菜，眼里的渴望溢于言表。
相柳轻笑一声，“不用客气福德正神，随便吃，今天我请客。”
“那就多谢柳局长了！”福德正神说完就不管不顾地开始胡吃海塞。
虞笑白看他这副落魄的样子，忽然感觉其实快活似神仙这个词也挺抽象的。
福德正神吃饱喝足，躺在座位上拍着肚子，“舒坦！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相柳看着面前被一扫而空的盘子，道：“其实你要是没饭吃了，来我这里说一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怎么行？”福德正神蹙眉道，“我好歹也是个神仙，动不动跑到你们妖族来要饭，那……成何体统！”
神仙果然都很要面子。
福德正神说完，看了看凌岄道：“凌老板，你们明天应该要去那个龙女祭吧？”
凌岄点点头，“嗯。”
“他们那个祭典是有两部分的你们知道吗？”
“哪俩部分？”
福德正神道：“首先是龙女游街，这个过程所有人都可以去看，但是祭祀大典是在龙女庙里面办的，能参加典礼的只有龙女庙里面的僧人弟子，还有就是常年供奉龙女，信仰值达到了一定条件的香客。”
“哦，这个信仰值就是看你花了多少钱，你们要是想进去祭祀大典的话，恐怕得想想办法。”
虞笑白转头看向凌岄：“老板，你有办法吗？”
凌岄还没开口，就听相柳道：“要花多少钱？”
福德正神：“好像最低的是十万吧。”
相柳片刻都没迟疑：“那就给他们捐四十万，算我们一人十万。”
虞笑白心里暗暗羡慕，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知道他们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一天。
凌岄掐着勺子酸不拉几道：“柳局长真是财大气粗，还以为你随便就要捐几百万呢。”
相柳：“我是有钱，但我不傻。”
凌岄：“……”
他转头小声朝虞笑白恨恨道：“等咱们挣了钱，一定要把他这个大酒店给买下来，天天让他给我们‘海底捞’！”
虞笑白沉默了一瞬，说：“老板，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还能做梦。”
凌岄：“……”
第二天，一大早虞笑白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
她和凌岄一下楼，老板娘就兴奋地来招呼：“你们起来啦？赶紧出去看，龙女游街开始了！”
虞笑白站在门口往远处看，发现前面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透过汹涌的人海，能看见有两排扎着彩绸的牌匾，被人高高举起，锣鼓声穿过人墙飞越而来。
凌岄站在她身后，低声说了句：“走。”
两人一前一后挤进了人群，由于现在是旅游旺季，龙女祭又是当地有名的大型活动，所以人多的压根儿走不通。
虞笑白差点被人撞到头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拉了一下。
抬头看见凌岄蹙眉看着她，“小心点，跟着我。”
然后他就索性牵着虞笑白在人群里穿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凌岄拉着她之后，周围就没那么挤了，明明旁边的人都要互相踩脚了，她身边却始终都留着一点空间。
虞笑白看着又一个跟她擦肩而过却碰不到她的人，轻轻拉了一下凌岄。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凌岄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头问：“怎么了？”
虞笑白踮起脚，凑到他跟前道：“老板，你是不是用什么法术了？我感觉我们周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