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韩明非眼底浮现出遗憾和刻意的讥诮:“所以我说,我们各退一步,放我走。”
君轻怒极反笑,“放你走?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韩明非猝然偏过脸,但君轻的手指让他躲避不得,眼底的惊愕几乎藏不住,火热气息已经灌满口腔。
这事几发生的太突然,韩明非没料到她生气了还能亲上来,以至于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推拒的力道都有点迟缓。
君轻揉了一把他的腰,将他揉的浑身发颤,变了调的声音在充血的耳鼓中听起来非常清晰。
…腿在发软。
另一人的手掌触碰到他敏感的地方,他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脸颊耳朵都在充血。
他的手指将床单拧的皱皱巴巴,过了不知道多久,寤案窣窣的摩擦声让他发着抖强行把君轻推开了,“不行!”
君轻没想真正伤他,见他一副快要气昏过去的样子,暗地收敛了些,又扑上来将他抱紧了些。
“怎样?”
身体上的反应做不得假,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火舌舔过一样,他脸上的潮红久久不能消退,整个人都在哆嗦,竭力控制才能发出正常的声调:“滚。韩明非反抗的越是激烈,君轻越是明白这人对她有多厌恶,利用、怀念,大概她对于他的作用也只有这两个了,说不定还能充当一下生活的调味品。君轻被他彻底惹火,伸手扭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掰,刹那间韩明非痛哼出声,紧接着整个人侧过身子,蜷缩起来不动了。君轻似乎也被他的情况惊的停了手,脑子彻底清醒了。她的手猛地收回,目光落在他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心里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
“脱臼了?是不是脱臼了?”
韩明非一声不吭,咬着唇,冷汗不断从额角上淌下来,让人看了就难受。君轻这会儿心里的气都变成了慌乱,伸手想把他身子掰过来看看情况,“别动。”
男Alpha的信息素在不受控地外泄,大约他疼的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君轻连忙查看他的状态,将他脱臼的手臂恢复了原状,韩明非脸颊脖颈全是冷汗,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手臂慢慢收回来。“还疼不疼?”
韩明非不搭理她。
君轻攥了攥手指,想说句对不起又觉得拉不下脸,于是索性闷着一口气将人塞回了被子里。
韩明非动了动,君轻以为他又要起身走人,立刻敏锐地看了过去,却见他只是将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到被子里,这才松了口气。君轻站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去翻屋里的医药箱。她原本是找扭伤药的,但是扒着扒着反而动作停顿了下,常用的伤药都拆封过,但是箱子里却有两瓶是没拆过的。
米氨平片。
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
抗抑郁药。
药片生产日期就在一个月前。
君轻沉默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将两瓶药放了回去。韩明非背对着她,完全没发现她已经把药箱里翻了个遍。他闭眼躺了一会儿,感觉浑身一凉,被子被人掀开了,君轻按着他的胳膊给他塞了一个冰凉的袋子,弄的他浑身一哆嗦。他冷着脸推拒,君轻见他不说话也跟他杠上了,也一声不吭地往里塞。韩明非被冻的忍无可忍:…….…干什么?”君轻按着他的身子,见他眉心心紧紧拧着,牙关也咬紧了,便说:“忍一忍,消肿的。”
“你饿不饿?”
韩明非看着她把床头的碗端起来,面无表情别开脸:“凉了。”君轻顿了一下,而后出了房间,隔了几分钟才回来。“不想喝。”
君轻再次被他拒绝,脸色沉了下来。
“你要绝食?”
韩明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说:“别人做的,我膈应。”“行。”
君轻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她这个角度去看,韩明非这张脸从鼻梁到嘴唇都精致的找不出任何瑕疵,硬要说的话她咬出来的伤口倒是有些破坏整体的优美。
生气的时候光看脸,心情就平复许多。
第三次端到他面前的时候,韩明非没多说什么,他知道君轻会做饭,现在看来,这项技能还没忘掉。
他胳膊不能用,君轻给他喂了没一会儿就被婉拒了,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问:“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韩明非看着她,说:“你强行留着我,不如放我走。”君轻冷笑,看着那剩了半碗的汤,只觉得讽刺。她想摔碗离开,忍了又忍才没做出这些动作。
君轻俯视着他,慢慢道:“不如结婚时间也定在那几天,省的大家还得麻烦一趟!”
韩明非闭了闭眼,心知她不会轻易同意,但也摸不准她下一步想干什么。门唯当一声被人恶狠狠带上,君轻将门锁住,才快步离开。她出了门,脸上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来几个人。”
通讯器发出滋啦的声响,对面又问了几句,君轻简明说了一下情况,而后又把通讯器别回了腰间。
儿童房的门被她刚一推开,就有小朋友扑了过来。姜霖揉揉眼睛,还没看到人,第一句就是:“爸爸。”君轻蹲下来:“爸爸在睡觉。”
姜霖跟她对视了几秒,脸上不怎么高兴,她颠颠跑回去把自己的玩具枪递过来,“爸爸。”
君轻知道她是想拿玩具枪换韩明非。
“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枪不能离身?”
姜霖歪着脑袋,过了一会儿又把枪上脏兮兮的灰擦了擦,重新往她手里塞了塞。
她看起来有点局促。
或许是认为不能换回韩明非的原因是她把枪玩脏了。君轻没想到小孩子脑回路这么弯弯绕绕。
君轻拿起枪看了看,见姜霖一直眼巴巴盯着,便也按照流程检查了一遍。姜霖悄悄看了她几眼,却不料一下就被她抓住了。君轻跟她对上视线:“想见爸爸?”
姜霖扁了扁嘴,君轻以为她要不分青红皂白先哭为敬,但是她只是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点了点头。
大约是被韩明非提醒过,君轻还是打算让她感受一点母爱,于是装模作样思考了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想见爸爸可以,但是枪已经是送给你们防身的礼物了,是你的私人物品,不能再次交易,知道吗?”“嗯嗯。"姜霖点点头。
她一点头,脑袋上乱糟糟的辫子就被君轻注意到了。韩明非没空照顾他们,这几个小的头发都扎的乱七八糟。君轻看的一阵轻笑。
其实韩明非的手艺也不是很好。
姜霖浑身上下衣服倒是穿的干干净净可可爱爱的,但是脑袋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