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礼物都要花上数倍的代价。
庄綦廷咳了咳,语气顷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个月就满三十。你对自己的未来没有规划?”庄少洲笑出声,古怪地望着端坐在皮椅里的父亲,“您直说好吗。我对未来应该有什么规划?”
庄綦廷抿了一口热茶,酝酿了许久才淡淡说:“你和薇薇结婚快两年了,不想要个孩子?”
….“庄少洲眉头蹙起,直接绕过大板桌,很没有礼数地走到庄綦廷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黎女士又气你,把你气得胡言乱语了?"庄綦廷血压都要飙上来了,毫不留情地抡了庄少洲一巴掌,“庄少洲,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庄少洲的手背被硬生生抽了一下,飞快收回,“大嫂不是去年才生了小纶吗,你又不是没孙子,何必来催我。”
“你妈妈看见小男孩就头疼,只想要孙女。只要是女仔,她肯定会亲自照顾,你们也不用带,多的是人帮你们。"庄綦廷冷脸道。庄少洲:“?”
他在脑子里迅速把前因后果连了起来,思维精准而敏锐的他,很快得出一个可谓是搞笑的结论,.你让我和薇薇给你们生个孙女,你好把黎女士绑回家?老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
天大的馊主意。
庄綦廷面不改色:“你们总要生孩子的,早两年晚两年没区别。”当然有区别!对庄少洲来说有天大的区别!庄綦廷点了一支烟,深沉面容上波澜不惊:“只要薇薇能给庄家生个女孩,老爷子那边会奖励她一个亿,我这里添三倍。或者她想要什么别的,我都能满足。”
庄少洲气笑了,“我的老婆,想要什么我来满足。老头,我发现你现在走火入魔了,要不你干脆和黎女士再生个妹妹?何必隔一层肚皮,自己亲生的,黎女士岂不是更喜欢?绝对立刻搬回庄宅,哪里都不去了。”庄綦廷:“混账!阿柔现在的年纪怎么能生孩子!”庄少洲冷漠:“那看来您还没有丧心病狂。”庄綦廷烦躁,一肚子的火气,多一秒都不想看见自己的赔钱儿子,挥挥手,让他赶紧滚。
庄少洲也是多一秒都不想待,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他拿了一瓶冰水,去露台上站了好久。热风在林立的高楼中奔涌,夏日的阳光刺目,令他双目有些眩晕,轻微发白。
生小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庄少洲凝神想了好久,终于想起在京城的那一晚,他很放纵地没有戴雨伞,把脏东西全部洒在了她身体里面。
就是那一次,在浴缸里的那一次。
庄少洲警铃大作,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因为紧张,他手指用力握着玻璃瓶,掌心浸满了水珠。
他没有想到自己眉头紧缩的模样全部落在了一处隐秘的镜头里。陈薇奇猫着腰,纳闷地从望远镜里看着庄少洲,不懂他一直站在露台上发什么神经。今天天气格外热,阳光火辣,她连望一眼窗外都嫌刺眼,可他居然站在露台上暴晒。
庄少洲很快就接到陈薇奇的电话。
“你站在露台上都不热吗?今天太阳好晒呢。"陈薇奇眼睛刺痛,也不再盯着望远镜,拉上窗帘,让办公室重回阴凉。庄少洲无奈地笑了声,闭上眼,缓着视线发白的双眸,字字都温柔:“靓女,你怎么知道我在露台上,真在我办公室装了监控?”“我说了我会盯着你。"陈薇奇很得意,“你又不做坏事,还怕我装监控吗。他不止做了坏事,还做了天大的坏事。
庄少洲心虚地揉了揉眉骨,转身回到办公室,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我真做了坏事,你会怎么办。”
陈薇奇眉头微挑,不明白庄少洲突然来这样一句是为什么,她是敏感细腻的人,一时间联想到很多。
“你背着我做了坏事。“她一时语调沉下去,心里很酸涩,“你出轨了。”庄少洲是真被她吓了一跳,哪里就这么严重,“没有,你别乱想,宝贝。我出轨天打雷劈,净身出户。”
陈薇奇笑起来,“那你说你做坏事了。还有什么其它的坏事?”庄少洲望洋兴叹,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决定先瞒着,观察一段时间,不一定能中,怀孕若是这么容易,那医院的生殖科都要倒闭了。“没有。我开玩笑。我不可能做坏事。"庄少洲斩钉截铁。“晚上去你公司接你,我们一起吃饭。”
这段时间,庄少洲非常谨慎,不止在陈薇奇的饮食上格外尽心,让家里厨房把食物都换成温性,还特别关心她来"姨妈”的情况。他想着万一真不幸,中了,多吃些温补的,少做刺激性运动,总对陈薇奇没坏处。
陈薇奇这两天缠着他要,他也假装疲惫,太累了,忍着不碰她。“今天一直在加班,宝贝,晚上又喝酒了,有些累,明天好不好。或者我用嘴帮你。"庄少洲把身体发软的陈薇奇吻到气喘吁吁,大脑都要停摆。陈薇奇哼哼唧唧,心里有些失落,不懂庄少洲最近怎么了,她都这么暗示他,只差明着说她想要了。
平时一晚三次都吃不饱的男人,现在罕见地用各种花言巧语哄她,实在是不对劲。
“我也累了!睡觉!"陈薇奇气愤地把薄软的盖被卷起来,不给庄少洲留被子,又不高兴地拿脚踹了下庄少洲。
庄少洲看着陈薇奇生气的背影,心里叫苦连天,默默地去浴室,用手解决。就这样一连过了一周,陈薇奇心里的疑惑堆积成小山那么高,只要在办公室就会忍不住要从望远镜里观察庄少洲。
不过男人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在办公室,他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各种应酬、商业活动、私人活动,应接不暇。陈薇奇越想越不对劲,直到在一场晚宴上,她心不在焉地吃着甜品,听着周围几个贵妇在聊天,聊的也是男女那些事。“你听说没,方太上周抓到他老公和嫩模开房,保镖冲进去的时候,裤子都没穿上,笑死了。”
“真的啊?方太他老公可是入赘诶,上门女婿还敢这么做。我平时看她老公对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地,真的看不出背地里是这种货色。”“这事说起来真要笑死,是方太对闺蜜抱怨啊,说他老公一个月没碰她了,她那闺蜜可是欢场老手,警觉得很啊,当即就问她老公最近是不是有不正常,肯定是在外面吃饱了。”
陈薇奇吃甜品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晚宴还没结束,庄少洲说好来接陈薇奇,宾利已经在酒店门口候着,他亲自下车,来会场接人。
一路遇到许多人问好,一叠声的庄先生。
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