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自从六岁便开始学习刺绣,到今年也有十年了。”
刘代元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挥挥手,在青烟耳边说了些什么。玄月拽着自己的衣角,低下头。
她难堪极了,总觉得如今的自己像个寄人篱下的人一般。谁知下一瞬,殿内伺候的其他宫女却退了出去,还替两人将殿门关上了。坐在上方的刘代元起身走了下来,站在玄月的面前。“你长得可真美,"刘代元忍不住赞叹,若是说自己的长相是高傲秀丽,像一朵高贵的牡丹,那玄月便是娇婉清秀,让人觉得很是亲近。虽然刘代元知道玄月是存着些其他的想法入宫的,但她对人也没什么敌意。若不是严煊三令五申不允许自己和人太过亲近,自己都想伸出手摸摸玄月的脸。
“娘娘……“玄月微微抬眸,轻声,“她们为何都下去了。”她可不傻,若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殿内又只有自己,别人定是会觉得是自己干的。
“无妨,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她们在这里不方便。“刘代元转身道,“你跟着我走。”
她带着玄月到了书橱旁,让人坐下后,刘代元开始在书柜上找着什么。玄月也没闲着,在刘代元找东西的时候,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刘代元。这是她第二次和皇后靠的这般近。
仅仅是一面,她便知道皇后是天人之姿,他人不可触及。但是今日再见却还是会被惊艳,她抬眸望去,不远处的女子细腰盈盈一握,身姿窈窕,一切都恰到好处,甚至是连脖颈处漏出的肌肤也比自己的更为雪白。
“找到了。“刘代元笑道,随即,她将几张纸展开在书桌上,招呼玄月过去。“你绣工很好,可以看下这样的东西能做出来吗?”刘代元将几幅图纸摆在玄月的面前。
玄月低头看,想了想后,“许是可以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刘代元满意极了,“我想做这些东西,还想在上面加上美玉和铃铛、宝石和珍珠等物,可以吗?”“加上这些东西可以,无非便是多了一道工序罢了。"玄月试探,“娘娘要做?”
刘代元将图纸收起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我已经命人将东西都准备好了,明日一早便会送到你那里,对了,几日能做好?”玄月还在想着图纸上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谨慎的回答,“这东西对娘娘很重要吗,娘娘何时要用?”
“自然是越快越好。“刘代元站起身子,“对了,也得结实一些,不然不好用。”
玄月在心里默默的记下,又开口询问要多少长度、用什么针线,随即确定了日期,“这些都做好的话,怎么着也得十日。”“我知道了。“刘代元满意极了,开口道,“我很看重你,你将事情办好了,自会有赏赐给你。”
玄月点点头,“多谢娘娘。”
说完后,两人陷入沉默,玄月看着刘代元将图纸叠好,随即往外走,她便也跟在人的身后。
“你母亲说,你还会跳西域舞,"刘代元若有所思,“西域舞难吗?”玄月摇摇头,“不难的。”
“那可否为我跳一次?"刘代元想看西域舞很久了,眸子亮闪闪的盯着不远处的少女看。
玄月心心中疑惑,面上却谨慎,“跳西域舞还需穿上特制的服饰和鞋子,今日臣女来的急,怕是不能为娘娘献舞了。”“这样啊。"刘代元撇撇嘴,“你这次进宫,可带了西域舞的服饰吗?”玄月又点点头。
“如此便好,本宫对西域舞很是感兴趣,等绕过绣娘为我缝制了衣裳,我便跟你学习如何跳西域舞,这件事也不是很急,等你做好了那些东西再说也不迟。”
刘代元说完,想了想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此便无事了,你下去吧。”玄月不敢多说什么,拿着图纸便离开了。
一路上,她不敢多停留,直直的往灵秀阁的方向走。她回到自己的殿内,关上窗门,这才将袖中的图纸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光,她仔细思考着图纸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像是一个圆圈,但是却很宽,上面还镶上了美玉。无论怎么看,玄月都觉得图纸上的东西很像是自己老家中小狗的项圈。自己进宫,难不成就是给皇后身边的小狗做项圈的吗?多么可笑,连皇后身边的一只狗用的项圈都镶嵌着美玉,但是自己却从未见过成色这样好的美玉。
她将图纸狠狠地攥住,半响,还是松开。
反正如今她已经进宫了,还愁见不到新帝吗?自从那日见过新帝后,她便时常想起那个宛若高山雪莲一般的男子。想到此,她羞红了脸。
旁人都说,只要是个男人,便都会喜欢自己这副容貌。再说了,新帝是个男人,小宫女都能得手,自己肯定也会有机会的。等人走后,刘代元又让人把绣娘叫来。
原以为自己瘦了,谁曾想自己还胖了,尤其是那处,竞是大了不少。“怪不得衣裳穿着都紧了,"刘代元喃喃。“娘娘说什么,可是还有别的要求吗?”
回过神来,刘代元摇摇头,“如此就可以,对了,再按照陛下的身形做几身一样颜色的冬衣,殿内就能穿的那种。”绣娘退了下去,剩下刘代元一个人低头,她原本想看看自己的肚子胖了多少,可刚低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傲然。气呼呼的站起身来,刘代元来来回回的在殿内走了好几圈,直到感觉身上微微出汗,这才停了下来。
她和严煊早就商量好这几日不会见面,因此也就不必担心晚上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刘代元几乎每日都差人去问一遍玄月东西做好了没有。过了几日,林七悄悄来了春芳殿,说是明日人会来。刘代元自然是又让人去了灵秀阁,把玄月做好的东西全部拿了会来,自己清洗一遍后,藏在了枕头底下。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她心里很想念严煊,睡觉前,发泄了一番对王氏和崔家的不满,刘代元安稳的搂着蚕丝被睡着了。月色如水,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敏捷的身影翻窗而入。严煊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放在一侧的架子上,随后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原本是打算明日再来,可是他已经忍不住想要见到刘代元了,就算是一晚也等不了了。
他熟稔的掀开床幔,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将人搂在怀里,他刚要寻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余光却撇到了枕头下露出来的一截绳子。
将人放在一侧后,严煊掀开枕头,将那做工精巧,其间还坠着美玉的绳子拿了起来。
第二日。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刘代元缓缓的睁开眼睛,正要像往常一样伸懒腰,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她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住了。看到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