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家乡的街道却是肮脏而又充满了异味,完全不能和陈郡相比。对这些水手而言陈郡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他们的家乡连石板路都没有,但在陈郡却有水泥道路。最开始水手们对陈郡的水泥道路是瞠目结舌的,因为他们完全想不出,陈郡人是如何把一整块巨石变成道路的。
最后还是在陈郡人土鳖的嘲讽当中,他们才知道有种东西叫水泥。但即便他们知道了水泥是什么,也很为陈郡人的奢靡震惊,因为一袋水泥的价格居然和一石粮食相当,这让水手们都觉得陈郡就是粮食堆砌出来的城市。
而在另一边,熊居带着梅佑看到自己的货物进入仓库,而后给带着他来到一个空旷的仓库当中。
仓库非常大,却没有货物,反而是摆满了桌椅板凳,梅佑发现里面还有大量和自己一样的商贾,他有些迟疑的看向熊居道:“此地是做什么的?”
熊居笑道:“这是我们首领弄的商品交易所,我们首领知道对你们来说了解商品的价格至关重要,于是我们首领把整个陈郡各个工坊商品的出厂价,全部探查好,写在商品交易所的黑板上。”
梅佑这个时才发现,这个仓库黑板上到处都是数字,他仔细看过去,上面写着陈郡第一织布厂,麻布价格433钱,绢布1250钱,素布1500钱,绸布3500钱。
而后他还发现了这里记载了农具的价格,精铁的价格,纺纱机,织布机的价格,水车,风车的价格,粮食的价格等等,现在他不用一家家的问,只要在这里,就可以了解整个陈郡的物价。
而后他还看到一批记录。
铁砂1万斤,出售价15000钱。
生麻10万斤,出售价7万钱。
松木100颗,出售价12万钱。
梅居惊讶问道:“这些又是什么?”
熊居道:“这是进入陈郡货物的价格,这些货物的掌柜都和您一样,他们把货物的数量和价格挂在这里,我陈郡的作坊掌柜自然会在这里来找自己需要的货物,这样你们双方就不用一家家的交流了。”
梅佑惊喜道:“某的货物也可以挂在这里等着作坊主来购买。”
熊居点点头。
“还好你墨家不行商,要不然这天下哪有我等余地。”
当然想要进入这个货物交易所也是有代价的,梅佑付出了1000钱的入场费,才能把自己的木料挂在这里,等待客户主动上门。
而梅佑的付出也是值得的,他的桦木因为需求大,刚刚挂上去半天不到,就被公孙器械作坊厂购买下来了,这比他以前花费几天时间,一家家的问,效率高太多了。
而且在货物交易所,卖完货物之后,他也可以在这里下订单,第二日他要的布匹,纺纱机,纺织机就已经进入码头的仓库和他完成交接。他再请码头工人把这些货物搬运上自己的货船,第三天他就可以返回了。
对梅佑这样的行商来说,效率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墨家管理陈郡码头和其配套的货物交易所,让他最起码节省了10天的时间。
话分两头,在墨者田阳的带领下上百码头工人对着一面铁锤旗帜排列。
墨者田阳大声道:“所有人跟着某一起唱墨歌。”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上百人也跟着大吼到:“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上百码头工人就是田阳新吸纳的候补墨者,他们都是码头工人当中的墨家积极分子。他们对墨家是真的感激。
以前他们被李杰这些游侠控制的时候,可谓是吃尽苦头,不但他们赚的血汗钱会被这些收刮,而且他们还会以武力恐吓他们,在陈郡做码头工人的本就是老实的农户,他们对这些游侠的恐吓,他们根本不敢反抗,敢反抗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至于说为什么不告官,那就简直是笑话了。在农户的眼中,府衙一向是有理无钱莫进来,不是真到绝望的情况,普通的农户是不敢去府衙的。所以封建时代讲什么民不举官不究,就是赤裸裸向着贵族豪强一方。
而在朝廷的巡查御史完成对陈郡游侠清洗之后,墨家就接管了他们工作的码头,这些墨者不但没有苛刻他们的工钱,而且还把他们的工钱提升一倍,还弄出许动新奇的工具,让他们可以更加轻松的劳动,现在他们做事轻松了,赚的钱却比以前多了一倍了。
在这些码头工人看来,这一切都是墨者带来的,在一群吸血鬼当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善人,这些码头工人对墨家的感激之情就可想而知了。
墨歌唱完之后,田阳道:“今天带你们学习的是我墨家的核心思想,我墨家有十大主张,分别是兼爱,非攻,非命,尚贤,尚同,非乐,天志,明鬼,节用,节葬。”
今天学习的是我墨家最核心的思想是兼爱,兼爱就是平等,无亲疏贵贱,其他的所有主张都是为了兼爱服务的。
当年墨子祖师,认为天下之所以动乱,就是因为人们不相爱,大家都损人利己,亏人自利。
父母兄弟,邻居不相爱,国和国不相爱,所以才会有动乱,所以解决的办法就是要兼爱,兼相爱,交相利做到了,天下就会和谐了。
熊居马上道:“祖师说的好,大家谁都不欺负谁,天下的日子就会好过。”
其他码头工能听到这话也纷纷点头,他们也觉得有道理,只要没人欺负他们,他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当然这也和他们一直受到欺压有关,他们还没那本事欺压别人。
他们虽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却本能觉得这种兼爱思想对他们是有好处的,大家都平等了那你就没有道理来欺负我们了。
田阳道:“但当今天子却认为,我们墨家的兼爱,太过于不讲原则了,兼爱,可以成为为人处世的道德,但却很难用在一个势力,一个国家上。
像百姓很难兼爱君主,君主有时候虽然和百姓的利益是相同的,但有时候和百姓的利益却是不同的。像君主病逝,想要百姓陪葬,这要如何兼爱?”
所有人的面面相窥了,难道这要让他们拿出生命去兼爱,显然他们并不想这样做。
“我墨家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