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阿烺说话,狼鱼自顾自说下去了:“因为我要让你余生都在自惭形秽当中度过。我要让你这辈子受尽折磨、受尽侮辱,把你的自尊踩在脚下!我要让安南的父老乡亲看看你那怪物模样,让姓林的看看你那怪物模样!”
阿烺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听到狼鱼这一番疯言疯语,他只觉恶心得仿佛生吞了一只章鱼。
“你猜姓林的看到你那副样子,会是怎样一个表情?”他玩味地说道。
阿烺厌恶至极:“你以为我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吗?”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狼鱼阴狠地说道。
“你的小命是握在我们狼师长手里的,知道不知道?”
“就是,狼师长想把你怎么样就能把你怎么样!”
这帮人,还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了......阿烺厌恶地想着。
“说到林清志,你不关心关心他怎么样了吗,阿烺?”
听他提起师父,阿烺心里顿感不妙。他按捺住惊慌,故作强硬地说道:“不关心。”
“哦?”狼鱼装模作样地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
“我们两个感情一点都不好,我简直恨死他了。”
狼鱼冷冷道:“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减轻对他的惩罚了吗?”
“哼,太天真了!”
“林清志也该死,该死该死!”
“你猜我们把他怎么样了?”狼鱼玩味地说道。
如果安南只剩一个真正关心阿烺、也是他关心的人,那么便只有师父林清志了。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师父落到他们手里,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猜啊!”见阿烺不说话,狼鱼兴奋地催促着。
“我猜你们没抓到他。”阿烺冷冷道。
狼鱼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凶狠的神情:“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早就抓到他了!你猜他被我们怎么样了?嗯?”
阿烺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
“我来告诉你吧!”狼鱼亢奋地说道:“我们把他的皮给剥了!你知道怎么给人剥皮么?从脊椎下刀,先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分开肌肉和皮肤,像蝴蝶展翅一样撕开!”
阿烺骤然瞪大了眼睛!
接着,一股强烈的恶心从他的胸腔涌到了嗓子眼......
可狼鱼还在继续说:“胖子不好剥,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层油。不过好在姓林的比较瘦,剥他的皮还挺容易的!”
阿烺突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狼鱼抚掌大笑,阿西和阿飞跟着笑起来。
“怎么,阿烺,听到这些受不了了么?”他兴奋地说道。
阿烺瘫跪在地,发着抖,恶心得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他知道狼鱼正在摧毁他内心的防线,可他对此竟无能为力......
“你不妨猜猜,是他的下场比较惨,还是你会比较惨?”
阿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不可能,师父不会被他们抓到的。狼鱼一定是在骗他,他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击溃他,他不会让他得逞的!那日,师父为了让他逃走舍身引开了追兵,他对此常怀愧疚和担忧,但同时也有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师父不会被抓的。
师父是他见过最强大的人,他不会被抓的......
一定不会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故意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在反驳狼鱼的同时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慌张的内心:“他不会被抓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狼鱼不满地皱紧了眉头。
“因为他比你们都强。比你,比阮尊冥还要强。狼鱼,我不妨告诉你,要是你和他打,三十招之内就得跪下向他求饶。”
“放屁!狼师长怎么可能打不过姓林的?”
“找死吧你!”
阿西和阿飞气愤填膺地对他大肆殴打。拳头和脚雨点如同冰雹一般落在阿烺身上,他抱着头咬牙死撑着。
狼鱼冷眼旁观阿烺被手下们暴打,脸上写满了阴狠。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在林清志手底下或许真的走不了三十招。
报复性地任由阿西阿飞放肆发泄了好一阵,他才迟迟叫了停:“行了!你们要是把他打死了,接下来还怎么玩?”
阿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如同一团皱巴巴的纸。好在高烧似乎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对这阵暴打他只感到麻木,似乎躯壳的痛已烦扰不到他的神识。不妙的是,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正渐渐流走。
狼鱼冷漠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阿烺,冲手下们示意道:“继续吧。”
听到命令,阿西和阿飞拎起他,把他拽到一个火焰坑旁。阿烺的身体在黑土地上拖行出一条道子。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那双青肿的眼睛。盯着眼前那片火光,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阿烺缓缓闭上眼睛,心中一片万念俱灰。
然而,就在这时候,远远地有个人焦急地叫着:“狼师长!狼师长!”朝他们跑过来。夜色漆黑,距离又远,哪怕有火焰坑的火光照亮也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从他黑袍服饰和瘦矮的身材还有他的声音判断,定是阿林没错。
狼鱼等人朝他看去。只见阿林叫了几句‘狼师长’,忽然在离他们三十来步的地方倒下不动了。
“是阿林!”
“他怎么倒下了!”阿西和阿飞嚷嚷着。
狼鱼凝视着阿林倒下的身影,目光锐利。
“不会是受伤了吧!”阿西说道。
“我去看看!”阿飞说着,奔向阿林。可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阿飞刚一跑近阿林,忽然也倒下了。
“喂,阿飞!阿林!怎么回事?”阿西脸上写满了不解。他正要前去一探究竟,却忽然被狼鱼制止了。他冷冷道:“阿西,这是陷阱。”
“陷阱?”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看看。”
“是!”
说着,狼鱼走向那两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