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么?”狼鱼凶狠的怒吼从背后传来。
叶寅暗骂一句,道:“喂,突破不了啊,怎么办?”
阿烺还未回答,便觉背后突然袭来一股杀气。
又来了!
“闪开!”他大叫一声。
叶寅当即往旁边闪避,一条蛇一样的黑鞭钻入他的眼角,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了地上!
“啊!”他突然大叫,接着嘴里飚出一连串脏话。一看,胳膊上猝然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
“喂,没事儿吧?!”
阿烺悚然看着他胳膊上那道血痕,心中不由感到愧疚又愤怒。
该死......往这边是死,往那边也是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就算奋力挣扎了这么久,最后结局也不会改变吗?
“你放我下来。”他突然说道。
“干什么?”
“你自己往北跑吧,东西在我这里,他不会为难你的。”
叶寅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拒绝。”
“......你傻吗?”
“叫我把你一个人丢下,我可做不到!”
......突然这么有良心干什么?
叶寅以为他说了些什么,大声问他:“你说什么?”
阿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沉重地说道:“我说,你可要想好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说了不走就是不走!”
“......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你。只不过后果我没法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我们各自负责各自的!”说完,他又笃定道:“放心吧,死不了!”
哪儿来的自信啊......
阿烺这么想着,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一种‘这个问题现在不问就没机会问了’的感觉,经过一阵挣扎,终于还是开口了:“我说,你到底为什么来救我?”
“啊?”
“你到底为什么来救我!”
“因为......”叶寅呼哧呼哧喘着气,“因为我想当个英雄!”
突然说什么没头没脑的?
“......搞什么?”
“你们在车上说的什么安南什么首长的,我虽然没听明白,但我听懂了一件事,救了你就可以救很多人,对吧?”
原来如此......阿烺恍然大悟。
“要是我救了这么多人,别人称我一声英雄也不为过吧!”
阿烺瞧他的侧脸,居然看到他在笑。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怪人!还说什么想当英雄,恐怕英雄没当成,就先当了狗熊了吧!
叶寅的突破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那鞭子在狼鱼手里简直如同一条灵活凶猛的蟒蛇,土地神一样看守着北边的土地,绝不让他迈进。努力了许久,没往目的地行进多少,反而朝着那条‘死亡裂缝’跑了不少。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眼见裂缝已经近在咫尺,两人都是惴惴不安。
......现在该怎么办?
远远地,广信崇阳便望见黑土地上有一个伏倒的人影。
“女娥,过去看看!”
女娥飞向目标。很快广信崇阳就看清了那人影,虽然看不到正面,但从他的服饰判断,正是那伙恶徒当中的一个没错。
他不由目光一凛。就在这时又看见在他西边不远处,还有另一名恶徒正面朝上仰躺在地上。
他跳下女娥,上前探查两人的情况。
第一名恶徒是被迷药迷倒的。他面部还残留有不少迷药,从这一点应该可以判断。广信崇阳撵了一点这种白色粉末闻了闻,马上移开手指。这迷药正是这帮恶徒在他身上用的那种。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发生了窝里斗吗?
他怀着疑虑探查了第二人的情况。第二人身上却没有迷药的痕迹,暴露在外的皮肤也没有崭新伤痕。广信崇阳想了想,掀开他身前的衣领,果然在他心口看到一处明显的打击伤。看来这人是击打至晕的。
他皱眉深思着,难不成真是发生了窝里斗吗?还是说,这些都是那叫柏烺的少年干的?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眼前这恶徒突然醒了。
“正好,”广信崇阳一把按住他,问道:“我问你,那少年人呢?”
“广、广、广......”待看清楚眼前之人,阿西心下顿生逃意。然而广信崇阳的手如同一座五指山,死死压着他这只‘泼猴’,叫他一动都动不了。
他很快放弃逃跑的想法,一边周旋道:“你说什么少年?”一边打量了一圈四周——广信崇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狼师长人呢?什么情况啊......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广信崇阳发了怒,按压他的手力道更重了。
“你、你说阿烺啊......”大名鼎鼎的京城护卫长广信崇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有狼鱼撑腰,阿西顿时怯了,老老实实答道:“我不知道啊。”
“还撒谎?”
“没撒谎!真的,不瞒你说,我就是被他打晕的。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广信崇阳眯起眼睛,问道:“你晕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我晕之前......”
阿西眼睛一动,广信崇阳便知道他又在打歪主意,就摆出不可亵渎的将领风范,一声震喝,道:“老实交代!”把阿西吓的一抖。
阿西慑于广信崇阳,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只好老实交代道:“我、我们本来在这里审问阿烺,他实在不说,狼师长就提议玩一个游戏,把他的手放进火焰坑里,要是坑喷了,他就没了一只手,要是没喷那就算他幸运......后来不知怎么的阿林过来了,他本来是去追那小郎子,也不知是追上了没追上。反正他忽然昏倒了,阿飞去看他,结果也莫名其妙地倒了,狼师长说是陷阱,又去看他,只剩下我和阿烺独处,结果那小子突然给了我一拳,我就晕倒了......妈的,让我看见他的,老子绝对饶不了他......”他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组织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