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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娘(2 / 2)

露,着急躲藏,结果歪打正着和高手撞了路线。笨贼发现了高手,可能以为是抢生意的同行,便和他们大打出手。”

“真是蠢的独树一帜……”萧怀澄咋舌,又问道,“谁赢了?”

“那几个高手只想隐匿行踪,根本无意缠斗,且战且退,几个回合便甩掉了他们。后来那伙笨贼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却发现已经跟丢了人,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复命了。至于那帮高手,现在还跟着,不过有段距离,听不见我们说话。”崔芫道。

“看来除了探听情报,保护自己对他们来说同样重要。”萧怀澄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对了公子。”崔芫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两队人马撤走之后,我在他们所经之路上探了一圈,捡到了这个。”

说着,她取出了一支小臂长的黑羽弩箭,放在桌子上。

萧怀澄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确定是那些人掉下的?”

“虽没有亲眼看见,但我听见了弩箭破空之声,又循着声音源头找到了这个,应该八九不离十。”崔芫拿起那支箭仔细端详,“这箭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箭乃是燕国所制。”萧怀澄压低声音,解释道,“和大齐相比,燕国的弩箭较为粗重,射程远,但精度有限,难以控制。而且……”

他伸出一只手,崔芫便把箭递了过来。他右手两指捏住箭头,左右旋了两下,稍一用力,将它拔下,看了一眼道,“果然,箭头空心,方便□□。”

崔芫脸色变了:“公子小心!”

萧怀澄把箭头一转,递给她看,说道:“放心,这支箭没有毒。但这种挖空箭头□□的手法,是骁勇骑惯用的。”

“是……朝晖亲王麾下的骁勇骑?”崔芫不敢相信。

“这麻烦真的越来越大了……”萧怀澄苦笑一声,深深叹了口气,“看来现在这案子的结果,不光要让皇上满意,还要让郡主父亲的在天之灵满意才行了。”

“要不我去杀了那两个燕国暗探?”崔芫请命。

“杀了他们还会有新的暗探。”萧怀澄摇头,“况且,我们应该庆幸是骁勇骑先得到了这个消息。”

“为何?那些不都是淑娴郡主父亲的旧部吗?听说郡主的死讯,应该最为气愤才是,若是我们不能给他们一个交待,再起战事也并非不可能。”

“你知道当初李忠顺和李淑娴为何会被燕国送来当质子吗?”萧怀澄忽然一转话锋。

“不知。”崔芫摇头。

“他们兄妹二人的父亲朝晖亲王是燕国第一名将,军功累累,但在夺娣中被哥哥算计,率三千骑兵在边境同太子的五万大军对战,最终全军覆没。新皇登基后,将弟弟的一对儿女送到燕国,名为求和,实则是要胁迫朝晖亲王旧部。

“但其实,即便没有人质,那些老将也不愿与大齐交战,一来战力悬殊,燕国赢面不大,二来战火无情,他们不想再看到血流成河。而燕皇想法与他们正好相反,这些年自己的亲兵养起来了,就想着鸟尽弓藏,再用同样的伎俩让朝晖亲王旧部去边境送死。

“总之,送人质来大齐求和的燕皇,其实一心想同我们开战。而软肋被拿捏在我们手里的骁勇骑,反倒希望议和。就是这么个情况。”萧怀澄边想边说,将燕国大致的政局同崔芫讲了一遍。

“公子,我们一定能把真相查出来的。”崔芫直视着他的双眸,声音坚定。

“嗯。”萧怀澄沉沉应了一声,合上眼睛,两手交叠在额前,撑在桌子上,像是累极了,良久,又轻声说道,“芫娘,跟我说一件开心的事吧。”

崔芫看着他疲惫的脸,思忖了一会,开口道:“今天还真遇见了一件开心的事。”

“今天?”萧怀澄抬起头,不太置信地看着她。

“说起来,这件事还和您有关。”崔芫道,“在集市那会,两队尾巴都撤退后,我见梁姑娘拉着那位小少爷离开,本想跟上去听听她在说什么的,但您叫住了我。您平时从不干涉我的行动,更不要说出声阻止我了,您那副样子我没见过,所以觉得有趣。

“我那时看到您笑了,大约也是开心的。却不知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听?”

“没什么好听的。”萧怀澄含糊道,“说的都是一些私事。”

崔芫没反应过来,不解道:“什么私事?”

萧怀澄稍稍后仰,靠在椅背上,垂眸不语,眉眼却舒展开来,带了些笑意,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他欲语还休又故作镇静的样子,崔芫顿悟了:原来是那方面的私事。

对于这种不太体面的事情,萧公子向来会编一套道貌岸然的说辞来给自己强加几分体面:“芫娘,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再想装作不知道就会很难。”

“明白。”崔芫小心翼翼维护着他的体面,“若是让梁姑娘发现您在窥伺她的秘密,只会失去她的信任,这不利于您的计划。”

听了崔芫一本正经的分析,萧怀澄满意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来帮我搬桌子。”

“搬桌子做什么?”崔芫不解。

“睡觉啊。”萧怀澄道。

“这里……不够吗?”崔芫看了看桌子到床边那足足五尺宽的距离,不知道萧怀澄这样折腾的意义何在。

“我要把桌子往这边挪。”萧怀澄指了指床的方向,“她一向没有安全感,我离得太近,她会害怕。”

见崔芫还是不动,萧怀澄自己已经开始动手了,招呼道:“这都是为了让她对我少一点怀疑,放下戒心,方便日后行事。”

“您真狠心。”崔芫帮萧怀澄抬起圆桌另外一边,小步朝床边挪动。

“谁说不是呢。”萧怀澄叹道,“都是为了复仇。”

“我是说,您明知自己是必死之人,还对她这样好,未免太狠心了。”

木质桌脚轻轻落在地上,发出了“笃”的一声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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