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生得这样好,何必被俗世纷扰所累呢,不如留在此处,享极乐之境界。”
当霍谨走入这门之后,里面突然就出了一群女子,都是打扮得极其妩媚,只见这些女子面上都用轻纱蒙面,颇有几分神秘之感。
霍谨眉头紧皱,一次次地避开,面上甚至带了些厌恶之色,就在这个时候,他穿过人群,终于来到屋中的高台之上,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钥匙:“多谢诸位!”
霍谨的唇上不由得微微上扬,他的视线落在高台之上带着锁的紫檀木盒子上。
握紧手中的钥匙,霍谨一步步地靠近。
……
这边姜蕴还在侯府之中等着,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夫人,夫人……”
桑竹从屋外进来,低声在姜蕴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姜蕴:“果然不出您所料,月小姐动手了。”
李月,李氏娘家的侄女。
“赵茹现在如何?”姜蕴并不意外,原本顾姝要算计的人是自己,但是却不知为何会被李月撞上,虽说她是无辜的,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月若是没有心存不轨,自然也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
但是顾姝酿的祸,既然赵茹与她交好,自然也是要让她承受一下这后果的。
不过现如今看着他们狗咬狗,倒也不错,省的还需要自己动手。
“现如今,茹小姐一口咬定是月小姐要害自己,他被人发现与男子在后院厢房私会,二人衣裳不整,当时那个场面极度难看。”
赵家为了赵茹的脸面,当场就将那男子打死,同时也将在场的奴婢全部毒哑,立刻就发卖了出去。
姜蕴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感叹,赵家果然还是如此,上辈子自己被人发现与人苟合的时候,老夫人的办法也是这般的吧,她表面看着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但是却将所有的罪孽都压在自己一人身上。
“这一次,也应该让你最爱的孙女,或者说,是你们赵家的明珠也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那婆子还活着么?”姜蕴说的是张妈妈。
“每日都去瞧着呢,吊着一口气,便是再有一月那也是不会死的。”桑竹低声回答着,一边说一边将那架子上面的披风拿下来给姜蕴披上:“夫人,我们现在是去老夫人的慈安堂,还是去何处?”
姜蕴摇头,我们先去瞧瞧,这李氏会如何维护她的女儿,还有顾姨娘,是不是还会那般“善良?”
慈安堂之中,老夫人冷脸坐在上方。
“冤枉,你还有脸说冤枉?”老夫人冷眼看着脸泪水的李氏。“李氏,你是瞎了么,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自己的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如今你还有脸说她冤枉,这难道不是她所写?”就见老夫人手中飘落一张纸,姜蕴是被老夫人喊来的,原因是李氏母女一口咬定是自己怀恨在心,所以才陷害赵茹。
“不,这不是我写的,是她,是姜蕴!”此刻头发凌乱的如同疯子一般的赵茹,面色狰狞,她恶狠狠地盯着姜蕴,巴不得要将姜蕴生吞活剥了一般。
“祖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成婚,怎么可能会写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与其他男子私会,一定是姜蕴……”
赵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一口就咬定是自己。
姜蕴不由得冷哼,看着在人群之后的顾姝,心中暗道:蠢货!
“她就是因为我之前抢了她的首饰,前些日子又和她要镯子,她不敢说出来,所以就在背地里下黑手,企图污我名节,毁掉我!”
“姜氏,你有何话说?”老夫人一双眸子探究性地看向自己,姜蕴从进来就是一副软弱害怕的模样。
此刻面对老夫人的逼问,她二话不说就从一旁的凳子上起来,不禁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开口说道:“祖母您觉得孙媳会这般么?”
此刻,姜蕴展示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她先走到赵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眸子微眯,眼神凌厉。
她背对着老夫人,慢慢蹲下,一把拉住赵茹的手:“小姑何至于这般诬陷我,不过就是因为平日里小姑不喜欢我,所以现如今,就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我身上吗?”
她甚至还带了些许哭腔,赵茹说自己冤枉姜蕴表现得比她更冤枉:“祖母,母亲,媳妇是冤枉的啊。
“我虽是出身商贾,但是礼义廉耻也是知晓的,这样的下作的手段,媳妇是万万不会做的,况且小姑遇害的时候,我与夫君在一处。”
“若是你们不信,可以问夫君,昨日我都是跟着夫君去御史大人府上参加宴会去了,这期间并未回过府里。”
老夫人和李氏看着姜蕴,仔细地打量她,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好似并无异常。
“去把世子找过来!”老夫人一声怒喝,屋中的婆子自然是赶紧转身出去。
“不,就是她,一定是她!姜蕴,你别装得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此刻,姜蕴眸子微眯:“小姑慎言,切莫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平白无故找错了仇人!”
她虽然是笑着,但是眼底的寒意却让赵茹浑身发颤:
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好似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你,你别过来!”
……
那边还在闹,但是姜蕴却得了老夫人准许,先出来了,她先去西厢那边看看,正是张妈妈口中藏匿了赵家私生子的地方。
那里原本是府中妾室的一处住所,但是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荒废了,因为离现在府中女眷住的地方很远,相当于是在威远侯府的最西边,所以渐渐地因为荒废的原因也被人逐渐地遗忘了。
主仆二人穿过竹林,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姜蕴按照上辈子的记忆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