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蜘蛛、蝎子、蛇胆、蛤蟆腿,以及白蚂蚁。”霍谨的语气认真而沉稳,一边说着,一边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细细数着这些奇特的配料。
他的话语落下,四座皆惊,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安王坐在高位,听着这独特的酒方,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显然也被这非比寻常的配方给惊到了。
心中暗自赞叹,好一个绝妙的点子!
"哦?对了,这酒里还融入了蛇皮粉……
"
"你分明是有意为之!
"
乌禾的胃中顿时翻涌起来,恶心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以抑制。
没过多久,霍谨还未曾开口,乌禾却已转身疾冲向殿外。
“主子!主子!”
紧随其后的侍从们见状,慌忙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只听得外面乌禾的呕吐声阵阵传来。
怀王此刻也不再安稳坐着,他起身向众人拱手道:“霍大人一向直言不讳,诸位请勿见怪。”
尽管怀王如此圆场,但众人已经尽力而为,然而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依旧未曾开过金口。
一直沉默不语的忽汤此刻再也坐不住了。
他缓缓起身,身姿笔直,毫无一丝怠慢,毕恭毕敬地站在大殿中央。
声音清晰而沉稳,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此次我西域前来,只为缔结两国之间的深厚友谊,共谋和平与繁荣,绝无半点冒犯之意。”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忽汤,这位经验丰富的西域使者,以他的老辣与智慧,巧妙地化解了可能的误解与冲突,展现出了西域使者的风采与气度。
他说的极为谦虚,将姿态放的很低,倒算是给足了锦朝面子。
此刻,王子与王女端坐于高位,尊贵无比。
我西域使者带着满满的诚意远道而来,不知锦朝朝廷是否愿意接纳我们的真心实意?
忽汤的言外之意已十分明了:若锦朝无意接纳我们的诚意,西域自有其他选择,并非只看重锦朝这一联姻之路。
因此,倘若锦朝并无此意,或其所展露的诚意不足,西域亦非低到尘埃里,渴求他人怜悯。
有一句话,叫做“先礼后兵”。
这位使臣,倒是个明白人。
“倘若你们真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我泱泱大国,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过了许久,皇帝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漫长而沉重的沉默。
他的面色如常,深沉而庄重,透露出上位者的威严与沉稳。
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像是一道惊雷,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这句话一出,忽汤何曾不立刻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之前的北城事件已经在锦朝国内闹得沸沸扬扬,西域的使者未经通报,擅自闯入锦朝,甚至在酒楼中公然闹事。
是霍谨及时出面,才化解了这场风波。而这一切,都源于乌珠那个愚蠢的发问。
皇帝的话,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这一切紧密地串联起来。
忽汤何曾心中明了,皇帝的用意深远,他需要谨慎应对。
此话一出,忽汤哪里会不清楚。
乌禾此刻已是将腹中的食物吐了个干净,但每当回想起霍谨方才所说的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语,以及自己竟还无知地吞食了那些污秽之物,他便感到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得几乎要再次呕吐。
他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怨恨,紧盯着站在中央的霍谨。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袖中的拳头紧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愤怒和怨念,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随着一声低沉的“嘭”,乌禾猛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一旁的树干。他的力量之大,使得树上留下了明显的凹痕,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愤怒与不满。
“王爷,您的手!”旁边的侍卫见状,不禁担忧地呼出声。
乌禾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手上已沾染了斑驳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他刚才那一击的狠厉。
他冷笑一声,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本王倒要好好看看,这锦朝首辅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战意,仿佛要将整个锦朝都拖入这场漩涡。
他大步流星地迈进大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有力。
舞池中央的舞姬们,再度翩翩起舞,裙摆飘动,如同春风拂过湖面,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增添了几分妖娆与神秘。
“究竟发生了什么?”乌禾眉头紧锁,坐下后,用西域语急切地询问。大殿内的气氛与他离开时截然不同,这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忽汤凑近乌禾的耳畔,声音低沉而神秘,将刚才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以及皇帝的意图细细道来。
“王子,现在还不是我们轻举妄动的时候。”
乌禾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用力捏紧了拳头,仿佛要将这份屈辱捏碎一般,但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将这股愤怒强行压制下去。
“难道我们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吗?”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乌禾的内心如被烈火焚烧,回想起今日所遭受的屈辱,怒火愈发旺盛。尽管他明白,自己贸然提议进入京都的举动确实有些欠妥,但霍谨的所作所为无疑让他颜面扫地。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乌禾试图平复心中的愤怒,提醒自己要有大局观,“此事本就是我们理亏在先,若继续纠缠不放,恐怕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忽汤,作为西域王的心腹,对于王子和王女一同进入京都的决定本就不赞成。
然而,他终究无法抵挡两人的坚定决心。
此刻,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局面,希望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找到化解这场危机的办法。
王女任性妄为,心中盘算着要给锦朝一个迎头痛击,企图借此机会捞取更多的利益。
然而,她疏忽了一个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