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乌雅,眼中的冷意如同冰雪般渐渐弥漫。
“你,你竟敢如此放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
乌雅被他那凛冽的目光看得心头发颤,却依旧努力保持镇定:“放肆?姜蕴,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世子夫人,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乃是大锦朝的一品诰命,你怎敢如此嚣张跋扈!”
姜蕴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你若是觉得我不对,大可去找皇上评理!我姜蕴行事,从不畏人言!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大胆了?”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丝毫不惧乌雅的威胁。
两人对视片刻,气氛紧张得仿佛要凝固一般。
“不曾想,原来王女竟然是这般教养,姜蕴倒是受教了。”
离着这边近的几人也不由得愣住,稍微挪开许多,想着不引火烧身。
“你是看不起我们西域!”
"王女此言,莫非是对西域有所轻视?
"慕容清安如幽灵般突然出现,笑容满面地凝视着乌雅。
"这位,乌……乌雅王女,
"他轻轻将姜蕴拉到身后,自己则站在乌雅对面,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戏谑,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连我锦朝的世子、世子夫人、首辅大人都无法入你的眼?
"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乌雅王女,你的傲慢,是否有些过头了?
"
乌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愣住,一时语塞,
"你……
"
乌雅明显是在无事生非,慕容清安走近她,贴近耳畔轻声说:“不知王女是否还记得那天牢里,西域的无礼之徒可不少。”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寒意,旁观的人或许会误以为他们只是在开玩笑。
霍谨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坐姿,品着清香的白茶:“如果王女没有其他事情,还是请速速离开吧。若是稍后耽误了正事,恐怕王子也难以交代。”
霍谨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乌禾,她此刻也正恶狠狠地盯着这边。
“你们给我等着!”乌禾恶狠狠地喊道。
姜蕴转头看向慕容清安,有些惊讶地问:“世子,您怎么又回来了?”
慕容清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这不是看到乌雅王女在为难你,想过来给你解围么。”
姜蕴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慕容清安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这张嘴,总是能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世子,您说话可得悠着点儿。
"
姜蕴贴近慕容清安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味,
"我已是有妇之夫,若您再这般无所顾忌,也许真该尝尝些苦头了。
"
霍谨在一旁冷眼旁观,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悦:
"慕容世子,您难道真的闲得发慌吗?
"
他的声音冷冽,目光如刀,紧紧锁定慕容清安。
慕容清安一时语塞,面色尴尬:
"那个,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显然是被霍谨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匆忙找了个借口逃离现场。
殿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歌舞之声缠绵悠扬。
姜蕴置身其中,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正当此时,先前离去的拂桑再度步入大殿,她俯身在姜蕴耳畔低语,声音细微却充满神秘。
姜蕴的眸子微微一冷,随即她的目光转向了那边的皇帝。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杯盏,陷入沉思,眼神中透露出深邃与思索。
不久,一名侍卫踏入大殿,在皇帝的耳边低语几句。听到侍卫的话,姜蕴终于放下心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姜蕴缓缓起身,在拂桑的细心搀扶下走出了大殿。
她的心中悬着一块石头,需要亲自确认情况才能放下。
“世子如何了?”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拂桑微微低头,声音沉稳:“夫人,世子已经服下了药,您放心,不会醒来。”
姜蕴听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巷子。”
夜色渐深,姜蕴的心境却逐渐归于宁静。
她的目光透过马车的窗棂,落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满天繁星闪烁,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沉重。
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而在巷子深处的那个小院,顾姝静静地坐着,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夫人,您还是进屋歇着吧。”婢女轻声劝慰道,“世子可能是有什么紧急事务被绊住了,或许明天一早就会来接您了。”
然而,顾姝却不为所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越来越浓的冷意:“今夜宫中不是有宴会吗?”
婢女不敢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夫人的敏锐和聪慧,很多事情都无法瞒过她。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怀着心事,等待着命运的揭晓。
而外面的星辰依旧璀璨,却似乎无法照亮她们内心的迷茫与不安。
"你说,仅凭这个孩子,我真的能踏进侯府,成为世子夫人吗?
"顾姝的话语中充满了自嘲,却又透露出一丝狠辣。
"夫人。
"婢女低头,声音微颤,不敢出声。
"家庙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顾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回夫人,您放心,现在大家都以为顾家的姨娘已经在大火中丧生,没有人会知道真相,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计划进行的。
"
听到这里,顾姝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