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问得无话可说,两个侍卫按住了展凌,他才有些慌了,挣扎冲傅玺砰磕头。“皇上饶命,微臣知道错了,求皇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给堵住了嘴,一路拖拽了下去。耳根子彻底安静了。傅玺抬眸瞥了眼京兆尹:“南宫雳的事可有进展”“回皇上,南宫雳此人十分奸诈狡猾,躲在暗处不出来,私底下联系上了不少暗卫,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袁将军的踪迹。”京兆尹这段时间心都突突的,生怕一个疏忽,那位大人物就逃跑,只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去查。幸好,都在可控范围之内。“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京兆尹忐忑地问。傅玺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了江凛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上,坦然一笑:“再等等,不急。”只要人还在眼皮底下,生死都无所谓。那位袁将军才是重头戏,要及时挖出来,省得留在京城祸害人。“皇上,那展大人……又该怎么处置”京兆尹都觉得展凌太可惜了,明明是一颗好苗子,却走了歪路,导致自己万劫不复。唉!“通敌叛国是死罪。”傅玺眸光划过一抹凌厉:“京兆尹看着处置吧。”京兆尹会意。一眨眼展凌入宫都五个时辰了,天都漆黑了,眼看着宫门就要落锁了,人也没回来。展老夫人坐在了大堂上,眼皮跳得厉害,她不安地问:“老二媳妇,凌儿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方氏眼观鼻沉默着,被点了名才熟练地开口安抚:“母亲,大哥既是主动自首,肯定会从轻处置的。”她实在是懒得戳破,皇族就算是不追究展凌殴打蕴朱县主这件事,单凭一件私藏他国皇帝这件事,就足以让展凌吃不消了。没有当场斩杀都已经算格外开恩了,这个蠢货,竟主动入宫求罪,真是嫌命太长了。“都怪蕴朱这个扫把星,这么点儿小事闹得人尽皆知,以后还怎么做夫妻啊”展老夫人心里甚至想着等展凌身子好些了,一定要纳妾,这样不体贴的媳妇,不要也罢。两人又坐了一个多时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了:“老夫人,宫门已经落锁了,奴才什么都查不出来。”“没用的废物!”展老夫人没好气地呵。小厮挨了骂,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一旁。直到后半夜,展老夫人年纪大了,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撑着身子去歇了,还不忘叮嘱方氏:“你就留在这等消息。”一句叮嘱让方氏站起来的身子不得已又坐下来,她强挤出微笑:“是。”等到了天亮也没消息。方氏已经撑了一夜,喝了好几杯茶也无济于事,单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忽被一声惨叫声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整个人都突然精神了。“出事了,出事了。”丫鬟赶紧扶着方氏站起身,方氏没好气道:“出什么事儿了”“奴婢不知。”丫鬟摇头表示不知。无奈,方氏只好匆匆出门,记住了喊话的小厮:“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出什么事了”“回二夫人,宫里刚才派人来传话,大人被扣下了,已经被关押在三司会审了,不许任何人打探,奴才使了银子也没用,被人撵出来了,里面的人说,那是关押死刑犯的地,往里也是白白扔银子。”方氏一愣,这个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你说什么”展老夫人惊愕不已,快走几步来到了小厮身边,紧紧地揪住了小厮的衣领子:“一定是你在胡说对不对,凌儿怎么可能是死刑犯呢,他明明前途无量!”小厮被扯着脖子说不出话来,脸色憋得通红。还是方氏看不过去了,才上来解救:“母亲,您消消气,这事儿咱们再打听打听。”展老夫人颤抖地说:“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打听!”整整一上午,打探了十几遍都是一样的结果,期间,展老夫人还气晕过去两次,被方氏紧紧的掐着人中才醒来。“母亲,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求求蕴朱县主吧,她和皇上皇后都是攀着亲戚呢。”方氏提醒。展老夫人犹豫了片刻,也顾不得之前的自尊心了,冲去了蕴朱县主的院子。“蕴朱,你救救凌儿吧,他可不能死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罚冲我一个人来。”展老夫人坐在了小凳子上,哭得泣不成声,这次是真的慌了,她紧紧的拉着蕴朱县主的手:“蕴朱,你是展家的好儿媳,都是展家不珍惜你,日后,展家一定会千百倍地补偿你。”蕴朱县主疲倦地睁开眼,看着展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她嘴角勾起弧度:“老夫人求错人了,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昨儿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宁可进宫也不愿意求我,真入了宫,我又有什么法子”“你可是他妻子!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凌儿被皇上处死,对你有有什么好处”展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你赌气也该有个度。”蕴朱县主指了指身后的伤:“展凌动手时可想过有个度,老夫人可曾心疼过我一回,如今却要我大度”后背上被厚厚地敷上一层药,即便如此,也能看见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疤,甚至有些地方还流着血。展老夫人瞧了眼便觉得理亏,朝着方氏递了个眼色,方氏佯装没看见,低着头当哑巴,气得展老夫人骂了句废物。“这么说,你是执意如此了”展老夫人深吸口气问。蕴朱县主的回应是闭上眼沉默。气的展老夫人指尖颤抖:“好,好,都这么心狠是吧,我告诉你,要是凌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谁也别想好!”这话一听让方氏心中警铃大作,赶紧站出来解释:“母亲,您可别犯糊涂啊,还有哥儿在宫里呢,夫君也是极孝顺的。”展老夫人闻言气的掐了一把方氏:“糊涂东西!”她只是想吓一吓蕴朱县主,又不是真的想毁了展家,偏方氏这个蠢货没听出弦外之音。“来人!”展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治一治蕴朱县主,指着她的后背:“将这些药全都给我擦拭干净,什么时候妥协了去求皇上皇后,什么时候再上药!”“老夫人!”丫鬟慌了,冲着展老夫人磕头:“县主的身子才堪堪好些,经不起折腾了,老夫人您就饶了县主吧。”展老夫人还以为蕴朱县主害怕了,居高临下的说:“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你赶紧穿好衣裳入宫一趟,否则就真的晚了。”同时展老夫人在心里也骂了一句贱蹄子,端着台阶给你不下,非要辱骂一顿才好。蕴朱县主咬着牙撑着身子,仰着头和展老夫人四目相对,凌厉冰冷的眼神瞧得展老夫人心里发慌,竟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怪我没有提醒你,昨日凤栖宫的人来,可是严惩不少人,今日若再来,诸位又是什么下场”被这么一吓唬,原本想要上前的丫鬟立马就停住了,眼露惊恐。“你在威胁我”展老夫人气不过,指尖怒指着蕴朱县主:“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还不到二十,真的要以命抵命”蕴朱县主冷笑,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地,强忍着剧痛站起身,伸出了指尖戳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