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朵,草原不比部落,以后,你尽量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草原上的雄兽比部落里的雄兽更加的强大,他们不仅仅是狩猎,而且适应草原的恶劣情况,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好。”
伊朵快步跟上亚克西,亚克西走得很快,不过也在刻意地放慢脚步。
刚回避雨棚,桑洛就已经醒过来了。
湿漉漉的眼睛一看到伊朵就变得泪汪汪的,“小雌性,你终于回来了!”
[秃毛狐狸,我可没有欺负你,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白泽有理由怀疑桑洛就是个狐狸精。
虽然,他就是一只狐兽。
他刚刚不就说了要把桑洛丢到雨里去,这眼看着伊朵就回来了。
“好了,白泽,别老欺负桑洛。”
桑洛委屈地蹲在一旁,一头红发似乎短了好长一节,以前是到腰的,现在却到耳边。
她刮毛的时候,应该没有刮到脑袋吧?
“咳咳。”诺亚咳嗽了两声,桑洛害羞地避开伊朵的目光。
他就知道,小雌性是喜欢自己的。
至少,他这身皮囊,小雌性是喜欢的。
伊朵注意到桑洛的红发,那鲜艳的颜色在昏暗的洞穴中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发丝柔软而光滑,仿佛每一根都蕴含着生命力。雨水打在他的发上,使得那红色更加鲜艳欲滴,犹如烈焰在雨中燃烧,既妖艳又带着一丝倔强。
一头红发中,竖立着两只红红的狐狸耳朵,不过伊朵没有看见桑洛的尾巴。
估计是因为自己把他的尾巴刮秃了,他也不好意思把尾巴显摆出来。
脸庞清秀,五官立体,尤其是那双狐狸眼,透着几分狡黠和灵动。眼中闪烁着对伊朵的深深眷恋,那神情让伊朵不禁有些心动。
在昏暗的洞穴中,桑洛就像是一个耀眼的红色妖精,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美丽和独特,使得整个洞穴都黯然失色。
“咳咳。”伊朵也收起目光,将怀里的草药用石头碾碎喂到诺亚嘴里。
“诺亚,先吃这个吧,可以先降体温。”
“白泽说,我这是寒症。朵朵,我,会死吗?”
伊朵瞪了一眼白泽,“胡说,这哪里是寒症?”
诺亚握住伊朵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朵朵,我不想离开你。”
伊朵心中一痛,紧紧握住诺亚的手,“你不会离开我的,我会治好你的。”
白泽在一旁撇撇嘴,[小雌性,不是我说,这病症我可是第一次见,能不能治好还真不一定。]
伊朵瞪了白泽一眼,“闭嘴,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你凶我也没有办法,这头蠢豹子跟那蛇兽打斗受了伤,这两天淋了雨,就算再强壮的雄兽也得晕上几天。]白泽无奈地摇着尾巴跳到桑洛怀里,[秃毛狐狸,以后你罩着我,等我伤好了,我罩着你。]
“我不要。”桑洛立马将白泽丢开。
[秃毛狐狸,你这是见色忘友,你忘记了我……]白泽在一旁哔哔赖赖,不忘骂着桑洛。
骂他见色忘友,他们当初一起跟着伊朵,现在他伤恢复了,就这么卸磨杀驴。
“朵朵,他好聒噪啊。我耳朵吵得疼……”诺亚掏了掏耳朵,伊朵也看向白泽。
“是啊!挺吵的,要不,今晚吃蛇羹吧?”
白泽“咻”地爬开,一脸警惕地盯着众人。
[好啊你们……竟然还想吃我。啊,小雌性,我浑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吉布看着嬉闹的几人,他们的氛围,怎么和部落里其他人不一样。
面对大雨,几人压根没有抱怨,反正还在说着俏皮话。
雨后的清晨,洞穴内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雨停了?”伊朵原以为大雨要持续很久,没想到第三天竟然就停了。
“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对啊!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诺亚觉得自己身体舒服了不少。
白泽窝在桑洛的怀里睡着,桑洛的头发打着绺,嘴唇一张一合,诺亚暗骂了一句:“狐狸精”。
他可没有忘记伊朵在桑洛身上停留的目光比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三秒。
“亚克西,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
“可以。”
亚克西提溜起一旁的吉布,“鹰兽,现在雨停了,你要回家去吗?”
[你们往哪个方向?]
“往东吧,你的部落呢?我劝你最好去找你的部落,要不然……”亚克西望着白泽,“要不然,你可能就是这只蛇兽的粮食了。”
吉布瑟瑟发抖。
[我的兽力不稳,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吧!]
吉布的双翅无力地垂着,似乎真的难以独自飞行。
伊朵见状,心生怜悯,她轻轻走到吉布身边,伸手轻抚他的羽毛。
“吉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同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你的兽力恢复,就必须回到你的部落去。”伊朵的声音柔和。
吉布眼中闪过感激,他点了点头,小声道:[谢谢你们,我愿意。]
于是,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旅程,吉布加入了他们。
他们穿过茂密的芦苇林,伊朵和亚克西还一起捕获了不少的雀兽。
一处荒原,黑觋望着面前高大的猪兽。
“你用哪只手碰她?”
“蛇兽,不,蛇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蛇兽,您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您看上的小雌性。”猪兽求饶道。
黑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过猪兽的脸颊,指尖带着冰冷的寒意。
“既然你碰了她,那就得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
猪兽浑身一颤,恐惧得瞪大了眼睛。他想要逃跑,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