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手里的匕首动了动。
大夫人再不敢耽搁,哭道,“失去丈夫和儿子,佛法亦没有让儿媳有活下去的勇气。
是查大人开解儿媳,相处久了,儿媳才一时犯糊涂,儿媳是在大郎去世后,才同他好的,儿媳没有背叛大郎。
儿媳知道,若儿媳当年提出和离,母亲定然会成全儿媳的,可儿媳舍不得离开侯府……”
“撒谎。”老夫人铁拳终于还是砸在了大夫人脸上,“蠢货,老身既能查到他是你生下的逆子,又怎会查不到他的实际年龄。
他今年二十四,腾儿去世二十四年,腾儿出事时,你便已珠胎暗结。
因为怀上了查耀的孩子,所以你才能对腾儿这个亲生儿子下得去狠手,是不是?”
这是老夫人的猜测,如此说是为诈一诈大夫人。
可大夫人安逸了一辈子,哪里是老夫人的对手,闻言身形便是一颤,嘴上却道,“母亲说什么,儿媳怎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静静地看着孙氏,儿子喜欢她,说自己常年征战在外,亏待了孙氏,让她对这个儿媳再好点。
孙儿心疼母亲,亦在她面前说尽孙氏好话,婆媳几十年,她从不曾以恶意揣度过这个大儿媳。
如今才知,她竟是这样一个会做戏,且心思歹毒之人。
匕首抵在孙氏的脖间,“老身生在海上,长在海上,最擅长抽鱼筋,片鱼肉。
若你和你那个孩子不想成为老身的刀下鱼,便告诉老身,你是何时背叛的大郎?
被腾儿发现,与你纠缠不清的男人是谁?你又是如何害死腾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