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妃的庄子上养着一群,从四处或抓来,或骗来的人,而养着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将他们当成药物吃进腹中,以形补形。
消息传开,满朝震惊。
谁会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落魄家族,一个闲散王爷的王妃,竟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太子亲自带人去了那处庄子,庄子地下有无数暗室,有的用来锁人,有的用来屠宰他们养着的‘药物’。
而隔壁刘桓的庄子地下,则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丝毫不输皇宫里那些装点华贵的宫殿。
里头有雕龙大床,有供情趣玩乐的各种器物和常年供着热水的汤泉池子。
墙上则是挂满了各色春宫图,房梁上有流瀑一样的轻纱垂落在地,是一处布置得比青楼还令男子欲起的地儿。
皇帝雷霆震怒,命大理寺,刑部,督察院合力查明此案。
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刘家布置那庄子的钱财又是哪里来的,还有多少人牵扯其中,皇帝限三司三日内将这些一一审明。
三司不敢有片刻耽搁,当即将誉王府和刘府的人全部下了大狱。
誉王被抓时,还在道观里研究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丹药秘籍。
听闻他家王妃所做的事后,他第一反应便是同拿人的官差道,“莫要拿贫道开玩笑,贫道那王妃平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杀人,还吃人。
贫道正忙着炼丹呢,等炼成了,贫道送你几颗强身健体,速速离去吧。”
陛下亲自下令,太子全程监察,官差哪敢耽误,眼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令下,让人将誉王给拿下了。
绿帽子被戴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他还被蒙在鼓里,想着炼丹成仙呢。
誉王被官差押住,这才有些慌了,叫嚷道,“你们放肆,我可是皇家王爷,陛下的堂叔,虽说修道多年不理俗事,身份还是在的,你们休得乱来。”
可官差那还会理他。
誉王一路喊着到了街上,见到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再听街上众人的议论,他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官差,“他们说的是真的?可我家王妃温柔良善,怎可能做那种事,是不是弄错了……”
若说官差先前还怜悯他,如今是满心嫌弃了。
嫌他蠢!
人尽皆知的事,他还心存侥幸,怪不得誉王妃敢那样作恶,感情是有这样一个糊涂蛋无条件的信任。
官差懒得同他废话,直接将人关进了大理寺。
此次犯事的人多,大理寺监狱塞了个满满当当,审讯自也是分批来。
誉王被带进监狱时,刚好庄子上那几个看守被审讯完拖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誉王一脸震惊的看着王直的叔父。
他记得此人,是他多年前带着王妃外出游玩时,救下的商人,当时失了忆,他便带回了府。
可一年后,听说他恢复记忆,已回了老家。
官差实在看不得誉王的蠢,不甚客气道,“他是誉王妃的走狗,帮着抓人,杀人的,犯的是砍头的死罪,不在这里,还想去哪?”
誉王求证似的看向王直叔父。
王直叔父被用了刑,浑身血葫芦似的,被狱卒丢在监牢里,对上誉王的视线,他突然就朝他吐出一口血沫。
嚎啕哭道,“早知会落到今日下场,我宁愿那时被山匪所杀,也不要被你们搭救。
我本也是有下人伺候的商人老爷,可却被你誉王府用毒控制,成了你们的奴才,逼我做尽坏事,还害了自己的家人。”
“本王没有……”
誉王想争辩,但有没有不是他说的算的。
他被带到了审讯室。
隔开的几个审讯室里,一片哀嚎,被用刑的正是刘桓夫妇和誉王妃。
对这般罪恶滔天之人,三司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誉王妃最先受不住,“我招。”
此案三司以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刚正为首,人如其名,此人刚正不阿,对百姓宽厚,对罪犯向来铁面无情。
给誉王妃三人用严刑便是他下令的,在王刚正眼中,人不分男女,只分好坏,显然,誉王妃是坏的流脓的那种。
是以,在誉王妃愿意招认的情况下,王刚正并没立即停止用刑。
誉王刚来就瞧见这一幕,斥道,“姓王的,你欺人太甚,她都愿说了,你还不停手。”
王刚正眸光威严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官办案,自有本官的章程,此女歹毒狡诈,不让其吃些苦头,恐难老实。”
一旁的龚明诚闻言,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若非是容王让他给王刚正带的话,他就真信了王刚正没有夹私。
谁能想到,从不站队的王大人,竟是容王的人,有清晏和容王的这层关系,他如今也算是容王的人。
这样算来,他们是一伙的!?
正想出声说点什么,就听得王刚正道,“根据先前那些人的招供,誉王妃犯案已是铁定事实,誉王这般维护罪大恶极之人,是何缘由?
她是誉王妃,誉王与其担心她,不如操心自己,这些事誉王当真一点不知情?”
“休要污蔑本王。”誉王斥道。
王刚正脸一沉,“那就好生听着。”
先前不明白,容王为何交代他,让誉王亲耳听听誉王妃的招供,如今看他这是非不分的模样,算是明白了容王的意思。
若不让誉王亲耳听听,只怕谁说他都不肯信。
抬手示意衙差停手,看向誉王妃,“若不想再受刑,便如实招来。”
誉王妃姿容一等一的好,便是受尽刑法,脸上依旧不失娇媚之态,柔弱地看向王刚正。
可惜王刚正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见她如此,眉头一拢,手又抬起。
誉王妃知道他这是又要给自己用刑,再不敢迟疑,开口道,“生长女时,我身子受损,大夫说,我往后再难有孕,便是怀上了,谨小慎微地养胎,生产时也可能一尸两命。
再侥幸点,将孩子顺利生了下来,孩子将来也是病弱之躯。
我是王爷续弦,没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