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不可避免地走向衰退,被下一个王朝取代,这个王朝只会是大周。”
祁冥宴意思很明显。
女子的感叹声响起。
谢必安打了个哆嗦,眯了眯眼,内心嘀咕。
姑奶奶还会为他人叹气?
“看样子是问完了?那我带他下去了?”
红鸾转过头,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脸丧气的家伙,扔给他一个黑色布袋:“去吧去吧。”
谢必安捏了捏,扯了扯嘴角,“随时恭候姑奶奶来找谢某办事。”
说是这样说,心中却有了其它想法;
这位是有什么目的才上人间?
不过姑奶奶一如既往地大方啊!
红鸾:“把地上那蛀虫带回去给阴律司,告诉崔判他欠我一个人情。”
谢必安看着地上不成鬼样的一摊,咽了咽唾沫。
“他是?”
“人都给你们了,怎么,这点小事还有我帮忙查清楚?”
谢必安,“不敢不敢,你慢慢玩我走了。”
话语刚落,便见他袖中滑出一根精致的玉杖,戳向地上那团软了吧唧的丑鬼。
大殿之中,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那白衣男子的举动。
白烟袅袅,逐渐散去。
谢必安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似笑非笑,令人心生寒意。
祁也菲的身影也随之隐匿于朦胧之中。
大殿再次被光明笼罩,摇曳的灯火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驱散了先前的阴霾与寒冷。
正当一切恢复平静之时,一阵阴恻的笑声却突然响起,如同鬼魅般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寻声望去,是高位上的夏太后。
墨非白脸色苍白如纸,那平日里微弯的嘴角此刻却紧抿成一条直线,显露出几分惊恐与不安。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夺舍?”
红鸾轻嗤一声,“呦,您还知道夺舍这词儿呢!”
墨非白男人觑她一眼,“我自然知道,为了帮阿宴查皇上的病因,我翻阅了不少古籍,太后此刻的模样,确实与书中描述的‘夺舍’之状相似。”
话音未落,夏太后的笑声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狂放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淹没在她的笑声之中。
她指着祁冥宴,厉声喝道:“哀家才是这大周最尊贵的女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来人,将他带下去,秋后问斩!”
祁冥宴漫不经心拿出袖子里的白绢,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来人,请太后回去好好休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万寿宫半步。”
等到太后的身影被黑甲卫带走,墨非白则若有所思地自语道:“看来,她真的……。”
红鸾只扫了眼,“她是疯了,原本便是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曾梦想着成为皇后,却被自己的姐姐捷足先登,后来,以为找到了一个情深意切的丈夫。
却不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她误以为自己与丈夫的感情是替身,于是狠心杀害了姐姐,到最后,才发现丈夫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为了姐姐的丈夫。
这复杂的情感纠葛,如同一团乱麻,将她紧紧缠绕,才陷入了疯狂的境地,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成为了真正的疯女人。”
她这般,也是她的因果报应,”她转向墨非白,“有因必有果,劝君多行善,莫做亏心事。”
莫墨非白:“……”大神说的我做亏心事吗?
我有吗?
赶走到祁冥宴,“祁也菲受了十八炼狱之苦,终不过魂飞魄散的下场。”
祁冥宴抓着白绢的手一紧,觑她一眼,想到之前她说的因果。
“他欠下因果,便是要还的,你来人间,也是为了因果?”
红鸾点头,“去挖祁也菲的坟吧!”
祁冥睿突然出声,“对,你们快去挖了,祁冥宴这诅咒你可不能让我们祁家人偿还,看看平安他还这么小,英年早逝了怎么办。”
“闭嘴!”
几人同时出声,包括祁平安在内。
祁冥睿冷哼了一声。
“得了,我招人嫌,我还不是想活久一点,反正这个什么咒你必须解开,你答应过父皇。”
祁平安:“来人把睿王请去天牢做客。”
祁冥睿没有反抗,大步跟着皇上的亲卫离开。
祁如意进来就看见四人看过了,八只眼睛齐齐看着自己。
她委婉一笑,“我觉得没我什么事情,出去透透气。”
说着她来到了红鸾面前,扯起她的手就拿出药瓶,给她满是血迹的玉手上药。
脸,朝谢知非深深看一眼:姓谢的,你能不能不要刺激他?
祁冥宴也看到了那血,心尖跳了一下,偏过头却见红鸾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等到两只手都被祁如意包成粽子,红鸾不觉的嘴角抽了抽。
“一点点小伤,不能如此吧!”
“这不是小伤,女子的手最为金贵了,不能留疤。”
红鸾:“……”
墨非白打趣,“叶大小姐放心,她上次这样给一匹马包扎,结果那匹马腿断了,还有我送她的鹦鹉,不说话,她说是哑了,她给人家不知道喂了什么,那鹦鹉最终是真的毒哑了。”
祁如意怒瞪了一眼,“叶小姐放心,这个药不是我自己腌制的,不会有事?”
红鸾:“……”腌制的药,感情是这姑娘是把药当泡菜了吗?
墨非白咳嗽了几声。
祁如意又冷哼了,拽起来拳头。
墨非白一溜烟跑了,余声回荡。
“王爷交代我的事情,我马上出去处理。”
祁冥宴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走吧,去皇陵。”
祁平安与祁如意目光交汇,两人无需多言,默契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目送着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祁如意一直在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