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屋里的两人正喝得醉醺醺的。
“我好像看见皇叔了!”
“喝,王爷来了也没事!”
“是吗?”一道低沉极具威慑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墨非白立刻回头看,只见他身后赫然是王爷本人,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让人毛骨悚然。
墨非白手持着酒杯晃了晃,‘哐当’地掉在了地上。
“王……王爷。”
墨非白自然能清楚地辨别这个眼神有多冷,心里就忍不住发毛,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个女子,脸上黑沉得厉害,感觉要活扒他皮。
红鸾走进来缓缓坐下,然后冷漠地扫了墨非白一眼,“墨大人拐了我的丫鬟,对我还成见颇深!”
墨非白闻言,愣在了原地,懵逼地眨了两下眼睛。
什么情况?
红鸾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嗅了嗅,“无虚道长的真言符倒是用得颇有创意。”
无虚苦着脸,随即,他转过身来,笑得一脸谄媚讨好。
“这个是误会,下面人拿错了!”
红鸾站起身来,手指一勾,似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酒。
“过来,把这酒喝了!”
听到此话,无虚心中忐忑不安,然后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他睁大的眼睛,端起那杯真言酒,一口闷。
红鸾勾唇:“用了什么方法,引诱人来迟!”
“在路上撒了黄豆,只要路过的马吃了黄豆闻着味儿都会往观里来!”
“用真言符想干什么?”
“好知道他们所求,所想,皆是骗取钱财!”
无虚说完这句话,惊觉不妙,瘫坐在地:完了,完了!本以为遇见个熟人敲打一笔,谁知道这位姑奶奶也来了。
墨非白顿时面如死灰,“好你个神棍,说什么款待本官,感情是想敲我竹杠。”
祁冥宴冷哼一声,“自己蠢怪谁!”
墨非白被怼得哑口无言!
红鸾懒洋洋道:“看你就是谋财没有害命饶你一次,今晚我们就留宿在这里。”
无虚这次松了一口气,擦着汗水站起身来。
墨非白:“什么,我害怕他半夜把我们钱偷了!”
“我没钱,墨大人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她说着,拦腰抱起祁如意,“找个干净的房间,带路。”
无虚好不殷勤,一脸笑意地带路。
几人离开后,墨非白干笑一声。
“阿宴!”
“本王黑心!”
“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那酒的问题!”
“酒后吐真言!”
墨非白:“……”
“听那意思,这酒是用了真言符!”
墨非白:“……”
“如意喝了不少,今晚你就守在她房门外,保护她安全!”
墨非白这会儿酒全醒了,眼中精光一闪,“今晚有什么行动?这地方难道闹鬼?”
祁冥宴眸子幽深,叮嘱道:“今日你连如意都保护不了,以后还怎么保护她?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可不像在京城,这些人只是图财,没有别的坏心。若他们有歹意,你们今日又会怎样?”
正是这几句话,让墨非白脸色微变。
他拧着眉头,是自己太大意了,竟忘了离开京城,这世间各地人心险恶!
“我知道了。”
他低头离开,祁冥宴负手而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这边,红鸾安排好祁如意,刚出门,就遇见笑得一脸殷勤谄媚的墨非白。
“叶大小姐,你去休息,这里我今晚守着,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红鸾白了他一眼。
有事叶大小姐,背后叶大神。
“苍蝇飞不进去,希望鬼影也飞不进去,加油哦墨大人!”红鸾冷笑一声离开。
墨非白僵在原地!
她说什么,鬼影?
所以苍蝇和鬼都能飞,还是进房间比较安全。
莫大人想了半刻,转身快速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从房间的影子可以看出,里面的人影,不知搬了什么东西抵着门窗。
……
红鸾不紧不慢地又回到开始的房间,懒散地靠在背椅坐了下来。
“你喊墨人精过去的!”
祁冥宴颔首,见她神情微妙。
“你发现了什么!”
红鸾挑眉:“还记得经过的那个大殿吗?”
“你不是让祁冥睿今晚跪在那里!”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观里阴气和紫气各占一半,屋檐上是紫气缭绕,房梁下阴气聚集之地,这里的水井却是极阴之水,比如你喝的茶水。”
祁冥宴刚喝了一口茶,人微微一顿,面不改色将茶吐了出来,睨她一眼。
“这水有问题!”
红鸾哼笑:“这茶能喝,不但没问题,还能补阳?”
祁冥宴轻轻放下那茶盏,“按你之前所说,阴气怎能补阳?”
红鸾来了兴致,手托下巴看着他:“王爷您没听说过‘阴阳调和’的说法吗?”
他的确不知,阴阳调和是这个理!
祁冥宴觉得这天没法聊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好奇!”红鸾一脸疑惑,“墨非白那人都心有所属,王爷你都老大不小了,俯上都是大老爷们,斥候的人也是大老爷们,再说你也不是不行啊,怎么一直就不娶妻,难不成你也受了祁家人影响!”
祁冥宴眸色沉了沉,语气森森:“本王有没有受影响,你不是最清楚!”
红鸾嗤笑:“懂了,王爷喜欢采阴补阳,专找女鬼,好说,今晚我们就能抓来那只极阴的女鬼,一定能让王爷满意。”
祁冥宴冷笑:“那倒不必,你不就是现成的么,本王很是满意。”
红鸾挑衅:“可我对王爷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