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胜的身下,我哭啊,喊啊,没人来救我,不过,我会杀人,杀了他们不就好了,还好银珠陪着我,剁两个人的尸体多麻烦,我最爱的剪刀都磨坏了一把!”
她说着举起剪刀看了起来,笑得诡异。
林胜的鬼魂和一个高个子鬼魂,都抖了抖,显然是怕了叶红霜。
叶红霜又继续说着:“呵呵,可是没过多久,我发现我怀孕了,只能偷偷喝了药。
在我修养那段时间,银珠早出晚归卖刺绣给我买补药,就有人想肖想我,可笑吧!本就虚弱的身子,这下又杀不了人,又能如何……”
她凄冷的声音落入每个人的耳朵。
叶红霜又指着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鬼汉。
“就是这个人,不过一介马夫,在我虚弱的时候强迫了我,没人来救我啊!
父亲大人,在你女儿被马夫压在身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最爱面子吗?有我这样的女儿你还能抬起头吗?哈哈哈……”
叶盛眼睛通红,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叶红霜不屑看了一眼叶盛,继续说着。
“为了找到机会杀了他,我多少个夜要承欢在他身下,我自己都嫌自己脏了,最终啊,我还是杀了他。
在砍他腿的时候,他疼醒了,呵……呵呵,我知道他疼啊,就是要让他体会无助的感觉,是不是啊?淮郎。”
叶红霜讥笑,怒视那鬼汉。
被叫淮郎的鬼汉此刻低头,紧握着双拳,反应和其它几只鬼魂有了区别。
红鸾看出了他的不同寻常,却没有点破。
无虚来回瞟了几次,他只想溜之大吉。
这个叶府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善茬。
叶红霜默默转身,又质问。
“姐姐,知道我的过得如此,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红鸾却是冷言冷语。
“你过得如何,与我毫无干系!”
闻言,叶红霜满目恨意,杀意涌动。
“要不是你一句话,我会有这样的一生。”
红鸾嗤笑,反问。
“那一句话可有说错?冤枉了你?”
叶红霜拧着眉头,无法反驳。
红鸾看出叶红霜在心虚,继续说着。
“既然没说错,没冤枉你,你有了这样的遭遇值得同情,不值得原谅,你觉得你小小年纪,可以原谅,你五岁就知道那池塘能淹死人,生了杀人心,如今这般还不是你自己做的。”
当年叶红霜推叶红鸾下水,如果不是张氏赶得及时,原主那日就已经淹死。
叶红霜不来招惹她,她可以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偏偏叶红霜来招惹。
叶红霜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姐姐真是大义凛然啊!你不过是仗着嫡女的身份,什么都比我好,我又怎能不心生嫉妒?”
红鸾:“记忆里,母亲对你一直仁至义尽,何时像别家主母苛刻庶女那般亏待过你,若是不是你动了杀心,你的人生或许不会如此坎坷,怨不得别人。”
呵呵。
叶红霜不满一笑,满目杀意,直冲红鸾而来。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红鸾已经掐着叶红霜的脖子,高高举起。
“我提醒过你两次,你怎么就不听劝,上赶着送死。”
她一扔,叶红霜倒地。
“都是你,若非因你,我何至于此!”叶红霜趴伏在地,愤然怒吼,泪水决堤而下,她愤恨的目光投向叶盛,“还有你,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伪善之辈,昔日为何不护我周全……我又岂会沦落至那偏远庄子,还有张云那个贱人,她死了,你们这些人,也都该去死,都去死!”
林胜见机会来了,刚接回断腿又扑向叶红霜,却被那虎背熊腰的鬼汉扯断手臂,打倒在地。
红鸾眯了眯眼,看戏。
叶红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她怔怔地看着那鬼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思绪。
鬼汉开口了,声音低沉而诚恳。
“霜儿,我从未怪过你对我下杀手,你这一生过得太过艰辛,真的该放下了,其实,你给我喝的迷药,我早已心知肚明,但我愿意,心甘情愿地喝下。”
呵呵……
叶红霜听后,轻笑一声,随即挣扎着起身,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泣数行下。
“你知道,你知道又如何,不过是贪图我这副皮囊,别说得声情并茂,令我恶心。”
“我……”
鬼汗欲言又止,他散了鬼气,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张刚毅的脸,棱角分明,称得上俊朗,身材雄壮,比周围人都高半个身形。
红鸾秀眉一挑。
哟!
还生了魂智!
叶盛已经吓得不顾形象,瘫坐在地上,他的眼中除了惊愕只剩不可置信。
无虚道长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溜之大吉。
这个叶府是捅了鬼窝,以后绕道走。
八百里开外遇见这家人都要绕道,惹不起,惹不起啊!
叶红霜看着他恢复了面貌,一时间愣神。
她的回忆里,除了那个夜里,肖淮对她很是温柔才对,每次都是她主动勾引他,肖淮才是那个被动的人。
越想她觉得自己越脏,眼里杀意横生。
红鸾看出了叶红霜又想作妖,调笑的声音,提醒道:
“有什么就说出来,过了这村可没那店,要知道她最爱矫情做作,下了地府,一碗孟婆汤下去,下辈子想说都说不成了!”
肖淮只能苦笑,鲠住了咽喉,几番犹豫后,他开始诉说了一个,叶红霜怎么都想不到的真相。
肖淮是边界北蛮一族的人,北蛮人生来就低人一等,只有做奴隶的份。
肖淮五岁就被卖到大周,几经几转又被卖到了叶国公府。
“我来到这府上就被安排在后院饲养马匹,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日你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马厩,遇见我在喂马,出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