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郁辞将她按在腿上,在她屁股上打了好几巴掌。
“女人,你胆子可真大呀,敢一个人去见那疯子,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那疯子?”
许静安乖乖地让他打。
去见宋祖旸这事,确实非常冒险。
宋祖旸可以输很多次,疯子的底线很低,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不行,心里装着理智和良心,输一次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久久和小舅舅,还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知道错了?”男人板着脸问她。
“嗯,我错了。”
“有那么多方法,你找了个最蠢的,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对付一个疯子,迟早要付出惨痛代价。”
许静安挣扎了一下,身子仍被他牢牢地按着。
“你打了我五个巴掌,应该够了,能不能让我先坐起来,你再教训我。”
男人冷哼,拎着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黑眸凝视着她,压迫感十足。
“是很冒险,我就是想试一下他现在的实力,其实也动了侥幸之心,想着如果能把他抓住丢进精神病院就好了。”
郁辞冷眼冷睨着她,“那疯子怎么找到你的?他不可能有能力和人脉破解警局的加密档案。”
“也许他看到过我在台上的表演呢?”
“别把他想得太聪明,他毕竟是个人格不完整的疯子,我那时都没把你认出来,八年过去,你的相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你。”
许静安惊心于郁辞的敏锐。
“你就不想把背后那个人找出来?”
许静安诧异问道:“你这么笃定他背后还有人?”
郁辞没说话,走到她身边,压到她身上,眼眸里盛满了坏坏的笑意。
“不如你好好取悦我,我当你军师,不要你钱,给我点甜头就好了。”
许静安仰头看着他瞳仁里倒映出来的自己,心里小鹿乱撞着,莫名感觉羞赧,脸倏地就热了,滚烫滚烫的。
她垂下眼眸,企图掩盖住眼里的羞涩和慌乱。
看在郁辞眼里就是,女人脸上蓦然出现的一层绯色,使她精致的小脸白中带粉,小巧的耳垂都红了,眼皮敛下去,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神躲闪。
这软媚的长相以前他确实很不喜欢,可现在,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明明可以订上午的航班回来,为什么非要和他订下午同一航班回来?许小满,旧地重游,你俩死灰复燃了?”郁辞睨着她,话锋突然跳转。
他知道许静安和那男人没什么,高力弛回来说,那男人劝许静安离开他,显然是还在等她。
许静安学他,也睨着他,“郁辞,你跟前任拉拉扯扯,为了她把我甩下的多了,我说你什么了?”
“可以说我啊,你可以跟我吵,跟我闹,这是你作为我女人的权利。”
许静安一噎。
“那我让你以后都不要理她,你会听么?”
“不会。”
许静安翻了个白眼,嗤笑,“你真好笑,说是我权利,还不是一句空话。”
她垂眸看着郁辞脖子上钛钢项链,幽幽道:“我数了数,至少不下十次,她一个电话就把你摇走了。”
郁辞低笑,过了一会,他敛去脸上笑意,“我答应过一个长辈,给她时间。”
又来。
难道她抓着你不放,你就永远给她时间么?
女人那些小心机招式,不过脑都能猜到,郁辞,你眼睛这么毒,心眼子这么多,就看不清么?
许静安懒懒起身,却被郁辞掐着细腰,坏坏地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去洗澡。”
许静安舔了舔唇,手轻轻环住郁辞的脖颈,眼睛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郁辞,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郁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是我表现得太不明显,还是你的感觉过于迟钝?”
所以,这意思是喜欢她?很喜欢她?
许静安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
“不信呢。”
至今保留初恋的唯戒,为她设置专属铃声,就怕错过她的电话,无论何时,只要初恋一个电话,可以放下手中的任何工作,风雨无阻去陪她,惜字如金的人还会煲电话粥。
喜欢和喜欢并不一样,有深有浅。
男人可以喜欢很多个女人,但白月光只有一个。
郁辞的眸子变得深邃了一些,“不信,我可以做到你信为止。”
郁辞所谓的做到信为止就是在床上,一切可能的地方变着法地折腾她,唯一不同是今天带套了。
事后,许静安疲倦地被他圈在怀里,身上还带着颤栗的余韵。
郁辞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体,这种肤浅的肉体贪恋在男女关系中,最是脆弱。
如果不能灵魂共振,精神同频,一段关系注定不会长久。
他俩目前都无意进入对方的生活圈,了解彼此的喜怒哀乐。
她想起那次在时光做的专访,郁辞说如果爱一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昭告全世界,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郁辞的妻子。
许静安淡淡地无声笑了。
“我后天要去楮城,有一个星期的演出任务。”她的声线略带暗哑,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渣狗,每次都弄很久,像饿色鬼投胎。
“怎么把你一个新人给排上了?”
“领导排的,做员工的,听话照做,没去问那么多为什么。”
郁辞轻哼,手还在她背上打转,“无论是在职场,还是在生活里,碰到的人碰到的事,很多都是有目的和深意的。”
许静安心中微动。
剧团里的事,看似都是孤立事件,毫无联系,但要深究起来,却又感觉有点怪怪的。
凭着《西施》和《锁麟囊》两部戏,她刚打破雁城剧团宋清秋一统大青衣的局面,这个时候把她抽调出去,无异于人为给她降温。
成熟的剧团一般都不会被一两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