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纪悠染恶狠狠地看着那男人,“我从来只为自己做事,surperb-37的主动权在我,你们要时光,别扯上我!我的目标只有她和他。”
男人阴恻地笑着,面露阴寒,“你爷爷要是走了,你想过会怎样吗?你家和他家世交不再,是仇人。悠染,对付她,你太嫩了,她比你以为的聪明多了……他俩本质上是一种人,都是属狐狸的。”
男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接着说:“她在他心里比你重要多了,你不是试过了吗?你跟他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从来没有像对她那样对过你吧?”
他呵呵冷笑几声,语气略带嘲讽,“纪大小姐,你利用他对你的愧疚,杜撰所谓的心脏病和重度忧郁症,你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知道……他不爱你!你只有用这些手段才能让他对你心生不忍。”
被踩中了尾巴的纪悠染气急败坏地说,“别说了!别再说了!你给我滚!”
男人乌沉沉地看了她一会,沉着脸走出包间。
……
翌日清晨,电话铃声响起,许静安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
久久在浴室里刷牙,许静安拿着手机走过去,冲她“嘘”了一下。
久久乖巧地做了个手动拉链的动作,呲着牙摇头。
看背景,郁辞在静园,穿着一身藏青色风衣,里面就一件薄薄的浅色羊毛衫。
“你耍酷?青川不是比雁城冷吗?”许静安语气很不满。
郁辞嘴角漾起一丝微笑,“不冷。”
聊了几句,许静安听到他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柔女声。
“阿辞,该走了。”
挂掉电话。
久久拿着梳子走过来,“妈妈,是哪个叔叔呀?他是不是在追你?要是没有陶叔叔好,我不会同意的。”
许静安失笑,抱起她放到床沿上,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
“宝贝,你希望爸爸是什么样的?”
久久脆生生地说:“我最喜欢玛林,他是一只海洋生物小丑鱼,可是他好帅,‘没事了,爸爸在这,爸爸找到你了。’他如果找到我了,也这样跟我说就好了。”
许静安扎头发的手微微顿了顿。
“可是你跟叔叔约会了,爸爸以后要是找到我,就晚了。”久久叹了口气,“他怎么就不知道我呢?要是知道有我这么可爱的孩子,肯定舍不得走。”
许静安:“……”
过了好一会,她才问:“宝贝,你怎么知道是爸爸走了。”
“我就是知道,爸爸妈妈不在一起,肯定是他走了,他让你难过,你才把我藏起来不让他找到的。”
“怎么不是妈妈走了?”
久久老气横秋地说:“妈妈走了,他可以找过来呀!”
许静安:自家的小棉袄好暖心。
……
趁上午事少,许静安拎着几个礼盒去了御景。
南父南母热情地招待着许静安,给她端上茶后,又给她拿出很多冬城的特产,茶几上几乎都摆满了。
南知晚笑着说:“我爸我妈差点搬了一个小商店过来,带的不论,快递跟屁股后面还有好几大箱,光快递费都掏了几百块。”
许静安羡慕地说:“美哭你辣。”
南母端详着许静安,笑眯眯地说:“长得真俊,比照片上和视频里还漂亮,我家晚晚老是夸你,有你这个好朋友是她的福气。”
许静安笑着说,“有她这个好姐妹也是我的福气。”
南母是中学老师,南父是冬城一个出版社的编辑,两人今年都退了,才有时间来雁城。
南知晚算是老来女,哥哥比她大一轮。
许静安还要赶回剧院,把戏票交给南知晚,向南父南母告辞。
“伯父,伯母,我唱完这几天,会有一两天休息,到时请你们出去吃雁城菜。”
南父推辞,南母笑着说好。
南知晚的模样、性格一看就随南母。
离开南知晚家时,许静安手里拎着好多好吃的,南知晚手里还拎着好几大袋。
许静安走进电梯,口吻羡慕,“来自父母的爱沉甸甸的。”
南知晚笑道:“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你缺少的那份肯定会有人加倍给你。”
翌日晚,南知晚在戏台下安顿好南父南母,熟门熟路来了化妆间。
许静安化好了底妆,眼妆还不是太会画,让云蔓帮她弄一下。
“我出门前接到几个同学的电话,那渣男跟他们说我找到更好的,抛弃了他,安安,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南知晚坐在许静安旁边的椅子上,说的时候,眼里有些湿润。
明朗、爽快的南知晚很少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安安,我和他原本来计划的就是国庆或元旦结婚,我父母过来,怕我难过,从来不提他,但他们背着我的时候为我哭过。”
“他奶奶的,死了还让人闹心!”
许静安捏了捏她手心,“他是激你联系他,再跟你表演一下忏悔的戏码,你要是气不过,就以牙还牙,把他劈腿的事情公布在他的朋友圈里。”
南知晚笑,“妞,我就是这么做的,将他出轨的微信聊天记录和录音发到朋友圈里了,我们有一些共同的朋友,都知道了。”
许静安笑,“那就是了,一个眼神都别给,别当回事。”
南知晚:“就是觉得所爱非人,我要再找就不找长那么帅的,妞,要是我以后还看上帅的,你拉着我点。”
云蔓扑哧一声笑了,说:“帅也有好的,别一棍子打死了。”
……
云蔓提前给潮笙订了三号下午四点的机票回明城,跟航空公司申请了“无成人陪伴儿童服务”,久久闹着要去送潮笙,许静安让骆冰带上久久,送云蔓和潮笙去机场。
潮笙眼泪汪汪地抱着她不愿意松开,云蔓强忍着眼泪,亲了亲潮笙,让他好好学习,在家里听爷爷奶奶的话。
“妈妈,你要快点来接我,不管你好不好,我都只想跟你。”潮笙趴在云蔓肩头,哭得克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