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冷笑,跟着江烬寒下了车。
下车之后,江烬寒外套一脱直接丢在地上,然后潇洒地解开几颗衬衫扣子,单手解开袖口。
不需要任何交谈,长腿一踏直接动手。
一拳挥过去,江津被打得连连后退,嘴角渗出血。
他稳住身子,单手抹掉血迹,无动于衷。
江烬寒神色一凛,又是一脚踢了过去:“真当我不敢弄死你,嗯?江津,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幼稚?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沈栀夏你到底是个什么混账!”
江津被踢倒在地,捂着肚子缓了许久,挤出一丝笑。
“说啊,你去说吧,反正我现在跟一坨屎也差不多,我不在乎了!有谁在乎呢?”
“江烬寒,我不怕告诉你,今天叫你来就是恶心你的!”
“怎么样,这个点被中途打断,你很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江津笑得癫狂,眼底猩红一片……
他突然踉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江烬寒,你够狠,明知沈栀夏和我的关系,你还要跟她在一起,还因为她就不顾同家情谊对我们大打出手,江烬寒!你对得起爷爷在天之灵嘛!”
江烬寒冷笑一声:“让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对付你家,其实跟沈栀夏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因为当年我妈的死就是你妈做下的!这事儿你爸也有份儿!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吞并爷爷留下的家产!”
“不可能!”江津吓白了脸,方才的赫然气势荡然无存。
“不可能!绝不可能!明明就是爷爷偏心,爸妈有苦说不出,那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江烬寒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若不是当年母亲去世时他年幼无能为力,时隔多年后他终于有了能力,却因年限久远证据已经毁尽……若不然,他定不会以一个轻飘飘的经济罪惩戒那对夫妻!
这么多年,他心里的痛苦和遗憾又有谁知道?
江烬寒的脸煞气十足,俨如摄命阎王,迈着长腿一步步逼近,江津吓得连连后退。
他真的怕了,江烬寒的眼睛冷得像是要杀人!
走到跟前,江烬寒停下,单手拽着江津的衣领:“江津,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不对你出手纯粹是因为你太蠢,我都懒得动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己就能作死!你连让我对你撒谎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他手一推,江津如同断线的木偶瘫在地上。
江烬寒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江津,如同神祇俯视蝼蚁,他讽刺:“一个劣质的山寨货你也下得去手!江津,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丢了她?”
江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血色尽失。
江烬寒冷笑:“不妨告诉你,夏夏那方面很青涩,也很大胆,你这辈子也感受不到了!”
说完,江烬寒撩开衣领,头微微向旁边侧去。
修长性感的脖子一侧,有一排淡淡的吻痕……
细细碎碎的痕迹深浅不一,一看就是弄了很长时间才搞上去的。
江津死死盯着,喉结滚动,咬牙切齿:“江烬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跟夏夏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你的目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呵。
江烬寒冷笑,用一个女人来报复?他江烬寒不屑于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不过,是与不是又怎样?他何须跟一个废物解释!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放荡不羁的笑,而后一步步地朝着江津走去:“江津,你要这么想就随你,我无所谓。”
猎猎寒风,吹起他的白衣黑发,英挺五官被月光映衬得完美如刀削。
江津如同被抽了魂魄,双眼无神地盯着他。
江烬寒在江津跟前站定,对他说:"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该庆幸我现在还有,江津,我现在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沈栀夏面前!否则……即使我不弄死你,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牢狱里度过一生!”
“呵呵……”
江津忽然很轻的笑了,笑声不达眼底。
他一副忽然明白的样子:“谢大哥教诲!我会离开渝市,不打扰大哥大嫂的幸福生活!”
江烬寒俊眉紧锁。
他自诩见多了各式狠辣人物,但今天却第一次对江津刮目相看。
刚才还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样,这会儿竟顷刻变了脸。
够狠!
江烬寒也不想跟他纠缠,恰巧此时手机响了,是沈栀夏打来的电话。
他毫不避讳江津,直接开了免提。
电话接通,他的声音变得十分温柔:
“夏夏。”
“恩,事情马上就办完了,我一会就回来……怎么,不是让你先睡的别等我,又想做了?”
……
江烬寒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就当着江津的面同沈栀夏在电话里调情。
电话里传来沈栀夏软乎乎的声音:“江烬寒,我们明晚再来好不好?”
江津几乎全身僵硬,血液瞬间涌上心头,噗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江烬寒不为所动,只是轻轻一笑,收起手机,转身回到车里离开。
江津仍待在海边,他的手用力蜷起死死握着,牙齿咬得咯吱响……
直到——
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传来声音:“阿津,你怎么了?”
“阿津,你还好吗?”
江津似乎回了神,啐一口鲜血在沙滩上,而后拿出手机。
“外婆,我没事,方才录音了没?”
电话那边,江津的外婆陶女士轻嗯一声:“已经录了,阿津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把录音处理一下,然后连同那枚吊坠的信息发给郑家。”
“阿津,你确定要将沈栀夏才是郑家骨肉的事情告诉他们吗?郑家可不比江烬寒,他们那当家人郑少庭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沈栀夏的名字,江津的脸色有片刻柔软,他顿了顿说:“无妨,于郑家而言还是欠了我人情,把这件事告诉郑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