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时她甚至还情动地叫了他一声老公!
可是现在,她又生疏客套地喊他江律师,就好似……那些亲密不曾有,他们只是陌生人!
可即便如此,江烬寒也没有离开。
他跟着送行的车子一路开回沈家。
他们在沈家老家的宅子里简单摆设了一个小灵堂,灵堂里人并不多,只有沈栀夏几个叔伯。
沈栀夏知道他在,也没赶他走,但她也不让他帮忙,把他当客人一样对待,家里里里外外忙前忙后的,只有顾泽还有江家几个远方亲戚。
第二日清早,沈栀夏一手抱着沈从的照片,送他回江家墓地。
周围除了雇来的几个拉棺材的工人,只有七八个送行的,沈从一生老实憨厚,并没有什么朋友。
而沈栀夏,从此只有她自己!
墓地,凄凉孤寂。
顾泽带着顾笙来了,江津也来了,就连江成宴也来了。
此刻,大家都在心疼同一个女孩……
沈栀夏只是淡淡地说:“来了就添柱香吧……”
入土时,天色有些阴沉,沈栀夏看着合上的青石板,凄凉道:“从此,我就只有自己了……”
葬礼结束后,天空下起细雨。
江成宴原本想跟沈栀夏谈谈的,但他看到自家儿子一直守在一边,明显还想挽留。
江成宴走到江烬寒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烬寒,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烬寒看向不远处的瘦弱身影,他什么也没说,只一口又一口地吸着烟。
地上,全是烟头。
江成宴离开。
沈栀夏慢慢地走到车前,准备坐亲戚的车子回去。
江烬寒丢掉烟头走上前,他捉住她的手臂:“夏夏,我们谈谈。”
沈栀夏抬起头,平静地看向他。
他一如往常般英挺好看,但沈栀夏却发现她似乎不再那么喜欢了,也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见,爱情也会有被磋磨殆尽的一天,到最后,也就不剩什么了……
她平静地说:“过两天吧,江烬寒,我很累,也没心情。”
江烬寒脸色冷峻,他蠕动了几下唇,吐出几个字:“我送你回去!”
沈栀夏别过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不用了。”
江烬寒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她不要他帮忙是不想欠他的情,她要跟他彻底结束!
其实自从温宁回来,江烬寒不是没有动摇过,他也想过离开沈栀夏,但在夜里时,梦里梦到的人一直都是沈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