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江烬寒是做给文芮看的!
她正愣神时,桌下的大腿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痒意。
她惊得倒吸一口气,注意力被桌下的手吸引。
暗暗将他那只作祟的手拿开,可没一会儿他又放过来,还顺手揉了几下。
沈栀夏又气又恼,偏还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暗里交峰,沈栀夏就没顾上推敲文芮的心思。
江烬寒一边做着下流事,桌面上却神色不改地与江成宴谈股论金。
沈栀夏怕他继续乱来,便干脆腾出一只手放在他手上。
片刻,他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而后十指相扣。
文芮看在眼里,面色苍白如纸。
原来,他们已经亲呢至此。
她看不下去,草草吃了几口便起身。
众人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得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文芮下意识看向江烬寒。
他的目光平静地不像话,仿佛她并不存在一般。
她突然想到方才卧室里他说过的话,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停地掐着自己,她颤声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
她说完就走,没有停留。
文姨放下碗筷打算跟过去看看,江烬寒突然说话,
“芮芮,你嫂子给的礼物别忘了拿。”
文芮的身子很明显地晃了下,仿佛受了什么打击。
半天,她才缓缓挪动步子到桌旁,拿起那个精致的包装袋。
她要走,江烬寒又叫住。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文芮脸色苍白,她回过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她极力隐忍着,用一种很小很压抑的语气说:“谢谢沈小姐!”
说完,她的眼泪也掉下来。
她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
江烬寒的脸色阴沉下来,见身旁的沈栀夏坐立不安,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轻轻安抚。
文姨满脸愧疚:“夏夏,你别放心上,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
沈栀夏心里的不安被他的温柔抚平,她淡笑,落落大方地说:“没事的,文姨,我没放心上,”
她算明白了,文芮是故意给她甩脸子。
可她已经吃过教训,这个教训长达20年。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沈栀夏了。
旁人若不善待她,她必不会再捧出一颗真心做卑微姿态。
江父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也觉得文芮这次确实不妥。
可又考虑到她年纪小,只当她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文姨看着不放心,江父便主动说:“你先去看看芮芮,别让她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就是个比赛!”
文姨答应着,急急上了楼。
文芮回到房间将手里的袋子丢进垃圾桶,而后趴在床上低低地哭了起来。
文姨进来,先是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袋子,又看到床上抖动的身影。
心里微微不忍,指责的话没忍心说出口。
她将袋子拿出来,小心地抚掉灰尘放在桌上。
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着文芮的背:“芮芮,你江叔和烬寒是我们的恩人,当年若不是你江叔出手,恐怕我们娘俩就要死在你爸手里,咱们做人要知感恩,不能恩将仇报啊!”
文芮坐起身,一张泪汪汪的小脸满是不甘:“妈,这个恩您已经报了二十年了还不够吗?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对烬寒哥的心思,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
文姨默认了。
文芮感到不可思议,过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收起眼泪,苍凉一笑。
“妈,您愿意在江家做20年保姆不也是因为对江叔有心?我何曾说过什么?是,我是喜欢烬寒哥,不妨告诉您,我已经喜欢了他十年!”
文芮的眼睛里已没了方才的难过情绪,变得十分决然。
文姨被惊住,她不曾想女儿竟然将心思藏了这么久。
“芮芮,不管几年,妈现在告诉你,这份心思你必须掐断!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明白,烬寒他对你没那个心。你再执着到头来伤的是自己!”
文姨苦心劝导,“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沈小姐是个好孩子,妈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他们俩感情很好。芮芮,别再想了!”
文芮不停地摇头,眼泪扑簌簌又落下来。
“不要,我不要放下!呜呜呜,我舍不得!”
文姨有些急,但很多的是心疼。
她将文芮抱进怀里安抚:“他不是你该想的,女儿,往前看……”
“不!”
文芮嘶吼,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她挣脱开文姨的怀抱,由于力气过大,文姨直接被甩到床上。
文芮扯着自己头发有些疯狂:“凭什么叫我放下,你怎么不去让那个沈小姐离开烬寒哥?妈!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能帮个外人?”
文姨被文芮这番偏激的话气到,她蓦然起身,抬手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