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做个保密的动作。 Yvonne比个“OK”，推开大门，苏杭站在廊下抖落雨衣上的雨水。 “他的很帅，但我打算再对他感兴趣。”Yvonne小声对乔言说。 乔言问：“是因为我跟你说这些话吗？” “，因为他手指上有你的唇膏。” 乔言心口一窒。 记忆跳回一刻钟前，苏杭埋首做坏事时，抬起手，抹去她嘴唇上的红色。 . Yvonne叔叔亲自酿的酒，喝红乔言的脸颊。回程她一路昏睡，直到车停，她茫然地问苏杭："你公寓到吗？" 她脑子混沌，就记着昨晚苏杭说今天邀请她来参观他的公寓。 苏杭扶乔言下车，跟Yvonne和她叔叔道。 "小雨，忘我们明天的约定。"Yvonne提醒喝醉的乔言。 乔言乖巧地点点头，依稀记得她答应Yvonne，明天要去她的小剧场看她演出。 苏杭对Yvonne说："那你明早去我小姨那儿接她。" Yvonne鄙夷地看二人一眼，扭头知会叔叔开车离开。 走进公寓大楼，灯火通明。乔言霎时间好像酒醒一半。 "几楼？"她问苏杭。话落看见苏杭按下7这个数字。 "为什么继续住小姨那儿？"她又问。 苏杭："方便。" 他工作落定后，作息再稳定，住一起难免产生叨扰。另外，闻馨最近有恋爱的苗头，单身多年的中年人一旦落入爱河，火力比年轻人还强，他住在家里碍事碍眼。 电梯到站，乔言跟在苏杭身后走，远近的一段距离，心情比这几年他们每次见面，走在酒店走廊里那段路时要复杂。 进门、开灯，一个舒适整洁的两居室落入乔言的眼眶。 这是苏杭在异国的家。 这个时刻应该是要有仪式感的。他国内的家，她好像无法再轻松踏入，但是他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她可以安心进入的领地。 是酒店，是他其他亲人家里，是他自己的家。 苏杭问站在客厅中央发呆的乔言，"喝花茶吗？可以解酒。" "都行。"乔言四处参观起来，"你自己装修的吗？" "一部分吧，房东身就把这里弄得错。"苏杭按下按钮，烧水的声音响起。 乔言跪在矮沙发上看后面的书柜上放置的相框，大部分是苏杭去旅行的照片，还有几张那年暑假，闻静和苏致远来英国，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你去看极光吗？"乔言看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去年冬天，在挪威北部。"苏杭话落，想起四人组小时候的心愿，有一项就是一起去看极光。 是谁最先提的，他忘。 "好。" 是乔言提的。那年他们五岁，手拿亭中的录取通知书，提前幻想未来的精英生活。如今看来，只有苏杭一个人做到。 他做到，倒意外。他来就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你呢，这几年有去哪里玩吗？"苏杭问。 生疏的话语。 乔言这四年，哪怕去上海周边游，都会在社交平台上更新状态，他何至于什么解？ 其实苏杭都知道，但窥探和亲口听她说，感触截然同。 "就在周边转转，远远有你的旅途精彩，值一提。"乔言一笔带过。 苏杭垂眸。她这四年忙于什么，他一清二楚。他该问的。 "我再去你卧室里转转，方便吗？"乔言从沙发上爬起来。 "去吧。" 乔言走进他的卧室，打开灯，在满室黑白灰的色调里看见唯一的彩色，是一个小兔子玩偶。 苏杭似乎想起这只兔子，快步走进来，但已经晚，小兔子已经被乔言拿在手里。 他抿着唇，转身出去。 七年前，他们上幼儿园中班，一起参加市里佳少儿的层层选拔。 乔小雨止步于校内选拔，把赢得最终荣誉的重担交给小苏杭。 最终小苏杭负众望，摘得该项荣誉，得到三样奖品——奖章、荣誉证书和当成吉祥物颁发的布偶兔子。 "苏杭哥哥……"一见到领奖回来的苏杭，乔小雨就开始动歪脑筋发嗲。 小苏杭二话说，把兔子塞进她怀里。 "哇，可爱。我会一辈子喜欢它。"乔小雨小脸贴兔子，一抱就抱到上小。 这只玩偶一直陪伴到乔小雨改名为乔言，又陪伴她进入高中。期间，周慧宁帮她缝补多次，还为兔子量身做三五条裙子，让这只兔子在这些年里始终看起来完整、时髦。 后来乔言离开亭洲，兔子被她遗忘在她的卧室里，跟她煎熬的记忆一起封存。她走的第二天，苏杭从她的卧室里取走这只兔子，成为兔子的新主人。 …… 乔言出神许久。 "要吃冰激凌吗？"苏杭在客厅里叫她。 她匆忙放下兔子，掖回他被子里，走出他的卧室，"好呀。" 苏杭打开冰箱，任她挑选。 "东西挺齐呀。"乔言看见他冰箱里什么都有。 "饿的话，我做夜宵给你。" 乔言摸一摸喝酒喝饱的肚子，"，感觉这几天我都长胖。" 苏杭打量她身上二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