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少年抓得太紧,她挣不开。
周哲钦掐着她两颊,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鹿钦原,你就是这么当我女朋友,摸也不给摸,亲也不给亲?”
“你正经点。”
鹿钦原发觉周哲钦这人有些霸道,不给他摸他要吃醋,不给他亲也要吃醋,就连跟她奶奶打个电话,他还是吃醋。
“周哲钦,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看着少年将她电话挂断时,鹿钦原颇无奈的表示。
就因为少年任性,奶奶医院打来的电话一一被他截胡。
周哲钦整个人压她腰上,人有些犯懒,细长的刘海遮住少年眼底青晕,看不出他的疲惫。
缄默良久,少年眼中的隐晦愈发沉重。
昨夜,男人找上门,送来一纸噩耗以及一沓账单。
鹿奶奶病情恶化,连着数日都在重症监护室,他付的钱早已花完,鹿北夫妇乘机将人转到新纪城,一沓一沓的账单送来,他不是不想帮,而是这对菟丝花的鹿北夫妇,他没那个善心。
与此同时,周家的陈姨正清理邮箱,“咦?真是奇怪,怎么这几日的邮箱满得这样快?”说这话时,她正要将那沓信件送上二楼。
“陈姨,陈姨,快来搭把手!”院里,秘书小刘正搀扶着喝醉酒的周父。
闻言刘姨赶忙放下信件,转身离开那刻,二楼拐角那扇虚掩的门开了。
走出来的人,十七八岁模样,k市算不得冷,所以他也只是披了件薄开衫。
沈知拿过信封,瞥见落款时,不免来了兴趣,目光扫过账单,果断把东西塞进另一封信。
“沈少爷,您怎么下来了?”陈姨正好将人送去别间,看见沈知便多问了句。
沈知心虚地往后推了推:“哦,我听到刘秘书喊人,下来看看。”
校门外,学生熙熙攘攘,各自骑车回家,而周哲钦和鹿钦原则落在后面,他二人隔着些距离,不知情的只会以为两人是同学。
闵进状似无意的撞了下鹿钦原,见她被人拉进怀里,才嬉皮笑脸的道歉:“哎哟,不好意思啊鹿同学,一不留神儿把您给撞了。”
“你丫看准点!”周哲钦踹了闵进一脚,眼神却是盯着鹿钦原。
也不怪他,谁叫小姑娘水灵得过分,单是抱着,他心中就生了千万个邪念。
女孩倒是乖巧,被他拉进怀里圈着,不闹也不哭,他低头,嗅了嗅少女独有的芬芳,话里带几分颜色。
他说:“宝贝儿,你做的时候也这么香?”
“你说什么胡话!”鹿钦原恼道,白蹭蹭的小脸也气红了,她极小声地说:“你,怎么,满脑子废料。”
周哲钦倒没所谓,向来打黄腔惯了,忘记她最听不得这些,眼见人要哭了,他赶忙道歉:“宝贝儿,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二零一五年,‘轻纵’直接办了零点倒计时的party。
晚上九点,鹿钦原接到市医院打来的电话有些意外。
医院催她缴费,说奶奶已进行两个疗程的化疗,现在需要做下一阶段化疗,卡里余额不够。
她拨打鹿北夫妇的电话,无人接听。
显然他二人背着她把奶奶转回市医院了,甚至还把钱拿走了。
等她赶去医院恰好碰上奶奶病情恶化,她还来不及看一眼便被告知节哀。
鹿奶奶去世了,在那个一四年的隆冬。
明明只要跨过那一天就是元旦了。
二零一五年一月一日,元旦。
班主任心疼鹿钦原,特意给她批了一周的假。
那天,小姑娘抱着一个骨灰坛子回家,周围的街坊都特意上门,说要送送鹿奶奶。
坟地,鹿钦原选在了北边,因为奶奶说过,她想看看北方的雪。
葬礼结束后,鹿钦原就缩在家浑浑噩噩地待着,直到周哲钦上门。
打了无数电话也没人接,周哲钦实在害怕,当他开门那瞬,屋子里那股发了霉的腐烂味道直冲鼻腔。
屋里的陈设并没变,只多了幅遗像,鹿钦原横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的还是几天前的衣服。
她把头埋进沙发看不见表情,可周哲钦知道,她哭得没声了。
他一把把她捞过来,没好气道:“干嘛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以为奶奶会开心么?”
少女没吭声,她头枕少年腿上,两行清泪顺着鼻翼滑落。
这回,她没像上次那样抱着他哭,她只是流泪,像拧开的水龙头。
过了许久,她才极小声的说:“周哲钦,我真的没有奶奶了。”